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儿,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您多吃点儿。”拿过她手里的空碗又盛了满满一大碗。
牛婶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别舀多了,别舀多了,冬喜正长身体呢,你们都还是孩子,你们多吃点儿。”
嘴上推脱,手却很诚实,接过碗沿着碗沿一大口喝去了拇指宽。
“牛婶儿,既然是一家人,我们的不就是你的,以后来,管饱。”张青抿唇笑道。
牛婶儿赞叹的点了点头,朝张青竖起大拇指:“二丫头能干的很呀,不光人长得漂亮,手艺也好,将来你的亲事包牛婶儿身上了。”
张青摇了摇头:“多谢牛婶儿好意,不过……我的婚事我希望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牛婶儿诧异的看着她,愣了片刻又看向牛春花。
牛春花轻咳一声,尴尬笑道:“牛婶儿二妹就喜欢开玩笑,女子婚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待她再大两岁,我会帮她留意人家的。”
张青搅着碗里的粥突然没了胃口。
女人的婚事凭什么要别人做主,真是有病!
不过大姐说这话分明是帮她掩盖,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不会揭穿大姐。
“那就好,那就好……”牛婶儿审视了她一眼,又低头大口喝粥。
下午,张青回赵庄服侍少爷,却发现少爷出了庄,她自然乐得清闲,又去了厨房和帐房,赚回半吊钱。
这半吊钱还是她忽悠了那个大厨半天才得来的。
帐房的钱是月结,她实再没脸去要。
入夜,三姐弟分了房间睡,主卧牛春花睡,次卧她睡,耳房牛冬喜睡。
床很大,刚买的新被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气,张青摆了个大子,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睡不着,总想着跟大姐、四弟挤在一起暧乎乎的日子。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瓷器碰地的声音,张青一惊,一个翻身坐起来,往半掩的窗户一看,一个黑影在月光下摇摇晃晃的逃走。
难道是贼?
张青不敢声张,出了房间来到院门处悄悄往外一瞧,门口摆着个碗状的东西,但夜光下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四下望了一圈,发现外边没人,这才悄悄打开院门,迅速捡起地上的碗状物又迅速关上。
万一那黑影在回来,还不得把她吓死?
闻了闻,一股肉香散发出来。
谁给她们家放肉?
张青想不出所以然,将碗搁到到桌上,又回屋睡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三姐弟研究了下这碗肉,决定为了安全,还是别吃这碗肉。
必竟送肉的人身份不明,难保不会有人想害她们。
第二天晚上,又有人送来了一碗米。
第三天是一只血淋淋的鸡,吓得向来喜欢起早的牛春花发出凄厉的惨叫。
必竟谁会将一只满身是血的鸡放别人家门口,送鸡的人也真是不忌讳。
这种像恶作剧一样的事,好像只有赵庄的某只才干得出来。
张青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就在她上下眼皮儿打了无数次架后,终于迎来了那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