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某个角落里,宁府下人全程冷眼观看着街中央那一幕。
原本,风鹤楼楼主出现,将局面扭转向了墨君羽那一边。舆论的风声也渐渐的往好的方面发展。
再这样下去,墨君羽好龙阳的这顶帽子怕是要戴不住了。他这次的任务也差不多算是失败了。回去面对的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
谁想死?他不想。
他苦思冥想着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方法,谁成想,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送枕头的人居然就是墨君羽本人。
哈哈,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他就勉强笑纳了。
谁让他这么爱作妖,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还带着他的这个小白脸男人出来招摇。
即便有什么,那也怪不得他。他也只不过是为自己谋个活路而已。
眼看着墨君羽上了马,策马离去。他也转身朝宁府奔去。
他微躬着腰,小心翼翼的在房门外喊到:“公子。”
“进来。”
清冷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却知道这嗓音的主人是个恶魔。
“事情怎么样啦?”宁宇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公子,今日风鹤楼楼主到了墨家。似是特意来澄清他跟墨君羽的关系。”
“嗯。”依旧淡淡的一声,还是毫无感情。
下人心里没谱,更加的小心起来,“虽然风鹤楼楼主撇清了跟墨君羽的关系,但是那墨君羽竟然又自己作了起来,带着他那个男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街上,还举止亲近,言语银秽。”
说到这里,他偷偷的抬眼快速的扫了一眼宁宇,见他仍是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哦?”宁宇似乎来了兴致,转过身,慢悠悠的走到桌旁坐下,“你说说怎么个举止亲近言语银秽。”
下人见宁宇来了兴致,说的也更得劲了。“世人都以为墨君羽是个清冷孤傲的,原就是个不可貌相的伪君子。他竟跟那男子共骑一马,而且还当众问那男子是否喜欢他。”
“真有此事?”宁宇兴致更浓了。
下人唏嘘道:“公子,千真万确。那种话我听的都替他脸红,没想到他居然毫不避讳。我看这下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他好龙阳的事这回算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宁宇摸着下巴,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墨君羽真的有这么蠢?”
他怎么感觉这么不信呢?
他常年算计墨君羽,可是每次都败在他手上,这使得他逾加小心,心思也更加深沉,疑心也越发重。
墨君羽为人低调,不喜张扬,喜静不喜喧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喜别人对他那张脸品头论足,是以他很少露面。
现在他这一连翻的操作,倒让他有些看不懂了。以他对墨君羽的了解,这似乎不像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
他不得不小心,不更加的谨慎。
“墨君羽现在在哪?”
“公子,他们在西街,看样子是去了尚品居酒楼。”
”好,听说尚品居酒楼近日研究了新菜品,走我们瞧瞧去。”
…
尚品居酒楼大门前,墨君羽下了马,正欲搀扶还在马上的小女人,以显示他的贴心。
“公子,我回来了。”墨林骑着马欢快的奔来,他身后还跟着四大护卫。
凰久儿一瞧是墨林,抬起小手朝他招手,“呀!墨护卫你回来了啊,这两天去哪里了,我还怪想你的。”
怎料,话音刚落。
蓦地感觉腰上一紧,身子被人一带,竟是直接被墨君羽抱下了马。重心的不稳让她下意识的攀附住了男人的脖子。仰着头,错愕的看着他。
她这个视角刚好能清楚的看见男人光洁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
她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那喉结滚了滚,男人低沉的嗓音闷闷的,“以后不可以想别的男人。”顿了一秒,又接着说:“除了我,知道吗?”
凰久儿朱唇轻撇,“怎么了嘛?”
她只不过是看着墨林是他的护卫,才客气的表达一下她的友好。
这样也错了吗?
墨君羽见小女人似乎不懂,无奈的解释:“我会吃醋的,懂吗?”
抱着她边走边说,也不理会跟上来的几人,径自进了尚品居酒楼。
被无视的几人,猝不及防的被塞了满嘴,真恨不得再倒回去重来。
尤其是墨林,他替公子办事,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难道就为了这?难道连个正眼都不配得到?
墨林心里哇凉哇凉的。
尚品居管事墨封低着头整理账本,一片阴影盖过来,他抬头一瞧,看见一矜贵无双的公子,抱着一男子自光中行来。
他怀里的男子柔弱无骨的偎依在他怀里,双手娇软的搂着他的脖子,将小脸羞涩的埋在他胸前。
这画面看的他这颗跳了半辈子的心脏,险些就要提早完成它的使命。
这矜贵的公子,不就正是尚品居的少东家,墨府的少公子,也就是他墨封的少主子墨君羽嘛。
这两日他在酒楼可是没少听闻有关他家公子的传闻,什么桂花林跟一男子幽会,跟一男子在马车上搂搂抱抱,后来连风鹤楼楼主都给扯了进来。
这些荒诞无稽的八卦谈资,他当然一个字都不信。这不,刚刚还被他赶出去一个骂他家公子是个浪荡子的客人。来这里吃饭还敢说他家公子的坏话,这样的客人他尚品居不缺。
那客人走之前还放狠话说:“墨君羽就是有龙阳之癖,如若不是,我将头给拧下来让你当凳子坐。”
有人如此挑衅,那他自然不能示弱,当即也信誓旦旦的回了过去,“我家公子要是有龙阳之癖,我这颗头就给你当球踢。”
他家公子绝对不会喜欢男人,他很有信心。
可是,打脸来的如此快。居然让他瞧见这一幕,他感觉自己的头已经在脖子上摇摇晃晃了。
可是,下一秒。
他居然又听到他家公子深情的对那男子说:“我会吃醋的懂吗?”
墨封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真要保不住了吗?居然就开始有些混沌,晕乎乎的不能思考了。
可是,那两人的对话还是不停的传到他耳边。
凰久儿微扬着雪颈,满脸问号,“辰叔叔也不可以想吗?还有爹爹也不行吗?”
辰叔叔可是他最亲的人,还有爹爹虽然没见过,但他也是自己的至亲,难道也不行吗?
墨君羽低头对上她清纯的小脸,薄唇微勾,“我允许你每天想他们一点点,但是,其它时间必须是我的。”
“一点点是多少?”
“一点点就是一息之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