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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暴君的冲喜小皇后 > 第48节
  “还敢顶嘴,今日的字写完了吗?”
  “我这就去写。”
  沈如年或许没发现什么,但身后的陈诗雨心里却在打着盘算,陛下肯定认识这个什么苏倾羽,而且越是不正面回答越是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古怪。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陛下为何要让沈主子别搭理?
  方才陈诗雨还觉得她落落大方温柔可人,或许可以让主子和她来往,现在对姓苏的瞬间没了好感。
  虽然她知道男子娶妻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是天子,早晚都是要选秀纳人的。
  可瞧见两人恩爱又觉得或许陛下对主子是不同的,如今陛下是宠爱主子,所以她犯了错也是宠着,将来若是宠幸了别人,主子又该怎么办?
  就她那点心眼,怕是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她作为主子的女史,定是要护主子周全,既然主子天真不谙世事,那这些事情就只能让她来做了。
  看着陛下带着沈如年去了三希堂,陈诗雨就小步的退了出去,让翠珠去查一查毓庆宫的这位苏姑娘。
  赵明熙闹肚子吃了午膳就回去躺着了,今日的书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练了一段时日,沈如年的字写得好看多了,却依旧是软若无骨,瞧着像是在画画一点都没笔锋的味道,赵渊心情好了就会搭理她两句,心情不好就随她去。
  “陛下,我写完了。”
  写完了就意味着可以出去玩了,她的声音都听着格外的雀跃,赵渊想起她早上出去玩还碰上了人,原本让她出去玩的话,到了嘴边就改成了让她过来。
  沈如年举着字帖跳着过去,赵渊横着眉把好几个字都给圈了起来,然后点着最后一个四不像的字问她,“这个是什么字?”
  她学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教的,他都挑些简单易写的字,怎么不记得有过这么复杂的。
  “是陛字啊,我写的不像吗?”
  赵渊古怪的上下看,这缺一笔少一画的字是陛字?
  “朕何时教你这个字了?这字你平日也用不上,学了作何。”
  沈如年为了证明她是真的有见过这个字,匆匆的跑去把自己桌案上的本子掏了出来,那是之前赵渊随手捡的一本让她认字用的杂书,她一打开就翻到了那一页。
  自己对着书一对比,还真是缺胳膊少腿的,有些四不像的味道,而且她还因为着急手指被书页给划了一下,瞬间就出现了血痕。
  别看书页又软又薄的,划起手来可疼了,沈如年下意识的就往自己的嘴里塞,被赵渊抓住了手指,厉声的呵斥她。
  “怎么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拿个书都能划了手,常福。”
  书房里一向都不留人伺候,常福就在外头等着,听见声音赶紧就小跑进来,“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将这些书全都裁成毛边再封皮。”
  常福一下没反应过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好的书为何要这么折腾,再一看才知道,沈主子的手划了,得,明白了。
  急匆匆的让小太监进来把沈如年桌上的所有书都给搬走了,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如年有些不好意思了,“陛下我不疼,明天就好了,我以前上山常会被树枝给勾着,比这口子大多了。”
  赵渊不喜欢听她总是说以前,就冷着脸冷冰冰的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在宫里。”
  沈如年看着赵渊从多宝阁上拿下了玉肌膏,胡乱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甜甜的。
  “我要给余妈妈写信,信里想写陛下待我很好,有新衣服有好吃的,而且陛下还说要让他们进宫,我就是想写嘛。”
  赵渊一直横着的眉头这才平缓了一些,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勾,算她这次找的理由还能入耳,“下回想写什么字问朕,难道朕还能不教你?”
  大概是他的手劲有点大,沈如年往后缩了缩,就被赵渊凶巴巴的又拉了回去,“别动。”
  她才委屈的说了个:“疼。”
  “活该,让你这么毛手毛脚的。”
  嘴里是这么说的,可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他是头回替别人抹膏药,以往都是他独自给自己涂抹,只要涂上就能好,哪还管得了疼不疼。
  沈如年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陛下俊美的侧脸,忍不住就想起了今早陈姐姐的话,那个问题就又跳了出来。
  她和陛下现在是算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陛下到底喜不喜欢她呢?
  要是喜欢了是不是就要成亲,然后生娃娃……
  她一个没忍住,就冲着赵渊问了出来,“陛下,我们什么时候生娃娃?”
  正在涂药的赵渊手上一抖,险些把手里的玉肌膏给砸了,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沈如年。
  这人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呢!他已经纵容她喜欢自己还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了,没想到她还不满足,现在居然还想和他生孩子?
  他想从沈如年的脸上找出刻意的成分,可怎么看都是一脸的单纯,好像这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赵渊咬牙切齿,“谁教你这些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如年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满是疑惑,“我和陛下睡一张床,难道不用生娃娃吗?”
  她都有点搞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娃娃到底要不要生啊?陈姐姐在骗她吗?
  *
  另一边,翠珠已经打听清楚回来了,见了陈诗雨就把人拉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都问到了,这位苏姑娘是先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太子没了后生了长重病就留在了毓庆宫。”
  陈诗雨人都傻了,太子都死了,传闻还是陛下下的手,这太子妃留在宫里做什么?
