“咯吱!”
槐树树干上的缝隙被我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一条手臂般粗的缝隙,传来一声轻响。
我见那缝隙原来是可以推开的,于是我便手上加力继续往里推去……
“咯吱……”
槐树树干上那两米多高的长方形缝隙就像是一扇门似的,慢慢被我推了开来。我凑近脑袋,往里面看去,树干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既然这树干上有门,那说明里面一定有古怪!”
我心里这般想着,接着我便咬了咬牙一头往里钻了进去……
当我一进入树干里面时,之前那黑暗的树干空间突然发生了巨变,眼前空间一阵扭曲,视线一片模糊只觉双眼五颜六色乱闪。
没过一会儿,视觉恢复了正常,我打眼一看,嘴巴惊成了o型。
只见眼前哪是什么树干的样子啊,这……这不就是别墅里面的客厅吗?不,应该说是客厅里面的鬼市。而我此时便是站在那鬼市的街道边缘之处,眼前能看到鬼市,眼旁却亦能看见客厅的墙壁与天花板,还有那楼梯。
我仿佛就是站在这yin阳两界的交界处一样,阴阳两界看得份外清楚。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鬼市是在深山之中?可是为什么一进入那槐树便又回到了客厅?那这鬼市到底是在深山之中还是在这客厅里面啊?
此时我真的蒙了!心里堵满了这些疑问,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已经无法判断到底何为真,何为假。按照我之前的判断,既然从鬼市里面出去,外面是深山幽谷,那么说明鬼市是在深山之中的,而别墅客厅里面的鬼市就该是幻境或者说是一处鬼市的蜃景。
要知道从鬼市蜃景虽然可以直达到真正的鬼市,但是鬼市中的事物是一定不能从鬼市跑到蜃景之所的。本来我从地眼外面重新进入地眼,进入的应当依旧是鬼市中,但是我进入的却是别墅客厅里面!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客厅的景象不是蜃景?说明这别墅客厅也是真正的鬼市?那么深山之中的鬼市岂不和这客厅重叠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过诡异了吧!
想着这些问题,想得我头都快裂开了。接着我想到伟伦还在二楼楼梯口吗,于是我赶紧抬头往二楼的楼梯口看去。
还好,伟伦还在,只是此时的他表情异常的奇怪!
只见此时的伟伦趴在二楼的楼梯口,露出半个脑袋,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我,一动不动,看他的表情好似看到我比看见鬼更加恐惧一般!
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前后左右,确定自己身边没有鬼魂,接着我便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毫无收获的表情。
伟伦看到我这般表情,接着他却突然“唰”的一声弹了起来,嘴里带着一丝哭音对我喊道:“大师,你终于回来了!”
伟伦刚一喊完,我便听到左侧那二米多高的古钟“当”的一声脆响,接着眼前那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鬼市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望着那恢复原样了的客厅,我再次皱起了眉。如果这里是真的鬼市的话,那么当有生人喊话时,鬼市中的鬼魂是不会害怕的,鬼市就更不会因来了一个生人而消失。
古怪,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古怪!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古怪!
“大师,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就在我愣神之时,伟伦下楼跑到了我身边,双眼满是关切的上下打量着我。
看到伟伦那关切的目光,我于是放下思绪对他笑了笑,说:“看把你吓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我才走一会儿你就害怕了!”
伟伦见我取笑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一脸的惊恐,说:“大师,我可不是怕鬼呀,我这可都是被你给吓到的!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惊恐,多诡异吗?你自己不怕,我却吓得半死了!我之前打死也没想到这客厅里面会有这么诡异的东西……”
我被伟伦这话给说蒙了,什么叫被我吓到了?我难道做过什么惊恐诡异的事吗?听到伟伦的话越听越糊涂,于是我便疑惑地问他:“伟伦大哥,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呀!”
伟伦一听,急忙用手放到我的额头上摸了摸,伟伦脸色突然一变,接着一声惊叫,顿时往后弹退数步。嘴里打着颤喊着:“大师,你……你……是人还……还是鬼?”
“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我被伟伦这一惊一诈地吓得惊慌失措,看到他那惊恐的样子于是我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结果发现自己毫无体温,略微一愣,接着我便记起自己之前早已把七脉封住了,而且左脚上还画了一张“聚阴符”。想来伟伦一定是摸到我没有体温才会怕成这样子的,于是我取笑他:“你说你一惊一诈的干嘛呀,我这不是担心漏阳把阳气给封住了吗,看把你吓得跟个娘们似的。”
说完,我便提手将自身的七脉给解开了,然后又将两只脚上的灵符给抹了。
伟伦听后,吞了吞口水,指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真的不是鬼?”
我见他还是这般胆小,于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踢了他一脚,骂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看你那样子,我有那么恐怖吗!”
伟伦点点头,说:“大师,你可不能怪我啊,你之前做的事情真的太诡异恐怖了,所以我才会误以为大师也是……是鬼来着。”
看到伟伦的样子不似说假,于是我满是疑惑地问他:“你说我做了很诡异恐怖的事是什么事?你仔细地跟我说说。”
伟伦见我一脸疑惑,于是便皱眉说:“大师,你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点头说:“不知道,看你的样子好似我做的事真的很恐怖似的。嗨,少罗嗦了快点给我说说看!”
伟伦点点头,说:“事情是这样的,你从楼梯上下去之后,你就拦住了一位老婆婆。你跟那老婆婆嘀咕了一会儿后,你就突然转身总盯着客厅的大门看,当时我就觉得好个奇怪。”
“什么?我总盯着客厅大门看?我是拦下了一个鬼婆婆问了一些事情,不过我没有去看客厅的大门呀?而且也看不到客厅中的一切,只是我看了好一会儿‘幽冥鬼市’的城头。”我惊讶地说道。
伟伦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道:“你站着看了好一会儿后,你便走到客厅门边准备去开那大门。可是我看到你使尽全身力气都打不开那门,大师你说这诡异不诡异?那门根本就没锁,怎么可能会打不开的,当时我看到这诡异的画面吓得我心都嘣嘣跳。”
原来如此,看来那写着“阴”字的城门原来就是这客厅的大门了。只是那写着“阳”字的门又是哪个呢?我可是从那个门出去的呀!心里这般想着,于是我急忙问伟伦:“接着呢,快讲,接着我又去开了哪扇门?”
伟伦好似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般,打着颤音说:“接……接着,大师开……开得就不是门了,而是……而是……”
看到伟伦这个样子我全身的汗毛都不由得直栗了起来,我有种预感,我可能真的做过很诡异的事情,所以伟伦才会这般害怕。于是我赶忙催道:“我接着开的不是门,而是什么?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