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萧锐一身便装打扮,只带着李元芳一人,如约来到景园。
贾诩已经买通景园的门官,所以两人轻而易举进去,进去前,萧锐特意问了一下楚王妃在不在,门官说不在,萧锐既失落,又松了一口气。
既然李秀儿不在景园,那系统下任务让自己半日游,什么目的?系统大发善心所以找个理由白送降临值?
信它个鬼!它会有这么好心!
不管怎么说了,为了这20分的降临值,为了再次降临,奥利给。
就这样,萧锐带着李元芳开始在景园溜达,溜达...
溪深古雪在,石断寒泉流。鸥鹭飞难辨,沙汀望莫分。
景园的景色本就不俗,再配上银装素裹,更添美景。萧锐就当散散心,游园赏景,放松了心情,直到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才知道时间已过半日。
“看来这次冤枉系统了,就是给我送降临值的嘛...好的,我原谅你以前的行为了。”萧锐得到了便宜,一脸的灿烂菊花笑。
他带着李元芳朝景园外走去,想着回到王府再准备降临,这次要焚香祷告,把如来、玉帝、耶稣还有元始天尊叫来打牌,盼望着这次降临能心满意足,来一个谋士吧,郭嘉太珍贵没关系,诸葛亮我也不介意,只要是忠义阵营的谋士就行,千万别来司马昭。
眼看着景园大门近在眼前,几步就能踏出去,一脸笑容的萧锐脸色一僵,瞬间愣在了那里。
景园门外,萧一恒也停在了那里,正一脸审视看着萧锐。在他身边是李秀儿和李若雪,再往后是一众护卫和禁军。
我艹!
萧锐终于知道系统的阴险了!
狗日的系统,你给老子滚粗来!
萧锐在内心咆哮,这尼玛哪里是送分,这是送命啊!
萧一恒扫视萧锐,问道:“这不是我七弟么?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景园游园?”
在他身边,李秀儿深吸一口气,表面看不出任何动静,但内心一颤一颤,一股不可言状的紧张、异样充斥心间。
他来了,他果然来了!
看到萧锐来景园,李秀儿就认为那日马车里的交心,终于让萧锐重拾胆量,敢于迈出这一步,所以他来景园了。但是今日真不巧,萧一恒竟然来了!
他为何要来呢!李秀儿立即恨死了萧一恒,他若不来,自己和咸王是否已经......
李秀儿有些出神,不知陷入了什么幻想。
听到萧一恒的问话,萧锐的脑海瞬间想出了对策。
“是二哥啊,刚刚路过景园,突然想到父皇长夸景园风景优美,不逊色于皇家园林,便亮了皇子令进来瞧瞧。此趟未去楚王府请示二哥,便冒昧进来游园,弟弟在这里赔罪了。”萧锐拱手道。
萧一恒一听,审视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父皇也夸景园的风景?咸王要来,自然不用请示,你我是兄弟,说请示就见外了,父皇若是知道,岂不是要责罚我。我只是觉得未能尽地主之谊,深感抱歉。”
萧锐松了一口气,随即像李秀儿和李若雪拱手,笑道:“嫂嫂,若雪姑娘!”
李秀儿轻嗯一声,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萧锐,又怕被萧一恒察觉,才隐晦地错开。
李若雪笑着应了一声,这几日她为了躲避萧鸣的纠缠,所以住在楚王府,陪着李秀儿。
萧锐又道:“二哥,弟弟先告辞了,不打扰你的雅兴。”
萧一恒笑道:“七弟自己游园,岂能尽览景园的美色,不如和我们一同,欣赏完雪景之后,游湖饮酒如何?”
萧锐当然不愿意,谁知李秀儿也道:“是啊咸王殿下,你家二哥常常念叨,你们兄弟几人中,和你关系最好,最近却因为各自公务,也无时间聚聚,今日有空,又是年关,这次不聚,等过完年你离开京城,想聚都没有时间了。”
“王妃言之有理。”萧一恒笑容更甚,他道:“就当我替你提先践行,怎么,不给哥哥机会?”
这种场合,自己岂能久留。
“二哥,实在因为弟弟有事在身,今日就暂且作罢,过几日我亲自登门拜访。”萧锐笑道。
萧一恒的笑容一僵,随即恢复笑容:“看来弟弟真有事。其实我也有件其他事想和七弟交流交流,是关于上次七弟和九弟一同遇刺的大事。”
萧锐笑了,问道:“哦?莫非二哥知道什么?”
