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今晚喝了?”祝问荆凑近她,捏捏她的脸。
阿橘跺跺脚,远离他的触碰,又一把把酒塞到他怀里,“我不要!我去炒菜了!”
祝问荆摸摸酒坛的泥封,忽然懂了,他瞅了一眼满脸羞红的阿橘,把酒坛摆在了堂屋的木桌子上。
又趁阿橘不注意,把玩的正欢的妙妙抱到了王婶家。
阿橘做好了饭,尽量镇定的把饭菜端进去,却一眼就看见木桌子正中央的酒坛,她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被门槛绊到。
祝问荆干嘛把门槛弄这么高!阿橘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噘着嘴把肉汤端了过来,两人就坐下一同吃饭。
看她心不在焉的,祝问荆给她夹了块肉,“今日多吃点。”
“……”阿橘刚喝了一口汤,听了他的话被呛到,捂着嘴咳了几声。
她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却听见祝问荆拍开泥封的声音,她震惊地抬起头,看见他在倒酒。
还没等她说话,祝问荆就把碗推到她跟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怎么没瞅见妙妙?”阿橘移开目光,硬着头皮开口。
祝问荆敲敲桌子,慢慢说道:“被我送到王婶家了。”说完他捧起桌子上的碗,一口喝完了。
阿橘还从来没见过祝问荆这么豪爽的一面,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到喉结,又消失,阿橘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渴。
“你不喝?”祝问荆看着她面前的碗笑起来,“那我再喝一碗?”
阿橘不敢让他喝了,谁知道他酒量有多大,万一一杯就醉……
一杯就醉岂不是更好!阿橘认真想了想,把碗推到他跟前,“你喝。”
祝问荆接过碗,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没拒绝,又一口喝完了。
阿橘高兴的看着他喝完,还没松口气,下一瞬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接着就有酒液渡到她口中,顺着喉咙滑到肚子里,很辣,又带着点甜。
还没细品,接二连三的晕眩就让她忍不住想吐出来,却被祝问荆的唇舌逼着咽了下去。
“阿橘,”他蹭蹭她泛红的脸,声音也带着醉人的味道,“我们回屋?”
尾音打了个转儿,听在阿橘耳朵里,有些痒意。她想拒绝,却在和他对视的时候,忍不住点了头。
他的眼里有期待有渴望,还有怜惜。
阿橘知道,如果她不同意,祝问荆还是不会逼她,他会忍着。
但是她不想拒绝了,她喜欢祝问荆,祝问荆也喜欢她,他们是夫妻,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祝问荆抱起她,迈着稳稳的步子把她放在床上,却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慢慢的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看着她逐渐朦胧的目光笑起来。
原来阿橘酒量浅,喝一口就醉。
他开始吻她,动作却比任何一次都有耐心,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轻笑,又慢慢给她脱衣裳。
阿橘这才有了点反应,她睁开眼睛,呆愣的看着祝问荆的动作,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开始推他,却推不动,只好迷糊的说了一句“去吹灯”,又闭上了眼睛。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吹灯,祝问荆没理她,解开她的轻薄夏衫,看着她的肚兜。
水红色,绣的是并蒂莲,花瓣舒展,最好看的一瓣,刚好落在她的胸前,娇娇颤颤,引人采撷。
于是祝问荆就把那朵并蒂莲采了下来,鲜艳香软。
又怕阿橘不舒服,他不舍的收回手,没再动作。他下床吹了油灯,燃了一对新买的龙凤喜烛,然后抱着她进了被窝。
他是大夫,他以为自己会平静如水,没想到他在阿橘面前,他却像一个毛头小子,横冲直撞,却始终不得章法。
脑海里的医书全都变成了那日跟阿橘一同看见的册子,让他有些羞愧,很快兴奋又占了上风,他没有犹豫的钻到被子里。
特别是锁骨间的那颗小痣,让他爱不释手。
阿橘朦朦胧胧间瞧见祝问荆眼角发红,危险不断逼近,她想推开,却使不上力气,憋了半晌,只好难为情的开口求他:“你别这样……”
那声音娇娇怯怯的,尾音颤颤,听在祝问荆耳里,像是邀请。
于是他百忙之中抽空摸摸她的脸,在她耳边吹气,轻声呢喃:“阿橘,一会儿就好了。”
最后抱着她闭上眼睛,祝问荆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阿橘终于也可以好好睡觉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想翻个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试着举了一下胳膊,有点酸,也懒得动弹了。
昏黄的烛光“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烛花,又重归寂静。
隔壁的王婶耷拉着眼皮儿,有些困倦,却依然喜得合不拢嘴。
这才像话嘛,以前祝问荆肯定是碍着妙妙在,不敢有大动作,看来她得经常把妙妙抱到她家了。
打定主意,王婶乐呵呵地给睡梦中踢着腿的妙妙掖了下被子,也喜滋滋地睡下了。
月亮下了山,太阳挂在了天边,眼瞅着就要到晌午了,床上的人儿还是没能起来。
祝问荆早就醒了,他抱着依然在睡梦中的阿橘,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脸,难得的不想动弹。
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舍得?
