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戏场散去,苏沁是被陈大少的人亲自护送回去的。
让丫鬟们准备了热水,苏沁好好洗浴了一番。
她一身雪脂般的肌肤,在热水木桶中散发出的雾气中隐隐若现,乌黑的发用一只凤尾步摇高高盘起。本来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多了一些红痕,虽然很浅,毕竟陈远是隔着衣服弄得,但是目标集中。
不得不说,陈远弄出的痕迹多半是在些隐秘的地方。
比如,乳尖上,尤其是左乳。
低头,撩起水波,苏沁瞥见左乳头上格外红肿的一点,还带着点点酥麻的滋味,桃花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还有大腿根内侧...
一番洗浴后,身上的疲惫好像都被冲洗干净,苏沁裹上一旁乳白色的浴衣,擦干身体后,穿上一身浅色的青底旗袍,拿了一个手绣重瓣莲花的小包,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出了小院。
那身影娇娇袅袅,曲线带着极度纤细的美,如同一抹青色的烟丝消失在暗下来的天色中。
跟着记忆中的感觉,苏沁慢悠悠走到了禄和院,此时明月当头,冷风穿过手指,陈府中却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一路上欣赏着两边路过的各种古宅,还有姨娘们的奇花异草,有些微冷的风轻轻拂过那露在外面的小腿至膝盖,又调皮地在旗袍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上打转,似要往女人的衣服里钻,这凉风吹得苏沁精致的锁骨一缩。
眼角微微翘起,今日的她特意描了细细的眼线,显得眼角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妖娆,她看了看四周,这陈家大少的院子里竟是一个人也没有,院子里黑洞洞的一片,就是连个守门的小厮都不见。
眸中闪过诧异,没犹豫,大胆地走了进去,之前她来过这里,就先等着他吧,她可是来跟他讨个说法的。
...
漆黑的夜晚,男人走在幽静的小路上。
夜风无声,清冷地吹乱了陈远的不羁的头发。
他步伐沉沉,从后面的小路而来,眼神幽深带着点浅淡的光芒,朝着这边走来,一手习惯性插兜,另一手晃着常年随身携带的烟杆,撇开四处伸过来的野花野草。
浅淡的月光照在他苍白的侧脸上,屋内,透过书房竹帘的一角,苏沁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谁知这个俊美的男人走到院子中却是停了下来。
他仰头望月,点火,点烟,再掐灭,将那一点烟丝凑到鼻子底下,陈远几乎是失态地吸了又吸,可惜这烟丝里只有烧干的烟草的味道,带着干燥的苦涩,却没有一丝一毫那人身上清幽的香气。
室内,苏沁倒也不急,桃花眸无所谓地看了眼男人,也没打算去提醒陈远,晌午的一番折腾让她已经感到疲倦,再加上刚刚用热水沐浴,身体就更加渴望床榻的柔软。
最好能昏天昏地暗地睡上几晚。
不如先让这人站在外面好好冷静冷静,等头脑清楚再来跟她说比较好。
轻挑的桃花眸瞥向卧房的方向,迈起小步子,苏沁就往那边走去...
等到真正的夜深人静,天上明亮的月亮也被遮起了一角,
寒风越来越野,在陈远裁剪适宜的衣服上吹出皱褶,陈远才有了回房休息的意愿,只是他的心仍然混沌不清,就像是这空中高悬的明月,一会儿就被昨日的乌云笼罩。
他皱着眉,转身走向屋内,心中却是拿不定主意,明明内心里有一股力量想要穿过这世间的某些障碍,然而他却是怎么也不敢越界。
转身进屋,刚刚一直站的地方留下一地狼藉,看那烟头,还有几个冒着微弱的火光,尚未熄灭。
去浴室换了一身家居服,将烟杆随意地往书桌上一扔,“咚”地一声,似乎惊醒了屋内的女人,但她却仍然一动不动,反而气息更加宁静,头卧在手臂上,更加甜美地“睡着”。
往屋内走,到处黑乎乎的,没什么照明的东西,待陈远点了一根蜡烛,凑着昏黄的光晕,才发现他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人?
凑近发现,
对方居然一个女人,看这姿势怕是睡着了?
心中升起疑惑,不解与冷淡,端着屋内唯一的照明的蜡烛,陈远小心翼翼地靠近上前,凑着昏黄温和的橙色蜡烛光晕,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甜美的睡颜。
竟然是苏沁?!
