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道:“你会想,那个人渣什么时候送给我过风衣?是哪一件?你打开衣柜,发现满柜子都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但是它们被你随意地丢弃成一堆,像堆破烂一样仍在衣柜角落里,等着积尘,无人知晓地融纤,腐烂。”
“……”
陆含谦笑了一下,接着问:“林言,你花了多久找到它的,不如告诉我,兴许能叫我高兴一些?”
林言沉默着,没有说话。
“它是三个月前,我去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陆含谦——”
“所以,不是我折磨你,林言。”
陆含谦道:“而是你要知道,糟蹋别人的心意,那人也是会难受的。”
“你下来吧。”
林言没辩解什么,只揉了揉眉心,疲倦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这样的货色,总之是没资格上陆总的床的。那是在办公室,还是楼梯间,也没有所谓。”
“我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然而陆含谦冷声道:“林律师,就算是下贱的mb,人家也是要守时的。你以为这年头卖/屁股的钱那么好赚?”
林言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楼梯间里有风,吹在他湿淋淋的衣服上,寒气就像一柄柄小刀子,直往人骨头缝里扎。
他感觉很冷,就稍微蜷了起来,一手捂在心口处。
“……”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哑地,木木的,有几分陌生:“陆总,那求您干|我吧……是我求你。”
陆含谦坐在温暖干爽的客厅里,听他这么说,分明是自己得逞了,却心里酸酸的,奇怪的有些恼火。
“我在家里等你。”
他语气十分差地回复,未等林言回复就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