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怔了怔，惊悚地捂嘴：“你的意思是……”
“有人偷拍我，发布到网上，也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商量天域要举办活动时的消息，有没有被录下来，放出去。”
林雨叹息了一声，偷拍曾经常有，他摆脱了那个身份，却没能摆脱影响。
“这事可不小啊。要是提前放出去，宣传效果是达到了，但不该透露的透露出去，观众的期待值会下降。”由夏担忧道。
林雨神情沉重：“我正是担心这点。好在那些照片视频模糊，暂时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你认为之后还有？”由夏恍然。
林雨眉头皱起来，忧虑重重。
“嗯，我怕这些不是全部，头一回转做经纪人，自然希望开头能顺利。要是偷拍的人还有后续，我们说话就得小心谨慎了。”
“这些事有告诉齐庚他们吗？”由夏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不确定这些人心里是不是藏着什么。”林雨面色缓了缓，笑了一声，“在那个圈子待久了，看人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戴有色眼镜。”
由夏不置可否，虽然不太懂那个圈子，但里面的乱象是众人皆知。
不然，也不会惊动上面整改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怀疑的是张捷？”由夏直指他最想突出的那个点，实际，林雨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林雨双手插兜，靠在墙上，头抵着墙，歪过头看她：“其实上次，你被张捷泼热水，我偷偷拍了视频，发给傅总。”
“诶？”由夏一惊，这事傅临溪没跟她说。
林雨摆摆手，笑道：“慢着，我不是要邀功的意思。意思是，我的确希望张捷离开这个公司。”
不止是他希望，大部分人都希望。
“可惜，董事会的人是太容易受骗，还是说故意放任张捷这样的人在这，我都不清楚。”
由夏恍然：“你想让我通过傅总打听一下，董事会的真意？”
“恩，一个那样嚣张跋扈，并没有为公司创造利益的人，为什么能留在这，你不好奇吗？”林雨盯着她的眼睛。
由夏眨眨眼，不能说没有好奇，只是，她远远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撼动这些无形的东西。
“好的，我会向傅总打听。”林雨也许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由夏这么想。
林雨疑惑道：“说来，我奇怪的还有，为什么你不是直呼傅总名字，没有昵称什么的？”
“哦，没有，”由夏有些不好意思，“没必要搞这种特别的，我和他，额…都比较随意。”
都知心知底了，称呼什么的，无所谓。
林雨不是很能理解，他演过偶像剧，男主与女主互相的称呼变化，就等于他们的感情变化。
不止是他演的剧，任何恋爱剧，随着热恋期来临，亲密度都会升温，可他们却像…细水长流？
他有时在想，说不定傅总和小林的关系没那么好。
可是问过之后，看小林的表情，似乎又不是那样。傅总本人对小林也很在意。
大概，他是没机会。
回到部门。
张捷一直注意门口，余光瞥见他们进来，视线率先射过来，一瞬间的不怀好意，由夏看得清楚。
真是闲得慌。
她思忖着张捷大姐这么喜欢林雨。相差了近十岁还能那么执着有毅力，眼睛盯着不肯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是厉害的。
蟑螂一般的心理素质。
由夏在内心做出如此评价。
齐庚看到他们进来，朝他们招招手：“林雨，你们下榻的酒店定好了，电视台会跟着你们，有专门的化妆师造型师跟随。下周过去。”
给林雨特地配备化妆师造型师，足以说明他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