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关筑云从睡梦中缓缓醒了过来,当她一睁开眼却瞧见不熟悉的环境,她惊吓的坐起身,却见到白子爵早已整理好坐在床沿边看着她睡觉。
「怎么,以为是被谁绑架了是唄?」知道她是因为不熟悉环境才会一睡醒就有如此大的动作。
当关筑云见到白子爵那一刻,就想起昨天她已经嫁给他当”妻”了。她脸红的别过头说:「干麻一直看着我……我要换衣服啦~先走开!」就算经过那激烈缠绵的夜晚,她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
白子爵见关筑云脸红,他倒是感到很有趣。「昨晚啥都见过了,何必这么生疏呢……娘子……」越说越靠近她。
关筑云倒是不闪躲的看着他说:「是啊,我不像你脸皮那么厚,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这些话……」说完再度鑽回被窝里,就是无法直视着他。
白子爵伸手想拉开棉被,但哪知她拉的紧。心想,反正时间也多的是,不差这一刻鐘,说完,找个”防守松懈”的地方鑽了进去,只见关筑云吓的再度坐起身,将棉被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
「哎哟~你堂堂一个天下山庄庄主居然在这里跟我玩小孩子的游戏,你可不可以让我换衣服先?」像是有点气恼的对着他说。
但他却不在意的下了床,背对着她说:「好好好,今天先不闹你了,赶紧换完衣服出来吧,该给娘请安了。」说完,一派瀟洒的离开了新房。
但是他心中却是想着,今天就先这样吧,我的筑云,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我到要看看你到哪时才会”习惯”有我陪在你身边的时候。
关筑云见白子爵终于离开后,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几位女侍走了进来。其中一位还是梅香。
「梅香你怎么笑的这么曖昧?是发生什么事吗?」关筑云见梅香端着水盆进门,脸上却掛着诡异的微笑。
「小姐,您多心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说完,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害羞。
不了解的关筑云,以为自己身上真的有什么,不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这下……她终于了解为何梅香会笑的如此”曖昧不明”。因为她身上有许多昨晚白子爵留下的”红印”。
「你给我小心点,以后你嫁人你就知道了!」说完,让梅香帮她更衣。
「哎哟,小姐。小的只想伺候您一辈子,可没想过嫁人这挡事。就别了吧!」替关筑云更衣的梅香,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是会幻想着”嫁人”的那一天。
关筑云看梅香动作变的缓慢,她看着她,却见到一付在”幻想”的模样,她无奈的说:「别说什么伺候一辈子,我看你的样子就是迫不及待想嫁出去!要是看到好对象记得跟我说,我在帮你啊!」拍拍她的背。
梅香吓到了,她还不晓得关筑云居然看的懂她在想什么。「小姐……你会读心术吗?」
关筑云翻了白眼。「要是我真的会,我何必还要跟你说等你看到适合的对象再跟我说!」要是真的她会的话,在她的世界里,她早就知道怎么”应付”那些只爱她家财產的”亲戚们”。
就当关筑云向文秀媛请过安后,想去找找白子爵人在哪里,就当她走在长廊上,正巧碰见要去见白子爵的王翰。
王翰见到莫馨出现在天下山庄,而后头也跟着几位天下山庄的女侍,而打扮上也像是嫁作人妇的模样,这下他慌了……要是韦司仲知道此事,会怎样对付白子爵,他不知道……
关筑云见王翰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就不难想像与韦司仲有关。脸上掛着愜意的愉快微笑来到王翰面前。
「今日王总鑣头怎么有这雅兴来到天下山庄呢?」头一次以女主人的身分说话的关筑云,此刻感到有无限的快感。
自知失态的王翰,立即收起惊讶的表情,改带着尷尬的笑容看着走向自己的关筑云。
「今日莫馨小姐怎么会”一早”就出现在这天下山庄里呢?」已有察觉些什么的王翰只祈求着他心中所想的千万别成事实。
关筑云一个阑珊的微笑对他说:「昨儿个我已嫁给天下山庄庄主为妻,今日自然会出现在这天下山庄。想早点熟悉环境,以免”绕道而行”啊!」看着王翰的表情越显越尷尬的关筑云,心中却是无限畅快。