  翠珠是赵渊登基之后进宫做的宫女,对先帝时期的事情并不了解,自然不清楚这些故事。
  正好身边的翠霞是一早就在宫里伺候的,听她们说起太子就凑了过来。
  “太子很得先帝爷的宠爱,在襁褓里就被封了太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至于这太子妃苏氏是先皇后娘家的侄女,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宫里。”
  陈诗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之前都未曾听说过这位苏姑娘,苏家在先帝驾崩之后就衰败了,如今提起更是查无此人。
  这些她都能理解,但先皇后和太子都先后的去了,留下个未过门的太子妃做什么?
  他们的这位陛下可一点都不良善,光看他收拾那帮兄弟就知道有多心狠,而且看着也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我虽然进宫的早,但一直在浣衣局当差,这些消息都是听来的,只是听说这位苏姑娘长得好看也会讨人喜欢,皇后娘娘还求了陛下让苏姑娘与众皇子们一道进皇极殿念书。”
  陈诗雨咋舌,这真是,真是离谱的很。
  太子并不是皇后所出的,皇后让自家侄女进皇子堆里去读书,打的什么主意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先帝同意了?”
  翠霞点了点头,“听说原先是不同意的,后来太子去求了先帝这才应允,让苏姑娘进了皇极殿,其余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宫里都传说苏姑娘很得几位皇子的喜欢。”
  陈诗雨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表示理解,都是十来岁的少年郎,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日日在身旁晃能不喜欢吗?
  然后翠霞像是说秘密般的低声道:“我以前还听人说,太子与二皇子为了争苏姑娘还大打出手过,至于其他皇子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陈诗雨心中有些不安,如此美人引得众皇子兄弟之间反目,那当时的五皇子如今的陛下呢?他又可曾对这位苏姑娘动过心。
  若是未曾动过心,又为何要把她留在宫内?难道这位苏姑娘是陛下心头好?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以她的了解,陛下不是个在意世俗眼光和言论的人,如果真的是喜欢苏倾羽,大可直接封妃,不必将她留在毓庆宫。
  难道是苏姑娘不肯?也不像,陛下这样的人,就算不肯也能抢来……
  陈诗雨越想越觉得不安,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苏倾羽病好了是来者不善,偏偏她的好主子还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现在也顾不上陈家和自己的婚事了,只想赶紧解决了眼前的麻烦,绝对不能让苏倾羽见到陛下。
  陈诗雨心事重重,三希堂内沈如年还在和赵渊大眼瞪小眼。
  赵渊一下没反应过来,被她的话给惊的呛着了,他真是不明白,她这小脑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睡觉归睡觉,生什么娃娃。”
  “那我和恒哥很好也不和他睡觉……”
  赵渊原本还在想她这胡言乱语怎么回事,就听见她又提起了别的男人,气得牙痒痒,直接把话给打断了,“怎么,你还想和别人睡?”
  “没有啊,陈姐姐说只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睡觉,所以我只和陛下一块睡。”
  这还差不多。
  赵渊暴起的青筋这才平复下去,但脸色依旧有些怪异,他想知道沈如年所谓的生孩子到底是随口提起的,还是真的很想。
  他不喜欢小孩,觉得麻烦又累赘,他孑然一身不必有孩子,而且要是生个像沈如年这样的,她自己就是个孩子再来个小的,天天对着他哭,这还了得。
  但她看上去又好像很期待很喜欢的样子,赵渊的眼前浮现出那细滑白皙的肌肤,喉结上下的颤动了一下。
  心里忍不住的想,要是她实在喜欢,等她再大几岁也不是不行。
  她现在也太小了点,他的毒也没全好,越王等人也未解决,等过个两年她心智成熟些了再给她孩子也不迟。
  赵渊的目光在她脸上擦过,还是说她所谓的孩子,是在向他求欢……
  她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眼里有一团火在发烫。
  上回翻了她牌子就是想召她侍寝,后来也险些真的发生了,只是看她哭的可怜才什么都没做,怎么这会又她自己想起来这茬来了。
  这简直就是在玩火,还是说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
  “孩子哪里是说生就能生的,等你什么时候长大点不哭了懂事了,再生。”
  沈如年自动的就把这话理解成了,现在还不喜欢你,所以不能生娃娃。
  看来真的像陈姐姐说的一样,生娃娃是要互相喜欢才可以做的事情。
  她又笨又不漂亮,陛下当然不喜欢她了,虽然心里有些失落,陛下原来是不喜欢她的,但又有了干劲,至少陛下也没喜欢别人呀。
  那好吧,反正陛下也没有拒绝她,现在这样也算可以接受。
  赵渊看她的模样好似很低落,他只知道她心中爱慕他,却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小姑娘都怀春了,居然小脑瓜子里都开始想这些东西了。
  就想安抚她一下,若是实在很想,他也不介意……
  从他心里接受沈如年的那刻起,就已经表示接纳了她,生孩子的事情可以将来再考虑,这侍寝却可以安排上了。
  可还没等他说出口,沈如年已经跳过了这一茬,开始问他该怎么写陛字。
  这个时候他若是再提,岂不是成了他好色,赵渊以为是她脸皮薄害羞,所以才不说了,他也只能压下那点小心思认真的教她写字。
  心中却一直在等沈如年什么时候提起时,他再顺势的答应,却没想到她像是全然忘了这件事一般。
  就连晚上两人一块躺在床上,她也是心无旁骛的和他道了晚安,然后闭上眼迅速的进入了梦想,反倒是赵渊心中烧着一团火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