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殊和穆语馨相视一眼,两人都松了口气,这人可算是来了。
“谢天谢地,姨父可算来了。”温小妹惊叹!
刚刚只差没吓死她。
穆长林瞪了温小妹一眼,吓得温小妹立刻噤了声。
“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还见血了,晦气。”穆长林气愤不已。
“就是,姑父,这样的婚要是结了,多灾啊。”杨佳乐附和了一句。
房间所有人带毒的目光都刺向杨佳乐。
杨佳乐状似委屈的撅了撅嘴,“我说的是实话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清殊嗤她。
杨丽芳皱着眉,精致的柳眉上也是笼罩着一层担忧的阴云。
她走到穆浅浅身边,轻声劝道,“浅浅,你爸说的没错,为了你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的,家人都健康平安,这婚礼就算了,你把衣服换了吧。”
“妈,这些迷信的事,你也信?”穆语馨第一个出来劝阻。
“就是阿姨,我看一定是有人不想他们举行婚礼,才弄成这样,如果不举行,岂不是让那人痛快了。”顾清殊也说道。
穆浅浅出声打断,“姐,清殊,算了,我也不想举行,一个婚礼而已,那人能够破坏我的婚礼,难道还能破坏我的婚姻?”
虽然不舍,但等了这么久,早就错过吉时。
楼川森受伤,是让她心头发怵的。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昨天她就应该小气一点,不让他出门。
没有说话,穆浅浅默默的去了里间,反锁上了门,将这一身为她量身订做的婚纱给脱了下来。
仔细又认真的叠好,收进包里。
再出来,她换身了优雅的淡蓝色礼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
盘起的头发,也被放了下来,因为是定过型的,所以微微卷着,就是这样淡淡的卷度,更添了几分妩媚和韵味。
楼川森不再是刚刚那般狼狈而满身是血,头发打了发膏,梳得一丝不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浓眉下面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那里面饱含着无边的歉意,静冷的站在她的房门前,“浅浅……”
穆浅浅伸手,牵过他的大手,温柔体贴的安慰着他,“没事,今天就当是我生日吧,时间不早了,直接去酒店,让大家吃顿饭再走。”
楼川森手一拉,轻轻就将穆浅浅拉入怀里,不管一屋子里的人,他就那么吻上她樱红的嫩唇。
火热,又颤抖。
婚礼……他给她一个如此糟糕的婚礼。
如果今天他没有出现,他是不是就从此再也难以挽回她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身子在劫后余生的颤抖。
想要将她吞进肚子里的渴望,任谁都不能再分开他们。
他身上都是伤吧,穆浅浅不敢乱动。
任他吻着,直到他自己停下来。
房间里,亮哥是第一个离开的。
然后大家都很有默契,陆陆续续的都走了。
这么一等,现在都已经中午,楼博光招呼着大家直接去酒店。
有些事没有去深探,大家都自觉将这一场婚礼变成了生日宴。
而穆长林直接甩了脸子,回到房间收拾行李,谁也不管,直接就打车去了机场。
再出来,穆浅浅已经重新盘了个发,妆容精致而淡雅,神态间揉着一抹女儿家的羞涩和温柔。
好像这场重要的婚礼取消,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楼川森与她十指紧紧相扣,笑容温柔,这样的俊男靓女站在一起无疑是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本就是明艳绝伦的女子,微微一笑,娇柔妩媚,更是艳丽无匹。
吃完午饭,穆浅浅跟在楼川森身边,一一送走了远道而来的亲朋。
“你能撑得住吗?”想着楼川森身上的伤,穆浅浅不免担忧着。
“没事。”
穆浅浅抿唇。
该走的差不多都离开后,楼川森和穆浅浅一起被楼江洋叫进套房里。
似乎感受到楼江洋身上的气息,套房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而严肃起来。
“说吧,是不是不打算结婚了?”楼江洋言语中满满都是骇人的气息。
“对不起,这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会去认错。”楼川森道歉。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因为他的缺席,而让两家人的颜面都很难堪。
这场婚礼,也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楼川森知道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的穆长林,这件事情之后,怕是更雪上加霜。
“那你倒是说,今天这样的日子,你跑去哪里了?”
“昨晚在酒吧喝酒,但被人下了药,醒来又遭遇了一批人的拦截,打了一架。”楼川森简单阐述了一下。
这话表明是有人不想要他举行这场婚礼。
具体的经过,他没有细说。
此刻,因着他体内残留的药物,勉强支撑着而没有倒下去。
楼江洋板着脸,沉默了几秒钟,纵有不悦,总归是自己的孙儿,不忍再责备下去,“尽快查出幕后黑手,给浅浅和穆家一个交代。”
“嗯。”
楼川森看着穆浅浅,他紧攥着穆浅浅的手,眼眸深邃,坚定异常。
在他还没开口,穆浅浅扑进他怀里,温婉的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她越是说着没关系,楼川森心里的自责就更深了几层。
他想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脑袋里的昏沉感直接压住了所有的感知。
抱着他的穆浅浅,陡然感觉一沉。
因为猝不及防,她和楼川森一起摔倒在地。
“楼川森?”穆浅浅惊呼!
“快叫人,送去医院。”楼江洋也是被吓到。
穆浅浅忙起身,跑出去,一打开门,楼家的人都守在门外,看到穆浅浅紧张的神色,都惊了一下。
穆浅浅直接冲着楼翰林喊道,“爸,楼川森晕倒了,快让人送他去医院。”
这时,人群中一道清淡而不疾不徐的声音,解释道,“不用急,他体内的迷.药太过霸道了,现在让他再睡会儿吧,等药效散了,也就没事了。”
所有人都循着声源,看向那个戴着眼镜而温雅清俊的男人。
穆浅浅记得他,之前拎着药箱,替楼川森处理伤口的人大概也就是他。
她看了一眼亮哥,亮哥也看着她,轻轻点了个头。
“你确定他真的没有其他的事?”这话,穆浅浅是问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没有,但他的伤口还是要你帮他换药的,会吗?”
“你可以教我。”
“好。”
楼博光进屋,将楼川森抗到了床上。
穆浅浅一双眼睛一直紧张的锁在楼川森身上,楼博光抗人的时候,她都怕他弄痛了楼川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