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灵没有再听她废话,直接站起了身子。
云流水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真伪老夫也无法辨别……”他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间,门口涌来一群人。
先是学院弟子,再然后便是何家的人。
“院长,何家的人,还有皇上都来了!”
云流水不慌不忙:“何家人是老夫派人通知,不过……皇上怎么也来了?”
弟子正要回答,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便来了。
公公尖细的扯着嗓音开口:“皇上驾到……”
众人立刻下跪,就连云流水也不曾例外。
唯独,拂灵直挺挺的站着。
容晋穿过众人,朝着高坐而来,正要喊“起身”眼角撇到一旁的叶拂灵。
小公公慌忙的使眼色:“大胆!圣上面前还不跪下!”
拂灵轻咳一声,双手抱拳:“望皇上恕罪,小女子染上了恶疾,这膝盖疼的很,跪不得!”
“放肆,你当自己有多金贵?圣上面前,你这是大不敬!”
拂灵的歪着脑袋盯着容晋一脸的无辜,此刻,她这样说,那人群里竟也没有一个人敢乱说的。
容晋盯着拂灵的双眸看了片刻,视线落在了她行礼的方式上:“这行礼姿势,你是聪何处习得?”
“这个……月姑娘教我的。她说,这是江湖之人行礼的方式,行此礼便表示那人无比尊贵,是极为敬重之人。”
容晋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一抹柔软。
“既如此,大家平身。”
小公公吓的睁大眼睛,这小女子好大的胆子!
云流水更是欢喜雀跃,若是先前可能还会有疑惑,但此刻,他已经认定了。
这小丫头就是那鬼精灵!
这次看她如何逃!
何家双亲,早已经抱着自家女儿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这样的场面无疑是催泪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痛莫过于如此!
但是一向见惯生死的拂灵,她的心底并没有太大的悲痛,只是隐约可惜……
“皇上做主,我女儿……究竟是如何死的!她还那么小,花儿一样的年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何父痛心疾首,似乎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情已经发生。
他整个人跪爬到了皇上的脚边。
“皇上……皇上!”
容晋微微扶额:“何爱卿还望保重身体,此事事关重大,朕一定还何小姐一个公道!”
“哈哈哈!人都死了,要公道有何用!我的儿啊……”
何母忽然间癫狂了一般的大笑了起来,她颤颤的起身,整个人早已经悲痛到麻木。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来的更人让人痛苦。
天大的噩耗!
她的女儿何其善良,为何就遭到了如此的磨难!
“苍天啊,连我一起带头吧!”
何母说着,忽然间一头扎到了刑罚堂中央的柱子上,准备用这样的方式了解余生。
拂灵眼疾手快,一道定身符直接打过去,随后,身形一闪,一记刀手便将何母打晕了。
她的一切动作心云流水,甚至手法熟练动作敏捷,若是再晚一步,结果如何,大家可想而知。
众人纷纷捏了一把汗。
拂道:“皇上,还是命人先送何夫人下去休息片刻吧!这样的刺激太大,她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容晋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小女子说的十分有道理。
“来人,送何夫人好生休息。”
一场风波结束,大家又看向了刑罚堂地板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女子身上。
“院长,此事正相究竟是如何,还不速速道来?”
前些日子听闻何爱卿身染风寒,加上年纪大了,这几日行动不便所以一直告假,也没有来上朝。
刚好他闲来无事便去何父探望一番,几个人正聊的开心,谁知圣灵学院中便已经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虽然宫中有灵兽马车一路飞飚到了圣灵学院。
但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速度总是觉得不够快。
云流水淡淡点头,片刻的功夫便将事情一一道来。
容晋听的有些糊涂:“所以说,此事牵连到肖府两位小姐?”
“正是,一位涉嫌谋杀何小姐,另一位则是被人陷害。”
这前者说的是肖落雨,后者则是“肖落雪。”
“不……怎么可能,不是我,不是我,什么叫涉嫌,此事跟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看到何心云掉入了池塘而已……”
“闭嘴!”小公公疾言厉色,“皇上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
肖落雨连忙闭嘴。
“对了,国师大人呢?”
本以为没多少牵绊,但此刻,听着容晋嘴里念出这个名字,拂灵还是很不争气的心尖一颤。
似乎……心底的想念更甚了一些。
云流水道:“国师大人这些日子不知动向……”
“此事牵连甚广,既如此,交由刑部审问,真相究竟如何,朕绝对不会姑息!”容晋说着,目光在叶拂灵和肖落雨两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
直接开口道:“至于跟此事有关之人,一律交由刑部处置!”
这是要蹲大狱的情况?拂灵嘴角一抽,果然没什么好事!
皇上一声令下,门口守着的侍卫立刻便冲进来几个。
肖落雨还不死心的哭喊:“不……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要是早知道结局如此悲催,她那天晚上就不该出恭,更不应该为了满足好奇心而跟上何心云。
若是她没跟上去,此刻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破事了!
想到此,肖落雨一颗肠子的悔青了。
拂灵倒是十分淡然,反正真相总是会水落石出,再说了,那个一个大牢根本关不住自己的。
她正这么想着,忽然,耳边一道带着微凉清风的身影突现。
那人的声音宛如清风明月,又似是带着十足的气势。
分明是淡淡然的一句话,却响彻整个刑罚堂,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一样。
“别急,此事本座来处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刑罚堂的中央上空忽然间宛如投影一般出现了一副杂乱的画面。
瓢泼大雨,暗黑的天空,周围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里衣的何心云从房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