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凰久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鸢花。
刚刚,墨林准备送她回小别院,可是,突然她就跑过来跪下,求凰久儿收留她。
凰久儿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咋还赖上自己了呢?
鸢花媚眼一掀,娇嫩的小脸霎时染上了红云,柔软的嗓音魅又甜,“鸢花想呆在公子身边,求公子收留。”
这一眼含情脉脉,蛊惑众生。
要是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男人,估计早就流着口水将人给牵走了。
可偏偏,坐着的是凰久儿。
满腹春心终究是要错付了。
“不行。”凰久儿坚定的摇头。
虽然这个鸢花看上去样子有点可怜,但她可是小鱼儿喜欢的人。
不能夺人所爱。
鸢花还想挣扎,抬手掩面,眸含泪花,梨花带雨娇生媚。
那样子犹如在风中摇摆的一朵柔嫩的小花,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凰久儿突然有些心软,正犹豫着,手蓦地一痛。原来是被墨君羽握着的手不知不觉竟被他收紧。
侧头看过去,却见他一直盯着鸢花。眸子里的光深邃幽暗,如寒潭深渊一眼望不到底,却又仿佛能将人一眼就吸引住,不能自拔。
看来男人都是一个样,看见漂亮姑娘眼睛都不带眨的。
可是为何心里有点酸。
凰久儿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来,握着她的大手蓦地一松,竟真的被她拔了出来。
墨君羽从鸢花一出来就发现,她的眼神时不时的会瞟向身边的小女人身上。
那眼神野性中带有势在必得的攻占性,果然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居然将注意打到他的小女人身上了。
好的很。
眸光蓦然迸射出一道冷而阴的锋芒,原本的温润仿佛被乌云所盖,气势滔天。
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却没想反倒弄疼了小女人。
反应过来,大掌赶紧松了松,居然被小女人寻着这个空挡逃出了他的大掌。
手心的柔软不见了,顿时感觉一阵空虚。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凰久儿,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怜巴巴的样儿,像级了撒娇卖萌的小孩。
墨林看着他家公子这个样子,简直惊掉了他那双钛合金狗眼。
真是没想到,他家矜贵无双,不近女色,清冷孤傲的公子,居然会对一个女人撒娇示弱。
太震惊了,震惊的没眼看。
鸢花被墨君羽这一眼看的心惊胆战,僵住身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手掌淌汗,头皮发麻,全身冒着虚汗。
这个男人看着温润如玉,气质如仙,狠起来却杀气腾腾,宛如猛兽出林。
直到现在,男人即使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气场,鸢花仍觉得心有余悸,连身子骨都是软的。
这个男人不好惹,但是,她的目标不是他。
抬起头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男人身旁的凰久儿。这才是她的目标。
可是,墨君羽却好像知道她的盘算,直接毫不留情的摆手,“墨林,还不快将人送走?”
墨林冷着脸走到鸢花面前,“鸢花姑娘请吧。”
这姑娘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他家公子,跟他家公子抢人。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嘛。
鸢花踉跄着从地上起来,可是,脚步一软,又跌倒在地。
这一摔,弱柳之姿,风中娇花,让人看了不免想细心呵护一番。
而她也自以为能博的面前这几人的垂怜,可是没有。
他身旁的男人抱着胸,冷眼旁观,连扶她一把都不愿搭手。
坐着的两位却是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个不起眼的啊猫啊狗。
这时
“羽儿,为娘来看你了。”墨夫人带着她炖的十全大补汤来了。
墨白,春桃也跟在侧。
凰久儿闻声瞧去,第一眼就认出了墨家主。
墨家主她可是见过一面,自然是认得。再将眼光往旁边转去,一中年妇人眉眼含笑,款款而来。
想必,刚刚说话的就是她。
也就是说,她就是墨君羽的母亲。
凰久儿细细打量起墨夫人,鹅蛋脸,小巧鼻,峨眉淡扫,朱唇圆润,秋水明眸。
虽饱经风霜,却掩不住风华绝代。
年轻的时候也定是个美人。
不过…怎么感觉墨君羽跟他们一点也不像。
与此同时,墨夫人也在暗暗打量起凰久儿。
发现越看越觉得喜欢,这小姑娘水灵的能掐出水来。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灵气逼人。
五官长相那就更不用说,跟她宝贝儿子甚是般配。
哎呀,还是宝贝儿子有眼光,难怪瞧不上他父亲给他塞的那些人。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好嘛。
如此想着,又侧眸瞪了墨白一眼。
墨白被瞪的不明所以,摸着鼻子暗暗反思,沒做错事啊!
怎么…
墨君羽好像知道他们会来似的,嘴角勾起的弧,似笑非笑。
但嘴上却还是很客气的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为娘为你…”墨夫人的话还没说完。
“啊…”
一声尖叫响起,紧接着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众人闻声,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
鸢花捂着自己的胳膊满脸痛苦,原来春桃手中端着的十全大补汤不知为何竟倾倒在地。而飞溅的汤汁洒在了鸢花胳膊上。
“哎呀,我的十全大补汤。”墨夫人满脸心痛。
这可是她熬了好几个时辰的十全大补汤。
想要给羽儿补身体的。
春桃连忙请罪:“夫人,是春桃不好,请夫人责罚。”
都怪她,连碗汤都端不稳,虽然…她瞧了一眼鸢花,见她神情痛苦……
算了,也许她不是故意的。
而站在一旁的鸢花似乎再一次被人忽视了。
低低的轻咽一声,眸中也沁出了水珠。
墨夫人这才将眼神投到她身上,“姑娘,你没事吧?”
鸢花娇弱的缓缓摇头,“我,我没事。”
嘴上如此说,可是紧皱的眉头,以及满脸的痛苦之色都显示着有事。
“噢,既然没事就好。”墨夫人敷衍的松了口气。
鸢花一愣,明显没料到居然不按套路走。
这些人都是木头吗,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怜香惜玉都不会吗?
她可是盘算着,演一出苦肉计,博得大家的同情,再顺势留在这。
可…不管如何她受的伤不能白受了。
“嘶…好痛。”鸢花再接再厉,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
只是有时用力过猛的话,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