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子一直是生人勿近,更不与他人亲近,这在墨府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在他居然看到了这么可怕的一幕,他能不震惊么?
回过神,赶紧跑回去报告给家主、夫人。可是,家主、夫人却已睡下。
按耐住一整晚激动的心,好不容易熬到翌日清晨,将这事禀告给了家主、夫人。
看着家主、夫人跟他一样的激动表情,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
而此时正巧用早膳时辰,墨夫人便寻了这个由头,派了春桃来探一探虚实。
春桃进了青兰院,就瞧见了坐在青石桌前,打情骂俏的一对璧人。他家公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家小姑娘的样子,像及了桃花盛开,情难自禁。
看来这次家主跟夫人的心愿算是要了了呢。
春桃再默默的打量凰久儿,虽是一身男装,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柔美。五官绝色,清纯动人。
那双灵动的大眼,清澈透亮,朱唇圆润,不点而红。
一嗔一怒,尽显娇羞之状。
这样的女子换上女装,将会是何等的惊为天人。
跟他家公子简直是天生一对,甚是般配。
春桃不动声色,却时刻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当听到他家公子那番话,先是一愣,随之是忍不住的喜悦。
原来他家公子说起情话来竟也是这么的…呃…不要脸。
这简直是颠覆她对公子的认知。
不过,要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还能正经的讲究什么面子,那就是他家公子不正常了。
看见这次是真的要成了。
春桃喜极而笑。
凰久儿却感觉丢脸丢大了,尴尬的扶手撑额,捏住袖摆遮住了大半张脸。
而始作俑者墨君羽却一直十分好心情的,笑望着凰久儿。
小女人这娇羞的小模样甚是可爱。
只是…
小女人的笑话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看的。
抬起眼眸,轻飘飘的睨了一眼春桃。
这一眼似千年寒冰,让春桃心中不禁一禀,连忙收住了眼中的笑意,规规矩矩的布好菜后,又恭恭敬敬的带着众丫鬟退下。
墨君羽看着碍事的人都走了,拿掉她遮脸的小手,笑道:“人都走了,你不用再遮了。”
凰久儿怒嗔他一眼,扭过头,闷闷的坐着。
这家伙就是个蹭鼻子上脸的德行,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跟他讲话。
墨君羽好笑的捏了捏她娇嫩嫩的小脸,“怎么,生气啦?来,用早膳。”
凰久儿示意的看了看被他握着的手。
你不放手,她怎么吃啊。
况且一直握着不累么,她都觉得累的慌。
墨君羽仿佛看不懂她的眼神一样,径自执起筷子,夹了块糕点,沒有送到自己口中,却是送到了凰久儿嘴边。
凰久儿狐疑的看着他的举动,沒有张嘴,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想要瞧明白他到底又搞什么鬼。
墨君羽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嘴上却又极其欠扁的说道,“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我这可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来,别愣着,我这样举着筷子可是很累的。”
凰久儿翻了个白眼,“我可以自己来,不用麻烦你。”
墨君羽摇了摇头,“沒关系,我不嫌麻烦。”
比起麻烦,他更愿意握着她的手,一辈子都不想松开。
又见凰久儿仍然不想张嘴,低笑一声,继续说:“怎么啦,这么快就想反悔?不是说好了这几日都听我的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走。”
最后一句话,特意放慢了语调,拖拽出长长的尾音,配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凰久儿眼里,那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啊。
她堂堂神族公主,怎么能认怂?
张嘴,愤愤的咬下了那块糕点。仿佛咬着的是某个人的肉。
墨君羽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哭笑不得的说,“久儿,你这样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是为何?”
说完,眸色忽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性感的薄唇一勾,扬起一个极魅惑的笑。
缓缓的朝她压近,凑到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温润低沉的嗓音随之而出,“久儿,若是想吃我,那也不是不可以呢。”
凰久儿:“…”
这家伙是不正常了吧,要吃他还笑的这么妖孽。
找虐么?
凰久儿眉眼淡睨,轻飘飘的说:“我可不想吃你,太硬,嗑的慌。”
哼!她才没这种癖好。
况且,就算你长的很美,你的肉也不一定美。
墨君羽听闻,非常愉悦的低笑出声。那笑声虽低,却很绵长,就像被人点中笑穴,一发不可收拾。
久儿真是太可爱了,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
凰久儿却越发的觉得,这家伙失忆之后很不正常。
…
七步醉,普通人喝上一杯,就能醉个一天一夜。那日墨林直接喝上一壶,可想而知,醉的有多狠。
直到今日才慢慢苏醒,揉着发晕发胀的脑袋坐起来。不经意的一瞥,差点吓得他从床上摔下去。
他床上有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看着有点熟悉,稍凑近了一看。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从床上蓦地弹跳起来,蹦出了几米远。
颤抖着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慢慢的指着床上的女人,脸上震惊的表情用十分夸张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不是欢春楼的鸢花姑娘吗?她怎么会在这啊?
扫视了一圈,这熟悉的凌乱,是他的房间,没错啊。
鸢花姑娘怎么跑到他房间来的啊?
难道是公子?
哎呀,公子,不带这么吓人的,他小心脏受不了的。
就算要惩罚他,能不能提前给他吱个声啊。这么不声不响的,要出人命的好嘛。
此时,床上的人突然动了。
墨林一惊,倏的一下将手收了回来。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随着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双眼,墨林呼吸一紧。
紧接着又看到她很是迷茫的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最后看到站在床边的他。
墨林大气不敢出的随着她的动作神情,将呼吸憋的绵连又悠长,险些就背过去气。
两人眼神交会的一瞬间,“啊…”一声尖叫,响破天际。
鸢花猛惊,抓住被子,缩在床角,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虽然她出身清楼,烟花之地。但任谁一觉醒来,突然出现在一陌生的地方,谁还能镇定自若,当没事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