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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津渡被她认真的眼神看的一怔。
  “你还欠我三万块钱。”卷耳一本正经地说完,就看到本来脸上神情怔忪的人一僵。
  “有病。”裴津渡骂了一声。
  他差点就感动了。
  妈的。
  ……
  卷耳勾着个笑,看着裴津渡情绪还算好,她进厨房帮阿姨把饭菜抬出来。
  一锅香糯的白米粥,还有排骨汤。
  “您不吃吗?”卷耳接过阿姨手里的碗,抬头看她。
  “我先喂小裴。”她笑得慈祥,端了粥和排骨汤往病床那边走。
  阿姨向他走过去,裴津渡下意识地看了眼卷耳。
  只一眼。
  她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喜欢别人离他那么近。
  但这种话说出来会显得矫情。
  “阿姨。”卷耳放下碗过来,“你吃饭吧,我来喂他。”
  “啊?好的好的。”阿姨以为两个人是小情侣,这种事情更喜欢亲力亲为,她笑着道:“现在小年轻感情真好。”
  “……”
  卷耳坐到他床边,阿姨帮他把床摇高,让他可以靠坐起来。
  卷耳一遍喂粥,一边道:“一会我走了,阿姨在这照顾你,行吧?”
  “我能说不行吗?”
  “不能。”卷耳盛了口粥递到他嘴边,“喝。”
  “……”
  卷耳每天就在家里和医院两头跑,没事的时候再去店里看看,刘女士出差回来倒也不怎么管卷耳,她的日子舒适又平淡。
  半个月后,裴津渡勉强能下地走走,卷耳扶着他在病房里来溜达。
  裴津渡两只手扶在卷耳肩膀上,“明天开始就不用护工来了。”
  “你又觉得自己行了?”卷耳翻了个白眼。
  “不方便。”他声音僵硬。
  卷耳想了想,“那你自己可以?”
  “可以。”
  走了几圈,卷耳扶着他坐在床上,“你这手怎么样?剑荡3v3能打吗?”
  游戏这个行业有人砸钱如流水,自然也有人赚钱。
  一个游戏可以带动许多产业链,比如代打、代售等。
  裴津渡轻轻动了动手,垂眸道:“没事。”
  有事也要没事。
  他头上沁出汗,卷耳抽了张纸帮他擦了擦,“所以以后不打算靠家里了?”
  “嗯。”他抬头看着她脸上神色,“怎么了?”
  卷耳笑了笑,低头对上他眼睛,“渡哥厉害。”
  “……”
  这女人的话明明没什么不对,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不像好话呢。
  卷耳说到做到,第二天裴津渡醒过来的时候,那个护工阿姨果然没有再来。
  病房安安静静的,他胃里没东西,此刻被这种安静的氛围压抑的想干呕。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裴津渡猛地回神。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冷。
  卷耳听到这声音一顿,但也没放在心上,“我给你煮点东西送过去吧,你想吃什么?”
  裴津渡缓了口气,压下那股燥意,在脑子里认真想了想,还没等他想出来,卷耳干脆道。
  “就白粥吧。”
  “不要。”裴津渡拒绝。
  他这粥喝的都快吐了。
  卷耳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她声音清冷,但问出这样的话,就难得带了点温柔。
  裴津渡抿唇,面无表情报了几个菜名。
  全是工序复杂的硬菜。
  他倒是不见外。
  “……”卷耳沉默了几秒,勉强道:“我试试。”
  两个小时后,卷耳拎着两个保温盒出现在病房。
  她打开盒子,香味一瞬间飘了满房间。
  裴津渡心底一动。
  “你做的?”
  看着他脸上神情好像是有那么点动容。
  卷耳憋了憋,还是道:“我忙碌了两个小时。”
  “最后决定还是给你点个外卖吧。”
  裴津渡噎了噎。
  他再莫名其妙的感动他就是狗。
  ……
  裴津渡的身体一天天恢复,他住了这么久的院,然而直到他出院,卷耳也没见过他的家人。
  “你会开车?”裴津渡挑眉。
  卷耳拉开车门坐进去,裴津渡绕到另一边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卷耳笑了笑道:“老司机了。”
  “嗤。”
  车子平缓驶入车流,裴津渡道:“你婚纱店有员工吗?”
  “有。”打了转向,她道:“但是不住在店里,让你住那边是因为有电脑,方便。”
  天刀吃设备,两台电脑都是卷耳最沉迷的那会儿,特意在能力范围内装的最高配置,网吧一般的电脑都不如她的配置高。
  红灯亮起来,卷耳停车,对着倒车镜顺了顺长发。
  “你怎么不扎起来。”裴津渡看了她一眼,“你不热?”
  “渡哥。”卷耳斜眼看他,“管太宽了啊。”
  婚纱店旁边是一家小酒店,最近刚倒闭,卷耳车子停好,往外看了眼,酒店正在往外搬东西。
  她也没在意,下车往自己店里走,裴津渡跟在身后。
  店里平时都是赵姐看着,看着自家老板娘身后的男人一愣,倒是很快回神打了个招呼。
  婚纱店是卷耳买的三层小洋楼,一二楼都是营业区,三楼有她自己的休息室。
  “就这一个房间,不能嫌弃啊。”卷耳开门领他进来,指了指那张床,“被子都找阿姨给你换过了,放心,都是新的。”
  裴津渡打量了一圈,这里装修简单,没什么生活气息,能看出来卷耳平时很少在这里住。
  “谢了。”
  卷耳闻言笑了笑,“小事儿,都记你帐上了,剑荡完了你得还我的。”
  裴津渡点了点头,卷耳看着他身上的白衣黑裤,都是她给他买的。
  这段时间,他吃喝拉撒睡都花的卷耳的钱。
  卷耳眯了眯眼,“渡哥,你看我像不像金屋藏娇,包,养你了啊。”
  给吃给住给穿,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她每天几乎都是一条黑裙子,变得只有款式没有颜色,长发披散着,肤白唇红,像是个妖精。
  裴津渡眼风扫过来,似笑非笑,“那你养吗?”
  顿了几秒,卷耳摇头,“渡哥臀翘腿长的,这得多少钱啊,养不起啊。”
  “滚。”
  他从家里出来,除了手机和证件什么都没拿,也没什么行李好整理的,简单收拾了一下,卷耳说出去吃饭。
  “本来咱们俩见面第一件事就该是去吃饭的。”
  裴津渡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帮派线下那次。
  从店里出来,卷耳把钥匙丢给裴津渡,“你做司机。”
  他伸手,利落地抓住。
  街道上有很多人,卷耳看了几眼,大多都是小情侣。
  她后知后觉,今天好像是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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