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牛春花和牛冬喜浑身一震,死死的盯着牛二。
夜突然静得窒息。
他竟然是来害她们的。
“你二伯母只是想让你们回去。”牛二终是受不了,抬头替赵氏解释。
“你们三个半大的孩子能干什么?下个月赵庄就要收租,你们要是交不上去,就得被赵庄赶出牛家村。
你二伯母原谅了你们先前的大不敬,休要那样说你们的二伯母。”
他解释得理直气壮,张青听得火冒三丈,笑道:“二伯觉得她是在关心我们?”
“这么多年了,家里是怎么样的就算你嘴巴天天喝酒总不会连眼都瞎了吧,你前脚把东西送来,她后脚不知道又想着用什么计谋来害我们。
我是该笑你真蠢呢,还是太会装傻?”
牛二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说道:“夏花,你们回去吧,我保证,我保证会保护你……你们的,真的,二伯……二伯不喝酒了,不喝了……。”
“二伯,你做什么?”
牛春花和牛冬喜用尽全力才将棍子压住他。
张青被他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狠狠的掰开他的手。
又发疯?
鬼才信他会不喝酒,一个酒鬼就像赌鬼发誓说再也不去赌一样,没有半点可信度。
但他发疯的样子有些吓人,三姐弟都有些害怕。
“我们过得挺好的,你不用给我们送吃的了。”张青冷冷的说道说,拉过牛春花和牛冬喜:“大姐,四弟,咱们回去吧。”
“好!”牛二突然站起来,语气坚定。
三姐弟站住身子。
“只要你不再去赵庄,你要什么……二伯都去给你弄过来……”
张青气得脸发青。
那话里的意思,似乎说她与赵家少爷有那啥?
转头冷笑:“难道二伯也觉得我是靠赵家庄少爷才有今天?还有,我凭什么要你送?你又是我的谁?”
“我想我前些日子已经在张家说得很清楚了,生老病死,婚姻嫁娶都跟你牛二家无关。”
“我……我我……”牛二张了张嘴,两眼痛苦的盯着张青,却无法辩驳,急道:“反正不许你再去赵庄,你要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呵,那就来试试。”张青嗤笑一声。
在赵庄养了一个月,她再差,跆拳道黑带对付一个酒鬼还是没问题的。
“走吧,咱别理这个疯子。”
三人进了院子,将他前几日带来的东西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将院门关上。
牛二呆了呆,失落的拿起东西回家。
牛秋花想了一夜,觉得赵氏近日脾气暴躁,一点屁大的事儿也会朝对她又掐又打,似乎有发不完的怨气。
她只能小心了再小心。
不敢多睡,鸡刚打鸣就爬了起来煮了早饭,又下地将萝卜苗种好,到溪边洗了把脸才回家。
此时天刚亮,路边的草挂着水珠,空气里带着湿润又凉爽的味道,她心情不错,忍不住哼起了歌。
今天她可是半点也没偷懒。
看吧,凭她牛秋花的聪明,再稍微勤快一点,还会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