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努力直起腰,一点一点地挪步,刚走了两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四周已经黑得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天上月亮和星星也没有,如果她猜得不错,再过不久,这林子里必定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种情况下辨路,很难。
“这个拿着。”
脸侧塞来一样东西,张青放开一只手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打火石,没见识的村姑。”赵宣小声嘀咕道。
张青很想手一松,狠狠地把他扔下去,不过眼下这东西倒是个好东西。
找个根棍子做了火把,她去背他时,突然发现这男人睡着了,而且面色苍白,不像是正常睡着的样子,仔细打量突然发现,这男人的腿上绑着绷带。
莫非中毒了?
难怪那么好心救她上来,肯定是知道自己受伤了回不去。
想让她背他回去,门儿都没有。想到这里,张青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来,扯过旁边的树枝将他盖上。
这林子说不定有猛兽,必竟她可不想别人因她间接不救而死。
急忙赶下山去,摸着夜路赶回家里,发现牛秋花和牛冬喜眼睛都哭肿了。
“二姐,你去哪了,大姐……大姐快不行了,你看看,她嘴里吐着泡沫。”牛冬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怕,快烧火,咱把药煎了。”张青心里也急得不行,有条不紊地指挥弟弟妹妹煎药。
这时候牛秋花总算乖了些,没再跟她唱反调,将火烧得很旺。
不一会儿药煎好了,三人将药喂下去才松了口气。
“二姐,你这药是哪来的?”牛冬喜问道。
牛秋花也一脸好奇地望着她,她知道张青没钱,怎么会带回药来。
“我……就是久病成医,你们也知道我当初经常生病嘛,郎中开药时我偷听到的,于是便记住了些。”张青抹了把头上的汗,岔开话题道:“来,咱们把大姐送到房间。”
“嗯。”牛冬喜一脸崇拜地看了张青一眼。
倒是牛秋花满脸的不信。
三人将牛春花安置好,又守了一夜,直到确认她的烧退了才松了口气。
“二姐,你好厉害,竟然真的治好了大姐。”牛冬喜很兴奋。
牛秋花沉默不语,但看着张青的眼神明显由轻蔑变得复杂。
“什么厉害?”牛春花悠悠醒来,一脸疑惑道:“我怎么还睡在这里?天亮了,该去煮饭了。”
“哎大姐你别动。”张青忙拉住她的手:“大姐你先躺下,做饭的事我们去就行了,你病刚好,先休息休息。”
“什么病啊,别闹,二妹你哪会做饭,大姐一会儿就去做好,乖。”牛春花愣是要起来。
“大姐,你就让二姐去做吧,你都病成这样了。”牛秋花眼中还闪着泪光。
“就是,大姐,看大姐做了这么多年的饭,我早就学会了。”张青点了点头。
“大姐,你不知道你昨晚吓死我们了。”牛冬喜靠到她怀中。
“我昨晚怎么了,不就是太累了睡着了吗?”牛春花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