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黑袍,长相普通,但浑身上下透着股不苟言笑的冷静模样。
“我叫夜修,不要工钱,只要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瞧,说的话也是简洁明了。
他手一甩,只听叮的一声响,一枚暗器钉入石墙三寸,众人吓得目瞪口呆的同时,还瑟瑟发抖。
“好,就你了!”张青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这么厉害又不要钱的免费劳动力,谁特么不招是个傻子。
接下来,她亲自去找了个戏班子。
说起这个戏班子,人人都忍不住摇头。
这是一个立马要垮台的戏班子,每天听他们唱戏的人了了无几,有时候一个人都得有。
并不是这个戏班子唱功不行,相反的,他们的手艺在云县是顶尖儿的。
之所以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他们的班主风从云是个任性又执拗的人,总爱往戏剧里加些奇怪的东西,还满身傲气,鼻孔朝天,对众人不懂得欣赏嗤之以鼻。
比如唱梁山伯与祝英台,明明最后是个悲剧,他非要改成大团圆。
又比如一部好好的西游记,他非得把唐僧改成个坏人。
任何一个云城人都非常抵制这种东西,谁会想看着看着天马行空的出来另一个东西。
只有南竹觉得,这个戏班跟牛夏花有种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因为他们的铺子无论是从装修还是吃食全部都是些新奇的,戏班子特立独行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众人瞅着她跟戏班子呆了几天几夜。
再一次见到风从云时,就见他跟在牛夏花身后,拿个纸笔亦步亦趋,低头虚心请教的样子,半点傲气也不见了。
半个月后,风和日丽,开业大吉。
铺子正式开张,鞭炮声响了整整半个时辰。
震而欲聋,响彻云城!
整个云城一大半儿的人都来看热闹。
第一步是剪彩。
南竹和牛夏花同时拿起剪刀将花一刀剪下。
张青心下有些紧张,必竟是第一次当老板,万一这店最后不成功,那花了南竹的好几百两银子岂不是全都付诸流水了。
虽然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蛮自信的。
私下里偷偷问过他这个问题,南竹半开玩笑的回答她,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侧头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南竹,他时不时朝人群中的小姑娘眨眼放电。
要真是嫁给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到时候他大小老婆一大堆,估计可以凑几桌麻将,想想都满身鸡皮疙瘩。
“快来看看哟,新店开张,五折起,里面有卤西施的招牌卤味,还有新品火锅,家常小炒……”牛二丫将背滚瓜烂熟的台词吆喝起来。
“今日开业,凡是进店消费送米兰轩的桂花糕一份。”牛春花胆子小,声音跟蚊子似的,还立马脸红了。
牛冬喜心里着急,扯着嗓子喊道:“送桂花糕哩!”
他这一不明不白的吆喝,立马吸引了许多群众的围观,真以为白送桂花糕,待听明白后,如炸了锅的蚂蚁。
“米兰轩的桂花糕,那可是金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