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身米色的风衣,头发漆黑柔软,是精心打理过的模样。
除了嘴唇仍有些遮不住的发青,看上去比前段时间精神多了。
“我以为我这几天表现得还挺好来着......”
陆含谦端详着林言,笑了下:
“你看这每天过的,你早上醒了就看看书,下午晒晒太阳,和亨伯特玩玩飞盘......晚上看一场电影睡觉。要是你不喜欢看见我,这房子这么大,也挺难遇到的......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然而林言蹙眉,在陆含谦说话的时候,甚至低头看了看表,仿佛一点听他抒情表白的时间没有。
“抱歉,我约了人帮我搬东西,陆先生有什么想说的下次再讲吧。”
“......”
陆含谦紧紧抿了抿唇,两腮鼓起来,咬牙偏过头去,喉结微微滚了下。
“你不能走。”
半晌,陆含谦却说:“你还没有好,林言,你今天还不能走。”
“我好没好不是你说了算。”
林言目光冰冷,漠然道:“陆含谦,我们迟早会分道扬镳,到了最后,你不要还弄的这么难看。”
“......我们不会分道扬镳的。”
陆含谦咬着牙,狠声道:“你拷贝了晋野的邮件,财务往来,我怎么可能放你走?......林言,我知道你早就把数据背下来了,每天都往那杂志内页上默写呢,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那你想怎么办?我康复了就放我走,这是早就说好的——”
“我骗你的!”
陆含谦已经彻底崩不住了,他像一头处于崩溃边缘的狮子,已经顾不上披上羊皮的伪装了,只指着林言的箱子,恶狠狠道:
“你想我放你走?怎么可能啊?——看着另一个男人或者女孩,走进我的房子,牵着我喜欢的人的手,在我面前把他带走,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束手无策地看着吗?林言,你是有多天真才会觉得我会说话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