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没有开口质问，已经算是在这些外人面前给了顾雨晴面子。
可后者不自知。
“姐姐，你这么做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顾雨晴情绪激动。说话时手指不住在桌上敲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狡辩”了许多。可巧舌如簧在顾倾城听来就是毫无反击力的废话。
她现在只想让顾雨晴按着她说的做。
否则，别说好脸。就连半句好话她都不会再说了。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现在只想要房产赠与手续的签字。”
顾倾城说完，看向一旁的小谢。
后者立马会意，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如数推到顾雨晴面前。
“材料已经准备好了，等你签字。”
“什么？”
顾雨晴的诧异，不亚于顾倾城上一世知道骗了自己的人是顾雨晴时的吃惊。
这一世二人互换被主动身份。这是顾倾城说不出的痛快感觉。
“我不喜欢把说话的话重复第二遍，但这句可以。这是赠与材料，你只需要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其余一切小谢会帮你办理好。”
一旁被cue到的小谢连连点头，还起身热心得为顾雨晴指了指签名的地方。
“顾小姐，名字写在这里就可以。”
“我不会签字的。”
“那你是不准备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顾倾城没有要软禁顾雨晴的意思。只是她如果不签这个字，她不但投入房地产的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还会负债累累。
这负债累累可不像上一次公司赔偿金额那么“塞牙缝”。
这些债务，足够让顾牧之断绝和顾雨晴的父女关系。
“有本事你就软禁我。”
顾雨晴大概是觉得，办公室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
再加上都不认识。没必要演下去。索性一摊手。翘着二郎腿，靠在了椅子里。
扬着脑袋，还不忘挂上一点儿笑容。
这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一点儿都激不起顾倾城的怒意。
反正她早已经让艾米将后续行程全都推掉。在这里和顾雨晴耗费一天，也不是不行。
“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情。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小谢有责任提醒你离开之后的后果。”
小谢开口，说的话让顾雨晴的脸色逐渐难堪。
原本满不在乎的坐姿和神情也收敛的一干二净。
小谢告诉顾雨晴，她套用身份资料买房产的事情，顾倾城手头已经掌握了所有资料。
如果顾雨晴离开，她将会代替顾倾城将这些资料送去相关部门。
接下来顾雨晴不但所有流水账户将会被暂时冻住接手调查，也将会一天天面临还不上贷款、拖欠贷款、赔偿贷款违约金、收房等一系列的问题。
而这些涉及资金的问题，将会让顾雨晴的负债像雪球一样，越累计越多。
“顾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贷款和房屋买卖，全都系你个人行为，所以您是不能宣布破产，您只能选择抗下并且还清账目。”
顾雨晴看向顾倾城，放在桌上的双手逐渐攥成拳头。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目光冷冽，牙根紧要，怒意完全写在了脸上。
顾倾城摊开双手。
“这么看我作什么？你应该早料到这些结局。你要为你的一意孤行买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