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洛易对霍司爵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寻找这慕晚栀的一切线索而感到心疼,怎么说老大也是人,也会累,看着他发青的眼眶,洛易才出此下策的。
叹了一口气,便恢复了往日的冷峻的面容,走出了办公室。
这些年来,不管是洛辰还是洛易,都对霍司爵言听计从。这不仅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大哥,更是因为以往霍司爵有时候对他们无微不至的关照以及浓浓的兄弟情。
……
等霍司爵慢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夜幕已经降临。朦胧的月色轻柔地照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甚至有几缕直接飘在霍司爵的办公桌上,幽幽地透着银光。
几天没合眼的人现在头还是有些晕,但他很快就发现事情的不对之处。余光瞥见闪着银光的玻璃杯这才突然回忆起睡觉之前的事情。
洛易!
巨大的声响,玻璃杯瞬间被摔成了碎片。
谁给他的胆子!
霍司爵快速起身,走出房门,看向洛易的办公桌,缺发现空无一人。瞬间怒火暴涨,双手紧握成拳,转身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刚准备拨号,就见到洛易打了进来。
好!他倒是算的挺准的!
“洛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对我的!”
洛易异常平静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老大。”
听到这声毫无悔意的道歉,霍司爵顿时怒火中烧,冷声道:“洛易,你应该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
“嫂子有消息了!”
霍司爵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易给打断了,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消失殆尽,剩下的就只有震惊。
“你说什么?”
“老大,嫂子有消息了,我现在在东城郊区。”
一听到地点,霍司爵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往郊区赶。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满头细汗,面色紧张,对现在的局势根本无处下脚一般。
车好像是闪电一般飞快的驶过夜色,只留下片刻的轰鸣声。心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似的,在滚烫的胸膛中剧烈而又快速的跳动。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有点结果了,不管怎样,终于不会有那么重的无力感了。
霍司爵努力平定这自己激动地心情,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么激动,只是说有晚栀的消息了,洛易并没有说找到晚栀。
但不管怎样,有了消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想到这,霍司爵紧了紧手下的方向盘,薄唇紧抿,眼睛像是一汪幽深的冰泉,最深处是看不见的漆黑,从外面看却是一层凝结的冰棱。
晚栀,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东城郊区。
这顿时间,洛易一直注意这梁初夏的行踪,发现她有一两次都往这里跑,虽说这是她自己的房子,来回都是她的自由。
但是洛易注意到,梁初夏每次都来去匆匆,神色紧张,活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一样。心中有疑的洛易在梁初夏走后,很快就到了梁初夏的房子里。
到处搜查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等他打开那扇门,一切都明白了,这次立马给霍司爵打电话。
不过一时半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紧接着就是一声声“老大”接二连三的响起。
不用说也知道来的人是霍司爵。
洛易赶了出去,就见到霍司爵面色沉重,冷若冰霜,面若敷粉地冰冷模样。一身黑衣,双目狭长,浓眉薄唇,在这时竟让人肃然起敬。
“有什么消息?”
一见到洛易,霍司爵就快速地问着。
洛易微微低头,恭敬地道:“嫂子之前被梁初夏关在这里收到过打骂……”
洛易这话说的极轻,却好像是霍司爵的心上重重击打了一锤。
双手微微颤抖,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冷声道:“在哪?在哪被打的?”
洛易抬脚,霍司爵紧随其后,最终在一个杂物间停了下来。
一滩血迹,正对着房门,那样殷红的颜色,瞬间布满了霍司爵的双眼。血迹有被擦拭的痕迹,只是不够彻底,仍是有大片的地方留着已经凝结的血液。
这几天梁初夏常常来这,为的想必就是销毁这里的证据,让大家都不知道慕晚栀曾经在这。
“老大,虽然这里有的已经清洗过了,但是在经过一番清理之后,这大部分就是嫂子在梁初夏打骂后流出的血迹了。”
“在调查这件套房的监控的时候,我们还发现在嫂子失踪的事情和梁初夏脱不了干系。”
霍司爵眼中冒着凶光,沉声道:“带我去看。”
洛易点头说是,便带着霍司爵到了一部最新款笔记本面前,画面中正是梁初夏抓着慕晚栀的场景。
只见此时的慕晚栀好像已经晕了过去,裙摆下放沾满了血迹,表情不是很清晰,但凭借对慕晚栀的熟悉感,还是一下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她!
好在梁初夏力气也比较大,半拉半拖地终于把慕晚栀拉进了房间。因为是外部监控,拉进房门之后就看不见了。但就凭这些,已经够定梁初夏的罪了。
霍司爵冰冷摄人的声音响起:“梁初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对晚栀。看来之前的那些教训还不够,只能让她吃点苦头了。”
“老大,那我们现在?”
“去带人把她带过来,先关在那个房间里,我要让恐惧一点一点地沾满她的心,让他知道接二连三地动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是!”
说完,洛易便随手点了几个人扬长而去。
霍司爵看着监控中身体虚弱却还是被梁初夏拖拉着走的人,心中更加钝痛,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地敲击在上面一样,让他呼吸困难。
……
梁初夏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犹如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万分。
知道霍司爵正在查慕晚栀失踪的事情,害怕自己做的事情暴露,这才小心翼翼地区郊区的房子慢慢的清理血迹。
但已经凝结的血迹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清理干净,已经去过一次了,但只是处理了轻微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