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培捏紧的拳头又紧了紧。
指甲陷进掌心也不自知。
憋在心里的委屈被这一幕刺激的，只剩下了满腔愤怒，恨不得去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打晕。
但想到这是什么场合，又想起丈夫说过的话，她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拳头。
站在原地两秒，就朝那边走过去。
“你的助理没过来。”
走了一段，肖瑾柔回头注意到苏培培没跟过来，提醒她道。
“嗯，可能有什么事吧。”
凌琦点点头，不是很在意。
肖瑾柔却微微敛起眉眼，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她看来，苏培培这样的行为其实很没教养。
明明已经答应了跟过来，无论有什么要紧事，至少要和凌琦说一声。
这不是上司下属的问题，而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如果连尊重人都不会，这样的助理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堪一用吧。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了。我还没问过肖小姐你是做什么的。”
走到她们之前看中的位置，凌琦站在椅子旁边，等肖瑾柔也走到另一边，才一同落座。
“我是妇产科医生。”
肖瑾柔笑笑，心里对凌琦又多了几分好感。
她的素养一点都不比帝都一些名门淑媛差，行动做派丝毫也不扭捏，相处起来很舒服。
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和她对视的时候忍不住会有些心虚。
她心里奇怪。
当初面对言漫漫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心里想着，嘴里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你真的不是言漫漫吗？”
实在是太像了。
一个人的长相气质可能会有雷同，但那双眼睛看人时候的感觉也一样，这就太诡异了。
凌琦无奈勾唇，“我是b国人，从小就生活在b国。四年前言小姐出事的时候，我刚考上大学。”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知道肖瑾柔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知道，言漫漫也是有读心术的。
“你没失忆过吗？”
肖瑾柔实在忍不住好奇。
她和言漫漫接触过几次，凌琦无论怎么看都和她几乎是同一个人。
只是后者更加成熟稳重，而言漫漫更多的是青涩。
凌琦笑着摇头。
“抱歉。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高兴，我只是觉得你和言漫漫真的很像。”
肖瑾柔脸上带着歉意。
无论如何，当着别人质疑她是另外一个人，都很不礼貌，和她素来的教养也很不相称。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一开始确实挺排斥的，不过现在习惯了，也对言漫漫有了点了解，除了觉得神奇和遗憾之外，不会觉得不高兴。”
“遗憾？”
“嗯。我妹妹和我都没有这么像。如果我能早几年来a国的话，遇到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样的人，应该会很新鲜。”
“凌小姐还有妹妹？”
“是啊，我和她从小分散。她……”
想到巧儿，凌琦脸上的笑淡了些，对她的遭遇格外同情。
虽然她怀疑巧儿不是她的亲妹妹，但在感情上，她愿意一直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也是怕伤害到巧儿，她没想过去做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