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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风水禁术 > 第47节
  正说着这外卖就来了。
  我们摆开了吃,下了几筷,老板就问我此行是来这边看看风水?
  我说也不全是,主要是受朋友之托,要去龙湾镇瞧瞧。
  老板打了个激灵,神色一紧,声音都压低了,说我们怎么想起去那个地方?
  我说这还不是因为我那朋友,家有一老母,年过九十,他人又孝顺,听说龙湾镇是明朝太祖开山之地,有祖龙过境,所以就拜托我去那找一风水宝地,给他老母做生基墓,借着祖龙地脉,延寿续福。
  老板摇摇头,说二三十年前说那是福地他相信,但是现在,不行了……
  我佯作惊讶,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说难道你们不知道?
  我说实在不知,愿听老板详说!
  老板顿了顿,把筷子放了下来,然后又瞧了瞧外边,说要说也行,但是先等他把门关了。
  我们仨不明所以,怎的这老板突然变的谨慎了起来了。
  那老板关完门回来坐下,沉思良久,这才开口,说这事还得从他四岁那年说起……
  第75章 第二版本
  原来谷老板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他四岁那年也就是二十八年前。那一年很多地方的天气都表现异常,整条长江一直在下雨,从5月11号一直下到8月9号,整整下了八十一天。
  这雨下得很大,大到什么程度,拿一个洗脸盆放外面然后取回来,这盆子里的水就满了。当时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就说这雨下得这么厉害估计不简单。
  后来雨终于停了,果然出了三件怪事。
  第一件是人们在长江出巫山水口的河床上发现了一根五彩斑斓的巨骨。此骨巨大无比,横跨整个河床。一开始当地的渔民以为是动物的骨头,想要弄走卖钱,前一天刚绑好绳子,夜里就死了,第二天起来巨骨就不见了。
  第二件是在巨骨消失后的第九天,洞庭湖水无故一夜消失,湖央中心凭空出现一口由十六根寒冰铁柱钉住的巨型铜棺,同时当天迷雾笼罩,迷雾一散,湖水就又恢复如初。
  而第三件,就发生在女山湖。那是巨型铜棺出现后的第九天,海水倒灌,导致长江水填满女山湖。当湖水退去之后,便出现了那五尊金身菩萨。
  没有人知道这三件怪事之间是不是有联系,但是这三件怪事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死了人。
  前两件还好,因为巨骨和铜棺虽说出现了,但是后面都没有证据证明它们存在过,而五尊金身菩萨不同,它们如今就被供奉在菩萨庙里。
  因金身菩萨而引起的死人事件发生在二十五年前,也就是谷老板七岁那年,我问他为什么印象这么深,他说那年他刚好要上学,他本来不是龙湾镇当地的,但是听说那五尊菩萨很灵,所以他妈就带着他去那里上香,也就是那一年清明,龙湾镇开始从一个福地变成了地狱。
  一开始发现金身菩萨少了一尊的不是当地的村民,而是一个外地的农妇。她那天去上香,因为不是第一次去了,所以去了之后就按照以往的习惯去进行,突然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最左边的菩萨不见了。
  发现不见了之后她就跟当地管理菩萨庙的人说,这时菩萨庙的管理者也才注意到,于是便紧急发动村民去寻找,可是不见踪影。
  那天晚上来了一个风水师,说五尊菩萨是由巫山去往南海学成归来的蛟龙从观音道场带回来的菩萨金身,因海水倒灌这才误进的女山湖,但见这里有祖龙荫蔽,这才把菩萨金身留在此处,希望保村民一方平安,谁知村民不知好歹,做出偷盗行为,触怒了菩萨,所以这里就要遭殃了。
  本来大家都不信风水师的话,但是第二天,这一天刚好是清明,镇上一下死了五个人,大家慌了,去找风水师。
  风水师说他也没办法,谁叫村民得罪了菩萨,而且这种惩罚才刚刚开始。
  村民担心害怕,就问风水师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风水师说他也没办法,因为这是菩萨动怒了,谁都救不了,除非是村民自救。
  村民问要怎么自救?
  风水师说如今菩萨要他们这里每年清明死五人,如果他们想要菩萨原谅他们的话,就家家户户在每年清明的这一天在自家门口摆一口棺材,让家中年纪最长者睡在里头,第二天如果还活着,就继续过日子,第二天如果死了,就让家人好好送到风水师指定的一个地点去安葬。
  但是村民觉得风水师不可信,这样做法不能化解菩萨的怒气,还是会死人,所以第二年清明没按照他的话做。
  等到了清明这一天,村民发现这一次居然死了十个人。
  他们找到风水师,问这是怎么回事?
  风水师就问他们为什么不信他呢?如果按照他的话做的话,村里一年只会死五个老人,但是现在,不仅有老人还有青壮和小孩。
  村民也知道如果每年死五个老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如果死十个青壮或小孩对家庭的影响就很大,所以第二年大家就照着风水师的话去做。
  果然这一年只死了五个老人。
  后来每年清明的前几天就延续了这个习俗,各家把自家的老人送进摆放在门前的棺材,然后好吃好喝的供着,等清明这一天晚上。
  如果长者死了就安葬,没死就继续一起生活。
  故事讲到这里突然听得有些别扭。
  老板说他也是这样觉得,因为他不是龙湾镇的人,所以自从龙湾镇有了这个习俗之后,他去那里都会刻意避开清明这个时期。
  叶玲说那个风水师的做法虽然看起来很别扭,但是能减少死掉的人应该也是一种无奈中积极的做法吧?