「呵呵~原来恭王爷已收莫馨姑娘……不,应该改口为庄主夫人了!」说着习惯的话语,但在一瞬间,却觉得自己的措词用错了。
「别介意王总鑣头。我也是昨日才嫁进这天下山庄,称我做”庄主夫人”我也还不习惯,所以就先别了吧……」看着王翰的眼神已经不知向哪放之后,想着在这样跟他”卢”下去也不是办法,但也有另外”一件事”该”慎重”的交代才是。
「对了,今儿个我听庄主说,韦公子昨晚没出现在宴席中是吧?」
「是的,因为昨晚韦兄弟身体感到稍且不适,便让我这代替他前来喝杯水酒在离去。」
「喔~原来是这样啊~」关筑云听这声音,与昨晚闯进新房的”歹徒”相似,想探探他也不是,因为他还得前去找白子爵,也没多少时间跟她”话家常"。「是这样的,想拖王总鑣头替我带句话给韦公子。」
「您请说,王翰一定会替庄主夫人传达。」已经不知该怎么跟韦司仲讲说有关”莫馨”的所有举动,因为就怕有”命案”会发生。
关筑云脸上的微笑感觉有点伤人的对着王翰说:「烦请您替我传话给韦公子说,请他别再来找我,我与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今生无缘,来世不见!」说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王翰看了关筑云脸上表情瞬间变化,背脊直发凉。「庄主夫人的话,小的一定会替您带到。」
「劳烦了。」说完领着梅香及其他下人离开。
王翰冷汗直流,这下还真不晓得是该回去找韦司仲还是依照计画前去见白子爵。就当他还在犹豫不决时,正巧白子爵来到他面前。
「王兄,怎么皱着眉头直站在这儿?」带着春风洋溢的笑脸来到王翰面前。
在大厅等候王翰多时的白子爵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王翰,还以为他迷路了,想前来寻寻。却见到他一脸惊慌且冷汗直流的皱着眉头站在长廊下。
回过神的王翰见到白子爵立即收起惊慌的表情,改带着尷尬的微笑看着他。「呵呵~没的事。只是头疼这老毛病又犯了,才会这样……」随便掰个理由想混过去。
「喔~原来是这样啊。认识王兄这么久还不晓得您有头疼的老毛病。要不要我请我庄内的大夫来给您瞧瞧?」知道并不是头疼毛病犯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才会显得如此惊慌。
「不了不了……没的事儿,无大碍的!」说完强装微笑看着白子爵。
想想在这天下山庄中会让王翰如此惊慌的人也只有关筑云而已,说不定在他找到他之前,两人就已经"照过面"。而关筑云也一定没有给王翰好脸色看!
「要是王兄这样说的话,咱们就先别站在这长廊下说话,来到厅堂吧!热茶都以位您沏好,就等您来品尝品嚐!呵呵~」说完让客人先走前头,而他垫后。
就在王翰走在他前头时,他不时回头张望关筑云在哪儿。
在厅堂中,王翰暂时放下关筑云带给他的压迫感,与白子爵话家常着,但不晓得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说……
「想必大哥一定还未见过我内人,就让我差人去让她过来,好跟大哥请个安!」说完就立即差人去找关筑云人在哪儿。
原本已卸下的心防,却又再度的筑起高墙。就怕关筑云又再度让他"难做人"。
当关筑云一踏入厅堂,白子爵就故意提高音调说:「娘子,快来见过鸣镇鑣局的总鑣头,王翰。也是我的好兄弟!」名之道关筑云不可能不晓得这个人,但还是故意替她介绍。
「呵呵~我说相公。你的记性也有待改进。你忘了之前我已经”见过”王总鑣头了吗?」关筑云之道白子爵是故意的,但是陪她演一齣戏也不是不行。
白子爵还故意装作想起来的样子回她说:「阿~对对对,瞧我这不灵光的记性!呵呵~还是娘子好记性呢。哈哈哈~」
这笑声听再王翰耳里着实刺耳。「呵呵~白老弟这记性也真是的,呵呵~」跟着附和着。
白子爵故意偷瞄着王翰的表情与动作,看的出来他是相当的彆扭。
「王总鑣头,真是抱歉。您瞧我这记性~哈哈~还真是着实不灵光啊!哈哈~」
「或许是因为白老弟因为娶到的莫馨姑娘,一时间太兴奋。才会导致忘记我已见过莫馨姑娘。」表面上是替白子爵找台阶下,但私底下他真的很想结束这令他尷尬的话题。
白子爵见王翰坐立难安,要是在这样整下去,恐怕会令”客人”不大高兴。「对了,王大哥,之前我娘子还待在风翠楼时所冒出来的”未婚夫”不晓得与他的妻子如何呢?见那天他的太座好像不大高兴”他”出现在馨儿的面前啊?」
王翰听见白子爵提起这话题,背后冷汗又不知冒出多少。又有多少汗珠流落脸颊。正当王翰才想开口掩饰着他”不清楚状况”时,关筑云话抢在前头说:「相公,您怎么知道这件事?」
在那天的场合里,她是没见过白子爵出现在现场,怎么这件事他会知道?
