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呵,真是高看我了。
她感觉就像在猜谜一样。娜塔莉这样想到,但她并没有真的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全部资料整理好并整齐地摆在桌边的一角。
她拿起茶杯,才刚送到嘴边,然后就保持这样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却又将茶杯放下了。这个过程重复进行了两三次,那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最终,娜塔莉将剑重新系在腰间,提起长枪站起来,向内侧的隔间走去。
“……明天见。”
“明天见。”
……
……翌日。
椭圆的环形竞技场内,密密麻麻的观众席都早已坐满了热络的来自各地的人群,大多是摩尔克和维尔丹本地人,但也有不算低的来自整个法兰洛德和南方海岸公国马赛杜拉、北方海峡之外的岛国苏黎兰德的一部分观众,甚至还有从远方的图仑戴尔及额尔拉柏漫行而来的旅人。
所有的这些人脸上都洋溢着无与伦比激动与疯狂般的偏执,特别是在赌局上一掷千金的人,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央的环形场地内的对决,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或座椅的版面,跟随着对局的变化,时而兴奋地欢呼,时而又暗自蹉跎或者在空中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发出大声而又难以入耳的斥骂。
此时,场地上正在进行无比血腥的角斗的是两个黑色皮肤的摩尔克人,身高相似,体重相仿,在除摩尔克人之外的观众看来,他们完全就是两个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在靠近外围的人眼里,场中正进行的残忍暴虐的生死角斗就只是两道漆黑如炭的身影在翻滚交错,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战况胶着,但突然间,战局瞬间变化,其中一个摩尔克人角斗士借助光线,调整方向让另一个角斗士于一瞬间失明,就是这一瞬间,他扑上去将另一个角斗士摩尔克人角斗士压倒在地,在后者试图反抗和挣扎之前,按住肘关节就是一扭,那条手臂就扭转至一个诡异的角度,随后场地中响彻起刺耳的惨叫声。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占了上风的角斗士如法炮制地对另一条手臂进行了相同的动作,然后站起来,挥舞起双手回应观众的欢呼。
他们的对决是纯粹的肉搏,所以场上没有任何武器,但又好事者从观众席投过去一把长刀,就径直插在离两人不远处的沙地上。这是不被规则所允许的,但场地主持只是差人笑呵呵地走到丢武器的人身边,在得到一笔资金和小费后,又笑呵呵地走回主持旁边,仿佛无事发生。
在这里,金钱就是规则,只要资金到位,甚至能把场地主持都丢进角斗场里与一群魔物搏斗。
角斗士走过去,在成千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拔起了长刀,抵在躺在地上挣扎哀嚎的摩尔克人脖子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环形观众席上的人们都纷纷起哄。在这种原始而狂野的画面和场景的刺激下,全场观众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他们都涨红了脸,梗粗着脖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