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不是医药费的问题!
由夏嘴角抽搐,她能拒绝吧。
看她迟迟不动,苏芝笑道:“看来没那么简单,这样吧。你不是刚辞职?以后再找工作也麻烦,毕了业我保证推荐你入职,这样就省了你再面试的风险,怎样?”
很诱人的条件。
但是为什么非要她喝酒来换?苏芝真的只是想看她喝酒?
由夏手慢慢地伸向高脚杯,端起时,看了眼对面的苏芝,她右手手背撑在下颌,红唇黛眉,眉眼弯弯,似笑非笑与她对视。
她心想这人内在该不会是s?
以看人痛苦为乐?
由夏咬咬牙,一饮而尽。
苏芝端起酒瓶又给她倒上一杯,中性柔和的声音仿佛在诱导她:“谁也没让你喝得那么急,慢慢来,今晚有的是时间。”
由夏看着酒杯里晶亮的红酒默默无语,喝得太急,打嗝了,她已经开始脸颊发烫。
菜上了桌,苏芝让她先吃,酒不急着喝。
越发搞不懂苏芝让她喝酒的意义。
她对酒真的不行,刚刚喝得也就100ml,苏芝没一次性倒太多。
吃完牛排,脸颊热的像在燃烧,呼口气,都是灼热灼热的。
被酒精迷惑的大脑发沉,视线也有些涣散。
苏芝嘴角一勾,指尖敲了敲玻璃杯惊醒她:“小林,还剩一些,喝光它。”
由夏摇摇脑袋,摆手说:“不行,真的不能再喝,待会回家......”
“我送你,或者去我家睡吧。”苏芝无限温柔道。
谁要去你家?
“我喝就是了。你别吵。”
由夏靠在椅背扶额,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拿起酒杯。
没关系,就一口,她能坚持住。
喝下后,她吃了些清淡的蔬菜降低口腔红酒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她渐渐支撑不住,半靠在桌上垂头。
苏芝呵呵地笑起来:“原来你真不行啊,还能起来吗?”
由夏感觉她的声音很远,四周很空旷,她想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回家,于是腾地一下站起来,说:“苏主管,不好意思我能回去了吗?”
苏芝看她还能动,嘴角一勾:“可以啊,你要是能自己回去的话。”
由夏点点头,她是勇士,是忍者,她能!拎起包,摇摇晃晃地走向店门,期间撞到桌角数次,被服务生扶着出了门。
外头已经天黑,夜风吹到她脸上,嗖的一凉,寒意从脸颊流向衣领。
酒精勾起的燥热不是吹吹风就能缓解。
由夏踉踉跄跄地迈向路边打车。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迷迷糊糊地低头翻出来,手指软趴趴,差点握不住手机掉下去。
“啊啊啊!吓...吓死我了,喂……”由夏看也没看谁打来的,就着一口醉酒的大舌头接电话,“欸?傅......傅临溪?哦,傅总啊。”
傅临溪听出她此时的状态,眉头一皱:“你喝酒了?你在哪?”
由夏站在路边,懵懂地抓抓脑袋,依旧是大舌头,大大咧咧地说:“哦……外面,和苏主管一起吃饭。”
“苏主管?苏芝?”
“嗯......”由夏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旁边车来车往,好不热闹,滴滴声四起,她感觉快站不直身体。
“她让你喝成这样?”傅临溪啧了一声,“位置在哪?我去接你。”
由夏一愣,有点不明白:“接我?哦……但是我忘了自己在哪。”
“发定位!”
由夏一拍脑袋,哈哈笑:“哦!是啊,还有这招,傅总你真聪明!不愧是......嗝!”她猛地捂住嘴,“好想吐。”
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拿过由夏的电话放在耳边。
是苏芝,她付完账出来,吃准了林由夏没那么快离开。
没想到傅总会那么巧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可不能让他接走林由夏。
苏芝瞥了眼蹲在地上忍着不吐的由夏,对电话里担心地大喊的傅临溪,轻轻说道:“喂,傅总?不好意思,让她喝了点酒。我会送她回去,您放心就是。”
傅临溪拧起眉,他语气沉沉道:“你特地把由夏灌醉想做什么?”
“呵呵,傅总那么紧张?”苏芝弯腰扶起由夏去停车场,她力气出奇的大,竟拉的动走路摇晃的由夏。
“我不是说了让您放心?什么都不会做,就是想问点事情。好了,我要扶她上车,该挂了,今晚不回自家,您千万别来找我们。”
苏芝说完摁灭了电源,随手丢进由夏挂在臂弯的包里。
打开车门,把醉醺醺的由夏放进去,关门,自己上了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