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到现在都还不相信,小宝就是权御霆的孩子。
如果要真是,为什么权御霆不娶南希,因此她就认定小宝就是南希生的野种。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平时的自言自语被女儿给听了个正着,甚至被她给学了去。
“我儿子不是野种!他的父亲有名有姓,沈宁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南希郑重警告道。
沈宁面对她的威胁,完全不屑一顾,“有本事你就去告我。”
南希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对上她愤怒的双眸,沈宁不由想到权御霆冷漠的脸颊,心里闪过一丝忌惮,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给我儿子道歉!”南希冷声命令。
“凭什么!”沈宁尖锐的声音嘶喊道,眼神像淬了毒的兵器。
“你要是不给我儿子道歉,你就等着接我的律师函。”
“你……”
沈宁没想到南希会来真的,心里面不免有些害怕,可又拉不下脸去道歉,干脆胡搅蛮缠地说道,“你儿子还骂了我的女儿,这笔账怎么算?”
小宝板着一张脸,模样像极了平时生气的权御霆,一字一句道,“我没有骂她!”
南希抱起小宝,冰冷的目光看着沈宁,“我相信我儿子的为人,他既然说他没有骂你女儿就绝对没有骂,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儿子道歉,就等着收权氏和南氏的律师函吧。”
沈宁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单单只是南氏还好说,可要是加上权氏……
她愤恨地咬着嘴唇,心里十分的不甘,死撑着说道,“我女儿也不会骗人!”
“沈贝贝是大骗子!老师都知道!她在班上总是欺负同学,还藏同学的东西,被老师逮到了还不承认,她就是一个大骗子,全班同学都不喜欢跟她玩。”
此话一出,气氛寂静了零点几秒。
沈贝贝哭出声,揉着眼睛,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我不是,我不是大骗子。”
小宝没想到自己会惹哭半晌的小霸王,有些不知所措地搂着南希的脖子。
南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他。
“南希,你竟敢弄哭我女儿,我今天跟你拼了!”
沈宁尖叫一声,就朝她扑了过去。
南希怕她伤到怀里的小宝,侧身躲开她的袭击,眼神警惕地看着她,“沈宁,你要是再敢动手……”
话都还没有说完,沈宁再次袭击而来,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南希的怀中抱着小宝,行动十分受限,也怕伤害到小宝,紧紧把护在自己的怀里,任由沈宁打到自己身上。
小宝听到她的闷哼声,眼神中满是担忧,哽咽着嗓子,“妈咪。”
闻言,她紧紧抱着小宝,佯装轻松地说道,“宝贝,妈咪没事,别担心。”
与此同时,沈宁扬声就要打到她的脸颊上,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到疼痛的到来。
结果,半晌都没有动静,她下意识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沈宁的手被人给抓住了。
她侧眸就看到那只手的主人,神情顿时就冷下来,下意识朝后退了好几步,和他们完全拉开距离。
她的这个动作深深刺伤了顾秦瀚的眼,他苦笑一声,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南希,你没事吧?”
沈宁听到这句话,直接像被点绕的鞭炮,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一巴掌就扇到顾秦瀚的脸上,尖锐的嘶喊,“顾秦瀚,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居然不关心我,跑去关心这个贱人,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顾秦瀚捂着被打的脸颊,冰冷地眼睛看着她,训斥道,“沈宁你不要像个泼妇一样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过来就看到你追着南希打,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怕是要打死她们母子两个。”
“我就是要打死他们,谁让他们欺负贝贝,你别忘了贝贝也是你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顾秦瀚脸上的表情有片刻僵硬,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沈贝贝。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沈贝贝,红彤彤的双眼满是期待地看着顾秦瀚。
见此,顾秦瀚眼中不免有些嫌弃,他和余秀琴一样,都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而且沈贝贝被沈宁宠的无法无天,他更是心生厌恶。
“沈宁,沈贝贝在家就作威作福的,学校老师更是跟我打过几次电话,说贝贝在学校没有礼貌,到处欺负同学,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欺负她,她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顾秦瀚没好气地说道。
沈宁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秦瀚居然一点不维护自己,气得是脸红脖子粗,阴鸷的眸子看着南希,就像看杀父仇人一样。
一旁枕着的沈贝贝,看向南希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毒。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爹地妈咪就每天吵架,一点都不不像以前了,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爹地妈咪,也不会吵架了。
沈贝贝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捏着,极速朝南希冲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南希被撞了个正着,她怀里还抱着小宝,重心不稳的就朝身后倒去。
“妈咪!”
“南希!“
小宝和顾秦瀚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秦瀚第一时间就朝南希奔去,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晚了一步。
南希重重倒在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紧紧皱着眉头,好半晌都没有能反应过来。
小宝连忙从她怀里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妈咪,你没事吧,妈咪……”
她听到小宝哭唧唧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妈咪没事,不哭……”
聪明的小宝怎么会看不出她在说谎,豆大的泪水瞬间就从眼眶中滑落,哽咽道,“妈咪,我打电话给爹地,你不要怕,不要怕……”
权御霆早就给小宝配了一个专属手机,就是为了方便他可以直接联系自己。
小宝刚刚拨通电话,瞬间就被接了起来,他抽抽噎噎地说道,“爹地,爹地,妈咪……妈咪受伤了。”
正在开会的权御霆听到这句话,蹭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问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