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快吗?”
墙下突然传来一个阴凉声音。
张青撇撇嘴,委屈地看着墙下笑得一脸阴险的某只,老老实实道歉:“少爷,我错了。”
“错在哪了?”某只一脸得寸尽尺问道。
“错在不该随便爬到墙上来吹风,谁叫奴婢一直有些蠢笨,以为高处的风更凉爽。”张青脸皮也很厚。
反正不气死这厮她心里不痛快。
哪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既然喜欢在这上面吹风,那就在上面吹个够吧。”男人面色如常,嘴角含笑,转身就走。
接着她发现一个黑衣人轻松地跃上墙头,抢走了她的绳子。
“……”
“哎,等等,少爷,我吹够了,少爷……我真的吹够了……”
赵宣背对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柳儿心头一窒。
难道少爷对那丫头真的动了情?
“少爷,您的晚膳还没用完,要不我再差厨房送一份过来?”柳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爷没胃口。”赵宣冷冷地说完回了书房。
柳儿叹了口气,少爷一连几日都没什么胃口,这可如何是好。
……
接下来张青后悔了整整一天,因为那混蛋竟然让她爬在墙上呆了一天,她就像只风干的萝卜,被晒得奄奄一息。
然后被各种嘲笑观摩。
特别是那个陶碧,还拿果子扔她,张青身上被砸得生疼,偏偏手贱得还想接住吃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是每月的十五,庄里的外院丫头是可以回家的。
梅儿带来了大姐。
“二妹,呜呜……你真的没死,真是太好了!”牛春花喜极而泣哭得很伤心。
她前一刻才把自家二妹从乱坟岗救回来,下一刻出了趟门,二妹就被二伯母给卖了。
她求了许久,二伯母才说被赵家庄买走。
赵家庄买一个快死的人干什么?任谁都想不通,但继续活着的可能性极小。
牛春花在这附近徘徊了许多天,也没得到个答案,只以为她死了。
两姐妹说了许多话。
牛秋花和牛冬喜插不上嘴。
赵氏远远地站在田埂上瞅着她,眼底有许多恨的同时,又多了丝嫉妒。
赵庄不是谁都能进的。
张青明白,这个二伯母一直看她不顺眼,她越想她死,她就越要活得好好的。
她决定了,反正她斗不过这个男人,明天开始,她决定从了他。
表面上……
吃过晚饭,赵宣背着手,散着步来到墙角,顺便看看那位姑娘。
只见她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身子分成两边吊在墙上,闭眼一张一阖,似困极了。
“怎么样,上面的风可还凉快?”
哪知一听到他的声音,小丫头立马精神一震,抬起脑袋,委屈地说道:“少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跟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吧。”
赵宣点了点头:“继续。”
“少爷英明神武,绝世无双,灭匪寇,造福一方百姓,是咱整个云县的活菩萨。”
她一定会找个庙把他供起来,祝他早日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