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章雷区取水（3）
曹马大约哭了半个小时，黑边眼镜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作为局外人，他也从心里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
人性的恶，就像是生长旺盛的癌细泡，在适宜的土壤上，会疯狂的无节制生长……到最后，就要损害和侵蚀正常的机体。
现在，这个曹马不正像是依附在健美身上的癌吗？当她的心稍加偏移，向着金钱的方向倾斜时，曹马这颗毒瘤，便在她身上无节制的疯长，直至压垮了她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
红斑狼疮这种病，一般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导致的。像健美如此健康年轻的生命，按理不会的这种病的……
可惜她遇到了曹马，选择了曹马，嫁给了曹马……这才使她走上了万劫不复之路！
“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后悔了？”当曹马的哭声停歇之后，黑边眼镜问。
“我后悔……可是，我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什么都失去了！”曹马悲伤的说。
“只要你老实交代犯罪事实，检举其他犯罪分子，你就有可能获得减刑。”黑边眼镜说。
“我说，我只要知道的，我都说……”曹马终于抬起了满头白发的憔悴的脸。
这张脸，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加扭曲变形。眼睛很小，鼻子塌塌，牙齿不齐……但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颓废和沮丧。
他想减刑，他想早日离开监狱……
“那你就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是什么人让你做的这些事？谁是你的头头？”黑边眼镜说。
“可是，不知为什么，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明明全都很清楚，就是无法表达出来。或者说，我明明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可以到想说的时候，就大脑一片模糊……”曹马这集的说。
审讯室外，杨教授一班人还在外面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分析仪。
“你们看，曹马说的话，基本是真话。没有说谎。”杨教授指着显示屏上的曲线和一帧帧图片说。
曹马被带走了……
杨教授对身边的刑警和弟子说：
“三个人贩子的审问，几乎很相似。和他们聊日常生活，或者是久远前发生的事情时，他们神志都很清楚，即便有的说谎，分析仪也准确无误的标出了他们说谎时的微表情，使我们掌握了人贩子的真实心理活动。可是，一旦触及到雷区，他们的意识和思维就变得身不由己，开始模糊或迷糊……下午，我们把这两天的审讯情况作个小结，研究下一步如何给他们催眠吧。”
下午，杨教授一行在刑侦局会议室里召开案情分析会，根据初审人贩子的情绪、思维、意识表现，大家商量下一步开展心理催眠的方法。
黑边眼镜最先发言。
“我认为，对待他们这样被催眠种植了密码的人贩子，干脆采取药物催眠，进入他们的深度意识区域得了。这种方法，以往我们实验的结果表明，效果快，覆盖面积大，成功率也高，同时实施起来也比较简单。”
另一个样教授的弟子则反对说：
“我觉得药物催眠对人体有一定副作用。另外，药物的疗效也不好掌握。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最好再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听了两个弟子的话，杨教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