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好吃?”
其他的评委还不信,但是当他们尝过许鲜的佛跳墙以后,刷刷刷全都愣在了原地。
“美味,当真是美味。”
“卧槽!你们也太不要脸了,给我留点。”
许鲜的佛跳墙引起中外评委的一阵哄抢,江小兔撅着小嘴,用筷子夹起盘中的佛跳墙,放在口中嚼了两下。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吃,跟我爸爸做出的佛跳墙差远了。”
江小兔的这番话在众位评委的耳中,可谓是颇为刺耳。
“小朋友,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许鲜的佛跳墙,我敢说是天上地下,为之绝品。你这啥都不懂的小孩,怎可能会懂得其中的滋味。”
“童言无忌,大家别跟她这般计较。”
“熊孩子也不能这样惯着,美食是她能够侮辱的吗?”
江小兔一脸委屈,光头包贝瞬间大怒,俩眼珠子大睁着,嘶吼道:“都特么把嘴放干净点,再敢说我们家小公主,信不信老子削你丫的。”
包贝本来人就长得凶,再加上这个时候发怒,顿时无比凶悍,那些评委害怕真要和包贝打起来会在镜头面前丢人,索性认怂不与包贝计较。
江小兔眼巴巴的望着江飞,咬着嘴唇说道:“爸爸,你一定可以打败许鲜的,对不对?”
江飞远远笑道:“乖,别委屈了,爸爸待会儿给你出气。”
“嗯!”
许鲜不屑一笑道:“某些人,就只会光耍嘴皮子功夫,却又不敢上台亮相。”
江飞没有搭理他。
蔡素说道:“把我的佛跳墙也端过去吧。”
众位评委在吃过蔡素所做的佛跳墙以后,纷纷一愣,和刚才吃过许鲜的佛跳墙反应一样。
蔡素笑道:“许鲜,看来你也不咋地嘛。”
正当蔡素得意的时候,众位评委全都把最终刚吃的东西吐在了地上。
“呸!这什么鬼东西?是人吃的吗?我看连猪食都不如。”
“就是,真不知道就你这厨艺,是怎么当上金龙庭的大厨的,赶紧回乡下给猪做饭吃吧。”
“连人家许鲜十分之一的厨艺都没有,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嘲讽人家。”
蔡素满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走向了评委席,拿起一双筷子,吃了一口自己的佛跳墙。
没有问题啊。
突然间他又联想到这些评委的过分举动,瞬间大怒道:“我做的佛跳墙根本就没问题,我看你们分明就是私下里收了许鲜的钱,刻意在比赛上打压我,是不是?”
“血口喷人,你自己做的菜啥样,心里面没点数。还反口污蔑我们,你尝过人家许鲜的佛跳墙没有?就敢这样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你先自己尝尝。”
许鲜静静站在灶台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蔡素看到许鲜就来气,“好,那我就尝尝。”
蔡素吃了一口许鲜所做的佛跳墙,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呆呆着望着这佛跳墙。
过了老大一会儿,蔡素自嘲的一笑。
“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说完这句话以后,蔡素仿佛是被抽空浑身的力气,问道:“许鲜,你究竟是如何把这佛跳墙做得如此美味的?”
“你做一万道佛跳墙,也能做到我这般。”
许鲜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可没料想菜素居然当真。
“是啊,可谁又能做到一万道呢?”
蔡素已经没有脸再继续留在这里,孤身一人萧瑟的走下台去,留给众人一道落寞的背影。
“神厨奶爸,该你上场了。”
在蔡素走后,许鲜第一时间把矛头对准了江飞,可是江飞却丝毫没有上场的意思。
“我还是再等一会儿吧,万一我上场直接把你打败,你脸上多没光啊?你说是不是?”
“就你那三脚猫的厨艺,能打败我,我现场倒立吃翔。”
在椅子上坐着的樊筷站起身来,说道:“许鲜,你何苦为难一个新手?我来跟你比。”
“就凭你?还是算了吧,纯粹是浪费时间。”
许鲜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的趾高气扬,丝毫没有把樊筷放在眼中。
“没比过,你又怎么知道?”
樊筷直接走到灶台,拿起了手中的菜刀,“废话少说,咱们直接来比文思豆腐。”
在众人的眼里,都以为樊筷最为拿手的菜是西湖醋鱼,但却无人知道,他在文思豆腐这一道的造诣上,比之西湖醋鱼还要深。
但是这一道菜他从不轻易露手,因为这是他死去的老婆生前最爱吃的一道菜,自从他老婆得癌症时,他便再也没有做过文思豆腐,只有在去墓地祭奠他老婆的时候,他才会做一道文思豆腐,带到墓地放到他老婆的墓前,只因他老婆生前最爱吃文思豆腐。
可是今天,为了打败许鲜,他终于又把这成名很久的菜品拿了出来。
许鲜手中菜刀随之一转,面带轻屑道:“你最拿手的不是西湖醋鱼吗?来和我比文思豆腐,脑袋秀逗了吧?”
樊筷却是愤怒的一巴掌拍在灶台上,无比严肃道:“许鲜,请你尊重文思豆腐这道菜,他是我老婆生前最爱吃的,同样也是我最为拿手的一道菜,自我老婆死后,他便一直被我尘封,今天我是为了挑战你,特意拿出来的。”
许鲜明白了樊筷的严肃,脸上不再充斥着戏谑的笑容,转而正视樊筷,“好,既然你严肃以待,那我必然拿出所有的实力与你一战,开始!”
文思豆腐是一道历史悠久的淮扬菜,对于刀工的要求极为苛刻。
它选料极严,刀工精细,软嫩清醇,入口即化,同时具有调理营养不良、补虚养身等功效。
文思豆腐的第一步,便是把豆腐切成细丝,刀工精湛者,甚至可以把豆腐切成如同发丝一样,而且经沸水熬煮后,还不能烂。
但这还不算完,香菇、冬笋、火腿、鸡脯肉都必须切成头发丝粗细的丝。
说白了就是一锅头发丝乱炖,技术含量极高。
许鲜还是如先前一般有条不紊,仿佛大局在握的样子,手中菜刀滑落之间,砧板之上的食材全都化为了头发丝。
樊筷也不是泛泛之辈,在文思豆腐上居然与许鲜有隐隐抗衡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