面前的芙蓉脸正在酣睡不醒,面上红晕朵朵,好不诱人。
可他记得明明命人把她送回去了。
浅色的瞳孔里闪过蜡烛昏黄的光芒,在这黑夜中美的像是一簇簇光火,看着女子曼妙的睡颜,心中扑通扑通直跳,仍感觉惊疑不定。
眼前的女子一身浅色的旗袍,身子靠右边睡,好像是误入了睡眠一样,她头上乌黑的发还簪着一只步摇,雪白的脖颈外露,那张芙蓉脸泛着妖娆的艳,柳眉纤长,神情安宁,红唇抿着。
再往下看,她似乎睡得有些不踏实,靠近锁骨处的三颗扣子,开了一颗。
看到此,不少回忆涌上心头,陈远狠狠抽气,似乎上午她娇嫩无助的样子还在眼前重放。
大床上,她没盖被子,旗袍包裹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因为裆开的很大,以至于露出大腿上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
看到此,陈远猛地闭上眼睛,拿着蜡烛的手颤巍巍,他怕他再忍不住做些什么,毕竟他也是有了“前科”的人了。
只是在尝过她的滋味之后,这种坚持显然更难了。
感觉面前人的气息突然平稳,床上一直“安眠”的女人却睁开了双眼,带着狡黠的光彩,眼中流光流动,哪像是刚醒来的人。
但她马上就做出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唔~”苏沁适当地发出声音,像是一声轻喃,极轻地挠着男人的心扉。
这像猫咪声地讨巧却让男人一下子醒了。
睁眼对上那双带着浓浓睡意的桃花眼,似乎是因为见他在这里,那张芙蓉脸上极快地浮上了红霞,秀眸惺忪,隐隐带着几分天真的模样,妩媚不自知。
陈远还没发声询问,那女人已经开口了,带着娇憨的味道。
“你怎么在这里?”苏沁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一片天真,一副刚醒来的小傻瓜模样。
“这是我的卧室,五姨太...是不是睡错床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说到五姨太三个字似乎很变扭。
“你。”不知是哪一句触动了她的心弦,苏沁一只盈盈的手指愤世嫉俗地狠狠戳在陈远的心口上,眼睛里却是不自然地充斥上了泪水。
心里好笑地想着睡错床,不睡错人就行~
自然而然地,陈远握住了那根纤细的手指,滑腻的触感让他不想松手。
脸上却浮起一片尴尬,他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孟浪?
不过更孟浪地也做过了。
想到此,他不敢抬头看苏沁。
不等他有所表示,苏沁就一把从他手中收回了手指,推了他一把,恨恨不平地说,明明是很生气的样子,可那眼中却满是晶莹的泪水,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江南小调,却也是被逼出了哭腔:“你这人,怎么还如此称呼我?”
见陈远仍然呆呆站在那里,神色尴尬,苏沁更是抹了一把眼泪,芙蓉脸梨花带雨,眼中充满了泪水,好不可怜的样子,开始指控男人做的好事。
“你都把我...那个了,你还不承认吗?”说到此,到底满是泪光的面上闪过一丝羞恼。
“你叫一声五姨太,不是在羞辱我是什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被叫这一声,用的时候你怎么不叫,用完了一脚把我踹开?”嘟着小嘴,见男人递上帕子,她却没接,一脸恼怒的样子,似乎又不想在他面前展示出如此脆弱的样子,苏沁撇过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看那双浅色的瞳孔。
陈远听着愈发浓重的哭腔,却是看不见那张心里念着的芙蓉面,只听她继续控诉道,陈家和他对她做的好事,他都能想象到,那是一朵如何的娇气的芙蓉花被泪水打湿的娇艳模样。
“你是不是故意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陈大少爷的定力不是向来很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突然发疯?”咬了咬唇苏沁愤恨道,心里却是带了几分戏弄之意。
说到此,陈远更加愧疚了,是啊,他见过多少女人,经历过多少事,怎么就对她做出了如此的事?
“你知道的,我出身卑微,是个戏子,陈府各个姨娘中就属我身份最卑微。如今,又是初来乍到,老爷对我你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更别说,若是没有老爷怕是根本容不下我,谁都能踩我一脚,就连你,我的“亲生儿子”都能威胁到我!”讽刺浮上那抹红唇,听得陈远很难受,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上心窝,却让他无意间变得更加气度翩翩。
“可再怎么如何,我也是个人,不需要你如此折辱我?我是个戏子如何?可你不能拿我的命来羞辱折辱我!”说到此,苏沁语气委屈至极,却是把所有的小九九都说出来了,面上却挑了挑唇,说出了她觉得高潮的部分。
“你以后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我生的!我也不配!”从床上坐起来,因为突然起身的缘故,身子也还虚着,竟然一头栽了下来。
陈远眸中慌张,赶紧接住她,就感觉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在手心。
他没想着松手,可苏沁却容不得他,这时候他才刚尝到了甜头,自然无比惦念着。
见她急着往外走,竟是鞋没穿好就要挣脱他的怀抱,感受到怀里的力道,陈远深知她这次怕是真急了,他也不好强迫,语气放轻柔,面上有些急躁的眉蹙在一起,语句有些言不由衷:“你等等,先别急着走!”
“你是不是陈府故意安排的?”苏沁突然转身,双眸睁大,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态,转而幽深。
她突兀地转身,就被那个男人搂了个满怀。
陈远见她急着走,想要阻止,却是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抓住,愣是看着那抹芳香的美人轻盈地跑出卧房。
“怎么可能?我承认上午的事情,是我自愿的!”
伏在她甜美的颈窝里,抱着那纤细的腰肢,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陈远颤栗地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承认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如她所说,二人怕是再也回不到之前,而有些障碍已经被他打破。
做样子地推了推他,男人抱得反而更紧了,感受着他急促滚烫的呼吸,在陈远看不见的地方,那抹芙蓉脸得意地笑了笑,红唇勾出一抹亮人的弧度。
呵,这男人还有点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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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写小说最难的是写肉,然后就是写服装,写外貌,我真的词穷,而且常常不知道身上穿的那些东西叫什么(捂脸)再来就是取名了,还是叫abcd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