阿橘是他的,他终于吃到了最好吃的橘子。
过了片刻,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阿橘闭着眼睛想要裹紧被子,却摸到一块肉,凹凸不平的纹路,有点硬,但是手感却是极好的。
阿橘皱了眉,又仔细摸了摸,才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喜欢吗?”
说着他又靠近了一些,让她摸得更顺手了一些。
阿橘瑟缩着收回手,干笑着开口:“不用了不用了。”嗓子好像有点哑,她清清嗓子问他,“你怎么还不起来?”
祝问荆看她一眼,没再闹她,轻轻嗯了一声,率先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大喇喇地坐起身,没有避讳阿橘。
阿橘就知道他会这样,连忙捂住脸,却又透过指缝瞧见他的肌肉,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等他穿上了衣裳,阿橘才眨着黑亮的眼珠说:“去把妙妙抱回来吧。”
看看天色,都快到晌午了,王婶会不会说她懒啊,阿橘很郁闷。
祝问荆从木箱里拿出一个药瓶说道:“先给你上药。”
阿橘咽了下口水,有点害怕的看着他,“怎么上药?”
祝问荆把一小块药膏抹在手上,轻轻揉搓,很快就消失了。
阿橘咬唇看他,“我自己来。”
“别闹,”祝问荆低垂着眼睛,却没有依她,“昨晚就该上药的。”
阿橘闻言又反驳:“可是我就想自己来。”
祝问荆连着被子把她抱起来,还是没有答应她,“手法你不会,乖乖的,一会儿就好。”
阿橘看了一眼祝问荆穿的规规矩矩的衣裳,才咬唇点了头。
祝问荆见她同意了,克制地掀开被子,认真的看了好几眼才移开目光。
阿橘瑟缩着想后退,他却用手攥住了她的两只手,喉结滚动,“你乖乖的,我保证不动你。”
话是这样说,那你别看啊!阿橘想逃开他的视线,有些难为情地并拢双腿,可是上面的是怎么也遮不住了,她只好别开脸自欺欺人。
祝问荆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移开目光,把药膏抹在她身上。
有点凉,阿橘瑟缩了一下,那股凉意却已经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祝问荆有些粗粝却格外温柔的手指,在她身上打着圈儿。
他很快就抹完了药膏,只留下丝丝香甜,似有若无的,引人沉醉。
可是他的手没有离开。
阿橘有些受不住,她想开口让他出去,又怕会刺激祝问荆。
祝问荆不需要她的刺激,就已经忍不住了,他重新回到了床上,把阿橘的手慢慢放在他的腰带上,慢条斯理的让她解开。
阿橘咬着唇,抖着手帮他,下一刻就失了力气,瘫坐在床上。
他的衣裳有点硬,磨得她有些疼,浮沉之间,阿橘浑浑噩噩地想着。
终于结束,阿橘又睡过去了,祝问荆揉揉她的脸,去了王婶家。
“问荆啊,”王婶笑着开口,“今晚也把妙妙抱到我家,我喜欢跟妙妙睡!”
祝问荆闻言也没扭捏,大方地点点头,含笑道了一声谢。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王婶捏捏妙妙的脸,“赶紧回家去吧,阿橘可还好?”
“阿橘挺好的。”祝问荆没再多说,抱着妙妙回了家。
这就迫不及待了,王婶捂着嘴偷笑,看来妙妙以后要经常跟着她睡觉咯!
把饭做好了,祝问荆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阿橘叫起来。没想到刚进屋,就看见她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慢吞吞的穿衣裳。
祝问荆和她坐在一处,也没催她,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又忍不住靠近。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阿橘连忙伸手捂住嘴,瓮声瓮气的,“我还没梳洗呢。”
刚刚也没见她这么害羞,祝问荆也没着急,点点头,看着她穿了一半的衣裳滑落下来,还伸手帮她拽了一下。
阿橘放松了警惕,感激的朝他笑笑,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就被祝问荆偷了香。
阿橘僵了一瞬,气的要死,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祝问荆是个大尾巴狼!
她扭过头不理他,祝问荆得了便宜,也没再缠她,出去端饭了。
吃了晌午饭,阿橘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一旁的妙妙“啊啊”叫着,伸手想让她抱。
阿橘苦笑一声,有点愧疚的看着妙妙,她实在没力气了。她低下头,细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痕,有点意外,那个药膏倒是有些效果,这么快就变浅了。
“男人都是不知足的,给他一次就行了。”
阿橘猛的想起容兰说的这句话,捂脸笑起来,何止是不知足,简直是把她当成肉啃,恨不得拆吃入腹。
可是她想起来的似乎有点晚,阿橘撅了嘴,昨晚就不该依着祝问荆。
祝问荆很快走了过来,先看了一眼她羞红的脸,才摸摸妙妙的额发,声音温柔,“妙妙会叫娘了吗?”看似是在跟妙妙说话,眼睛瞅的却是阿橘。
阿橘摇摇头,妙妙还不到一岁,会不会叫人没什么所谓,这种事又急不来。
祝问荆却不想让她失落,开始锲而不舍的逗教妙妙说话,偶尔蹦出来几声“爹爹”,他也没怎么高兴,依然在她耳边念叨。
阿橘觉得有点好笑,他怎么比她还要心急,不过看样子是叫不出什么了,一岁的娃娃,哪有这么容易就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