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冷淡的睨她,心里怒归怒,顾及场合,也不会随便发脾气,他道:“是想算账。不过看你那么孤单害怕,我就放心了。”
“谁孤单害怕了!”连禾的反.应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由夏知道他是来找连禾的,没阻止的打算,可一看到连禾本人...又觉得她好像没之前那么讨厌。
好奇怪的感觉。
说到底,连禾还是有点怕傅临溪,他平时不生气,一生气还蛮吓人。
她想了想,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针对林由夏吗?”
由夏说:“我就在这,你别指名道姓地喊。”听起来特别不舒服。
连禾嘁了声,不屑道:“指名道姓怎么了?你名字还不让说...”
傅临溪冰冷的眼神扫视过来,连禾瑟缩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由夏看她表现,竟觉得有些好笑。
傅临溪牵着由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也不看连禾,问道:“你说。其实,我也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
傅临溪若有所思道:“苏知的确还记得由夏,这让你很不开心,可由夏已经和我在一起...”
由夏掐了他手臂一下。
傅临溪顿了顿,继续说:“你和苏知也顺利,即便嫉妒,苏知也没有背叛你,而你之后的行为极端的好像,由夏已经抢走了他,还嘲讽了你。”
所以不对劲。
连禾哼笑道:“你脑子果然很好用。的确,我讨厌她归讨厌,还真不至于用那么...”
连她自己觉得匪夷所思。
连禾顿了顿,苦恼道:“其实,在做这些事之前,我无意间在一场宴会里,和安娜夫人碰了面。”
由夏倏然看她。
傅临溪眉梢一挑:“她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她教唆你的?”
由夏拧眉,安娜夫人还会洗人脑不成?
连禾支着下巴,困难得回忆:“她跟我说了很多事。包括林由夏的爸妈,和苏知爸妈的联系,最后…对!她让我试试她的香水。”
这个最后,乍一听没什么。
由夏突然问道:“香水香吗?”
这个切入点有点奇怪,连禾在傅临溪逼迫的视线下,不情不愿地回答:“不香,我还在想她为什么要给我...”
她说着停顿了,视线呆滞的盯着下面清澈的蓝色游泳池。
“怎么了?”由夏问道。
连禾抱着头,难以置信地说:“对,我怎么忘了,从那之后,我情绪就变得很暴躁,对你的厌恶越来越重。安娜夫人跟我说什么是什么,她要我恨你整你,我全都照办...”
这个蠢女.人。
傅临溪面无表情道:“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
连禾抬头瞪他:“你骂我!”
“不,他是在提醒你,”由夏安抚她道,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也许,你还在安娜夫人的控制中。”
“可...这可能吗?”连禾摇着头,仍旧不信。
傅临溪冷哼了一声,不遗余力地讽刺:“你自己孤陋寡闻,就别以为人家没学问,某些药物和毒能控制人的大脑神经,你要是不去医院检查,赶紧解决这事。下次再被安娜教唆,对由夏做这些事,我有的是办法整垮你。”
由夏拽了拽他袖子,既然连禾也是被控制的,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与其为难她,还不如趁机关心她。
连禾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不寒而栗,被安娜教唆?被傅临溪整?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硬着头皮道:“我有什么办法!为什么你们都怪我,苏知也不理我了,好像我想把自己的处境变得那么糟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