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们自愿的，否则我怎么会来这里？你还是不打算跟我们合作，要一个人自己做这一切？”
看着向暖，张柏杨很是认真。
向暖摇了摇头，如果继续跟张柏杨合作的话，向暖不知道自己的心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的能力消失，也是因为跟张柏杨靠的太近。
但是如果一旦跟张柏杨分开，这个能力会回来，可是向暖却没有了心。
这颗心，向暖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伸出手，攥在掌心。
这样的感觉，让向暖很苦痛，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无能为力。
张柏杨什么都不说，低头喝茶水，担心继续开口，想要跟向暖合作的事情，就只是呆在这里，至少现在还可以留在这边，也是不错。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到了晚饭时间，张柏杨应该离开了。
可是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让向暖有点无奈，看来张柏杨是铁定了心思，想要厚着脸皮做出这样的举动。
在这里要饭吃，也是向暖没想到的。
“你想吃什么？”
一年的时间，足够向暖平静自己的心神。
“我可以留下来？”
张柏杨看着向暖，看起来很是惊喜，让向暖无奈的点点头，自然认为张柏杨可以留下来。
只是朋友，没有多余的关系。
但是这样，已经足够让张柏杨开心。
“都可以！”
果然，张柏杨快速的开口，看起来很是开心，好似是毒药，现在他都可以开心的喝下去。
向暖转身，打算去做饭，但是在这个时候，她面前一颗子弹打破玻璃，在她的鼻尖处直接的飞过。
只差了一点，就要打中她的鼻子。
因为距离太近了，她的鼻头虽然没有损坏，但是感觉到了子弹发射出来时候，带着的灼烧的气息。
她的鼻头被烫的很红，虽然没有被灼烧到，但是发红的鼻头，让她看起来好似圣诞节的麋鹿，很是滑稽。
向暖没有动弹，站在原地，只是快速看着子弹发射来的地方，周鸿飞的身影不是很清晰，但是依稀可以辨认。
他没有在开枪以后立刻离开，反而是确认了向暖看到了自己以后，才转身离去，手里的长枪拿着，一点也不遮掩。
看的出，周鸿飞彻底的疯了。
被这个苍凉的世界，也将他逼疯了！
这个世界，逼疯了一个已经疯了的疯子！
如此的疯狂！
向暖知道，周鸿飞这么做，是在告诉自己，一切的喜爱在昨天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周鸿飞对她，发出了最后一次的死亡威胁。
继续下去，周鸿飞不会因为是向暖就放过。
但是这样的威胁告知，向暖不会感谢。
她这条命，在当年就死了，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存活，就是为了让周鸿飞知道，她不会退却！
死亡，根本不可怕！
反而是周鸿飞这样因为惧怕被抓到而疯狂的样子，才是可怜。
张柏杨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也认出了那个人是周鸿飞，用最快的力气去追，想要看看周鸿飞的存在。
只是周鸿飞这一次的枪击警告，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根本不会给张柏杨加入自己的机会。
从离开，到撤退。
周鸿飞这一次全都弄的很妥帖，在十几秒的时间，早就消失不见了，等张柏杨过去的时候，在对面的大楼顶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就这样，错过了抓捕周鸿飞的机会。
他们知道周鸿飞一定还会出现，只是这一次的警告，张柏杨无法接受，这一次的警告，是致命的，是在是威胁向暖。
这样的威胁，让张柏杨怨恨。
等张柏杨回来以后，这边警察们已经到了，毕竟有人遭到了枪击，而且声音清脆，隔壁邻居自然已经报警了。
虽然邻居就是隔壁的那些写字楼里的公司，但是基本上差别不大，很多公司的人都在外面看着热闹，想知道向暖如何，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命理师痛下杀手，是向暖算的不准确，还是算的太准确？
只是这边向暖不让他们进来，他们想要来看看热闹，也是不可能的。
“张队！”
看到张柏杨进来，这边的警察频频打招呼，心里都对于张柏杨跟向暖的存在有点好奇。
向暖是谁，他们也都清楚，是帮他们抓到了周鸿飞同伙兼情人刘梅的功臣，只是张柏杨现在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算命这么简单。
两人的关系，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很是深厚啊。
“怎么样？”
看着警察们，张柏杨冷漠开口，跟平时一样。
“是步枪子弹，我们已经将子弹收好，回去做弹道测试，看看这把枪应该登记在谁的名下，看看还有谁帮助周鸿飞。”
董波快速开口，这一次的事情他带人过来查看，也由他跟张柏杨汇报。
只是董波不看向暖，从进来到现在，一眼都没看过，俨然认为向暖是让他跟赵玉分开的凶手，他不愿意跟向暖多说。
向暖也不在意，知道董波跟赵玉分开的消息，心里也是抱歉的，如果这样可以让董波发泄怨气，向暖也可以接受。
毕竟自己，弄没了人家一个女朋友啊。
“这里太危险了……”
张柏杨开口，还没说完，就被向暖的笑容打败了。
“他要杀我，在哪里都不安全，在这里反而更好，漏风的玻璃看的清楚，他要来了，我就请他进来坐坐，他杀了我，你们杀了他，也好。”
向暖的话，让张柏杨的心都被揪起来了。
这样没有斗志的向暖，是张柏杨不愿意看到的。
周鸿飞对向暖的怨恨，是对张柏杨的嫉妒，跟要毁了向暖的那份决心造成的，张柏杨在这里面要有很多的责任。
向暖甚至不想要跟周鸿飞对抗，这也让张柏杨觉得不满，他们明明不一定输掉，明明一定会赢的。
董波挡在张柏杨面前，张柏杨跟向暖如果不是恋人关系，现在做出这些劝说，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范围。
向暖，可以自己选择。
张柏杨被董波提醒，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些反应。
快速的后退转身，不看向暖，才能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