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苏先生请您去坐坐。”
其中一个男人往前走了几步。
另外一个人留在门口,既能留意外面有人进来,又能防止凌琦忽然闯出门去。
“他想见我,总有办法查到我电话号的。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就过来了,何必大费周章,让人来陷害我?”
凌琦此时已经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怒意,转身直视那男人道。
一双明亮水眸沁着一丝寒意,冷眼看人时气势迫人,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惧意。
她和战谦言一起时间长了,气势也像了几分。
怒极的时候,眼神凛冽,空气都有些凝滞。
那给女人包扎的医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安静。
但见门口那两个人像是保镖,又像混黑道的,不好招惹的样子,又回头专心包扎,不敢多话。
那人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凌琦早已追到,看向在包扎的女人道,“原来许夫人已经全都向凌小姐说了。”
床上在包扎的女人听到这话,脸色更白,连忙缩回包扎了一半的伤腿坐直身子摇头解释,“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她也不知道凌琦是怎么知道的,可她什么都没说过。
“苏远山也是病糊涂了。有多少事能瞒过谦言?”
凌琦不屑冷笑。
虽然恼那女人不惜害人,但毕竟情有可原,也不想让她被苏远山记挂。
如果不是这样,她明知道那女人要引她来这医院,又怎么会自己傻乎乎的赶过来?
别人不知道她有读心术,战谦言却知道。
她把这件事情推到战谦言头上,既显得战谦言无所不知,能吓一吓苏远山,又能护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料想战谦言无意让她读心术暴露,也不会拆穿她。
“战部长早就知道?”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齐齐变色。
“不是要见苏远山吗?我们走吧。”
凌琦看一眼那女人缩成一团,刚包扎一半的绷带因为她的动作又渗了血,微微皱眉朝门边走去。
料想他们不走,那女人也不敢放心让医生包扎。
女人虽然惊惧,但却懂了凌琦的用力,眼里愧疚之色更浓。
但……
她为了护住自己丈夫儿子,也只能对不起她了。
凌琦似真似假的话让那两人拿不定主意。
不明白为什么战谦言明知道苏远山的阴谋,还敢放凌琦自己一个人出门。
而凌琦早就知道,却又为什么还敢带着那女人来医院。
她如此有恃无恐,仗的是什么?
他们惊疑不定,但又怕凌琦逃走,就步步紧跟,精神也难免紧张起来。
“苏先生,凌小姐来了。”
凌琦带那女人来的外科,苏远山住的却是内科。
两个科室之间隔着两栋楼,三人坐了两次电梯,又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苏远山病房外。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另外一人在后面看着凌琦一道进去。
凌琦原本以为病房里总会有别人,毕竟苏远山虽然失去了董事长的位置,可也毕竟是个大股东。
可她进去,却见原本病房里只有苏远山一人,甚至连个花束果篮都没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