白子爵淡淡的微笑说:「娘子,这你有所不知了!这风翠楼向来是只有达官显贵能出入,况且各个都谨守分寸,怎么可能会闹事。要是真有人闹事,隔天便会传遍个京城,要是我不想知道,还会有人天天上门说给我听呢!」
的确,风翠楼再长安城里可是属一属二的大青楼。姑娘们虽然只卖艺不卖身,而能够付的出这些姑娘银两的人,也只有那些达官显贵,又或者是大商贾之类的,才付的出钱来。而这些人不难免与白子爵有交集,就算他不想知道也还是会传入他耳中。
「也对,但……相公,您真的如此介意韦公子太座的”情绪”吗?」看似吃醋,但却想要弄清楚白子爵到底想知道什么。
「莫馨姑娘……不,我应该称呼白夫人才对!」不小心脱口而出的习惯,听在白子爵的耳里有点不悦,但又能怎么办,毕竟之前每个人都是这样称呼着关筑云,就算他不高兴也无可奈何。
「慢慢改吧,不急的。王总鑣头!」关筑云看着王翰,真不知道他是笨蛋还是愚蠢。明明之前就要他改过称呼了,怎么还称他为”莫馨姑娘”,她现在可是嫁作人妇耶!
王翰看的出白子爵的不悦也知道莫馨心中有点无奈,但他一时间还是无法习惯这称呼。
「呵呵~真是抱歉。至于白老弟说到那韦公子的太座,依我看是没什么事……」说的心虚。
白子爵见王翰眼神并无像之前的锐利,就觉得事有蹊蹺而且并不单纯。
「要是没事就行了。」表面上虽然不想插手管间事,但他却觉得或许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发生。
在送走王翰离去后,关筑云看着白子爵陷入沉思的样子,她感到好奇。
「有心事啊,在想些什么?」
白子爵的头一下偏左,一下偏右。看在关筑云的眼里,他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喂……喂……子爵……子爵……?」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这下关筑云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大喊:「白…子…爵…」
白子爵听见这声”大吼”,立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有点惊吓到的他,感到慌张的看着关筑云。
「有事没事吼这么大声作啥?以为我耳朵没用处了是唄?」
关筑云有点不悦,双手环胸看着他说:「是阿,你耳朵是没用处了行吧!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回,是怎样?」
白子爵尷尬的对着关筑云说:「喔~是这样啊……」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别给我装傻!我说白子爵,你到底在想什么?」转回正题的关筑云,对于白子爵在王翰前脚刚走后立即陷入沉思这件事,很”好奇”。
「是这样的……」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关筑云知道,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对策產生。「你想想,要是当初韦夫人在前往风翠楼找她丈夫那件事真的是无大碍的话,那么怎么都会没有她的消息呢?也没见到她的人啊!」
在那之后,虽然常听人家说韦司仲妻子虽然也跟进长安,但是在那之后却没有人见过她在鸣镇鑣局进出。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都没有踏出鸣镇鑣局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