“无意得知,现在七弟有空了吗?”萧一恒问道。
萧锐点点头,道:“虽然答应了冠军侯今日拜访,但去晚一些应该也无伤大雅。那就麻烦二哥和二嫂了。”
萧一恒起身进入景园,随即四人一同游园。
李秀儿为萧一恒和萧锐讲述景园的风景,似乎是有意表现,她的声音特别软糯温柔,又带着几分的轻佻和愉悦,一改往日的规规矩矩,让萧一恒都是一愣,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秀儿。
而且,在美景雪色的映衬下,萧一恒突然觉得李秀儿顾盼之间,红粉扑面,颇是美丽惊艳,他的内心竟然有些异动。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这个正妻?
萧锐呢,眼观鼻鼻观心,此时此地,不是孟浪的时候和地点,万一被萧一恒察觉到什么,那自己的计划就彻底完蛋了,不行!
至于李秀儿,对于萧一恒的突然开窍,她丝毫没有在意,往日一颗心全部挂在夫君上,不知从何时早就转移到了其他人。此时,她的心思在萧锐身上。
看到萧锐故作镇静,不敢丝毫的放肆,她就隐约感到快意和有趣,要不是也怕萧一恒察觉,必然出言戏弄戏弄他了。
游园一圈,三人来到湖边。
周家财大气粗,专门运来了一座三层楼船,用来畅湖赏景。
四人上了船,今日无风有阳光,所以便来到三层甲板上,温酒品茶,赏景聊天。
四人围坐床边,萧一恒是主人,自然坐北朝南,萧锐是主客,居左而坐,李秀儿作为陪客,居于右侧。剩下的李秀儿自然坐在了萧一恒对面。
楼船悠悠在湖面上行驶,李秀儿伸出纤纤玉手,持起金杵,将上好的毛尖拨进茶器中,开始煮茶。另一边,李若雪轻挑炭火,温一炉桃花酿,酒未烫,而酒香已出。
素来有红袖添香,乃人之极乐,此情此景,若没有萧一恒在此,那该是多么好的享受。
两女手上有活,而萧锐和萧一恒闲聊。
“七弟,上次你和小九遇刺,父皇震怒,严查京城,听说曹氏商会一百多号人被关进东厂,再也没有出来。”萧一恒说道。
萧锐道:“他们是曹家的牺牲品,怨不得其他人。”
“听说,曹家负责此次刺杀的主谋也被东厂抓到了,但是依我看啊,曹家人生地不熟,初来京城就能引诱七弟和九弟,有些困难,必然有其他人暗中协助。”萧一恒道。
萧锐点点头,道:“二哥绝顶聪明,和父皇的想法不谋而合,弟弟佩服。只是...就连东厂都没查到暗中何人协助,因为那个曹家主谋被抓到东厂后,就死了,嘴里藏有自尽的毒药!”
“哦,那真是可惜了。”萧一恒道:“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曹家商会组织了那场猛士博虎的戏码时,听说是找李府牵的线,不然一个其他国家的商会岂能搞这么大的活动!”
“李府?哪个李府?”萧锐问道。
萧一恒笑道:“自然不是我家娘子和若雪妹妹的李府,是扬州李府!”
“扬州李府?”萧锐念叨一声,忍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这厮哪里是有情报,原来是把萧景的外祖父家推出来,指望自己也怨恨萧景。
这几日,萧景处处刁难萧一恒,而萧一恒更不是省油的灯,也开始转移目标,从针对大皇子萧烈转移到萧景身上,两人掐架掐得很厉害,让京城的官员都有些疑惑,这两人怎么斗起来了?
“我记得,八弟的外祖父隋国公就是扬州李府的家主吧。”萧锐问道。
萧一恒一惊,诧异道:“是吗?容我想想...呀,还真是!一直尊称他为隋国公,忘记了他和扬州李家的关系。如此说来,那八弟...不可能,八弟为人贵持,岂能干出这种事,七弟莫要多想!”
萧锐点点头,心中明白这是萧一恒的阳谋,他必然抓住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曹家商会和扬州李府的确有过往来,剩下的任由他编排,萧锐也必须因为这一个事实而调查。
万一真有关系呢?
“多谢二哥,弟弟记住了此事,为了避免误会八弟,我会好好调查的。”萧锐说道。
萧一恒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这时,李秀儿跑好了茶,先递给了萧一恒一杯,然后端起另一杯,递给了萧锐,并道:“你们兄弟俩就先别聊公事了,如此良辰美景,聊那些太煞风景!”
萧锐道一声:“谢嫂嫂!”
便恭敬地伸出双手捧住茶杯的底座,谁知...李秀儿在抽身的瞬间,食指的指肚特意滑过萧锐的手背和手指,刹那间,一抹温润感觉传来,萧锐立即瞄了她一眼。
这种场合,当着萧一恒的面玩这一下子。
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