  谷老板摇摇头,说不然,或许我们会以为每年只死掉五个人,但其实不止。
  我们一脸惊讶,说难道菩萨杀了更多的人?
  谷老板摆摆手,说这就是为什么他说那早已不是福地的原因了,至少不是老人的福地。我们以为每年会死掉五个人,但实际上这个数字比五要高得多,因为总有一些不孝的人借着菩萨的名把自己的父母杀掉!
  什么!
  谷老板的这个说法显然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但他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他说在他们这个地方,有些不孝的子弟把年老的父母看成是一种累赘,觉得他们不会赚钱,而且还需花费人力去照顾他们,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我说这家有一老,如国有一宝,这种想法未免太可怕了吧?难道他们不怕法律的追责?
  谷老板说他们怕什么,但凡警察去查点什么,把这事往菩萨身上推,警察还能说什么?
  谷老板这个版本的故事让我们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当时局长跟我们说的时候完全是鬼怪作祟,并未牵扯到半点人心,为何来到谷老板这,龙湾镇的人心怎就坏了?
  是局长有所隐瞒?还是谷老板自我臆测?龙湾镇越发变得让人猜不透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决定明日亲自走一趟……
  第76章 强子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个大早,临离开青枚客栈的时候谷老板拉住了我们,说我们此去龙湾镇,登山涉水的,怕是人生路不熟,可以帮我们介绍一个当地的人。
  我问是谁?
  谷老板说那人叫强子,是女山湖抓蟹的。他之前去龙湾镇吃过蟹,认识了强子,后来住店的人想买大闸蟹,就让强子把大闸蟹送过来,一来二去,就熟了。
  我说这人性格怎么样?
  他说性格还可以,就是可能有点不大好相处,是个孤儿,吃的百家饭长大,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人实诚,而且能干,如果我们真需要他当向导的话,也不需要给工钱,走的时候关照他点干鱼货就行。
  我点了点头,心想有本地人确实会好办事些,就和谷老板要了地址,随后离开。
  出来后我们先在明光市吃了早餐,然后驱车依旧走县道抵达的龙湾镇。到那正好烈日当午,但是整个镇子给人的感觉还是阴森森的。
  路上的行人不多,即使见着一二个也是行色匆匆。
  我们找了家饭馆坐下。
  老板是个大肚矮个的中年人,兼职厨师,但生意明显不好,坐在门口,见着我们便是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问我们要吃些啥?
  我们随意点了一些,然后指着店里,问他生意怎么这么冷清?
  老板叹了口气,说这里原本不是这样,本来这里靠着女山湖做着大闸蟹和银鱼的生意,每逢节假日外来人口不少,就算是平日也不至于这么冷清,无奈这些年,镇上连连出现怪事,走的人越多,来的人越少,几难维持。
  我说既然这样为何老板还要在这里做下去?
  老板说一语难言,这处房产原本不是他的,是他娘家一位叔伯的,但是前几年死了,留下这处房产没人继承,而他早年又在外面漂泊,除了会做点鱼虾蟹其他不会,后来继承了这处房产就开了这家饭店,虽然生意惨淡,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问他娘家那位叔伯是怎么去世的?是不是和那五尊菩萨有关?
  老板顿时化作猪肝色,惨笑一声,说那位叔伯和那件事无关,他是病死的。
  然后借口要去做饭,不再和我们闲聊。
  叶玲嘟了嘟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被我和王顺压下来了。
  过了一会,饭菜上来,我们随便吃了几口便结账走人,给钱的时候我问了老板一句,说我们想找块风水宝地,不知有没有什么风水师可以介绍?
  老板摇头摆首,说他一个开饭店的哪里认识什么风水师。
  我和王顺笑笑不语,出了饭店。
  出来后叶玲就问我们刚才笑什么?
  王顺说那老板不聪明,龙湾镇有个风水师这事已经不是秘密了,要么就是他不知道,要么就是他有所隐瞒,不想让我们去接触,但是他已经在这待了好些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玲一听这才恍然,说那老板撒谎。
  我俩点了点头。
  王顺问我接下来怎么做?
  我说到处转转呗。
  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转了一圈,发现家家户户都敞着门口,虽开着门,却不做营生,门口用两条长凳架起一口棺材,棺材向外的一面还挂着红花。
  而在屋里头,是一大家人围着最长者,有些人家哭哭啼啼,有些人家欢欢乐乐。
  我跟王顺说光转着了解不了什么,找个一两家问问情况。
  我们先找的这一家姓林,最长者是一今年66岁的老太太,能吃能喝,我们看到她的时候正穿着大红衣服坐在家里头,膝下三个儿子围着她哭。
  老太太神情倒是释然,说没事的没事的,要是喜神点上他们家就让她那三个儿子根据风水先生的话好好安葬,她走了以后,要家庭和睦。
  或许是因为平时这个节骨眼没人串门,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一家子都很惊愕。
  我先是问了一句,假装不明白,说不知是哪位高上仙逝?
  他三个儿子一开始很生气,但是被老太太拦下了,说她们这不是办丧事,而是等喜神。
  我问她喜神是什么?
  她说就是这一带的保护神。
  我准备再继续问下去就却她三个儿子打断了,然后把我们赶了出来。
  我们找的第二家离那老太太不远,就隔了一个街口,最长者是个坐轮椅的大爷,下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
  去的时候他们家正在吃酒席,跟办喜事一样,大爷也是穿着一身红衣,但是目无神色,任是大家怎么嬉闹都好像跟他们无关一样。
  跟我搭上话的是大爷的大儿子,剃着一个光头,见我们进去也不赶人,说今天是喜神来的日子,不兴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