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卷其实挺想一巴掌把人给打醒的。
但是，舍不得。
毕竟这张脸多好看啊。
姜卷蹲在他面前端详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奇怪。
在知道他是男生后，一些被忽略掉的事情忽然也有了一点点头绪。
沉慕......沉慕......
那个被姜家收养，之后又被抛弃的孩子，不就叫姜沉慕吗？
说来也巧，跟姜家很有缘分，都是姓姜。
不管是年龄，还是名字，再或者......这张脸......
姜卷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姜沉慕的脸，想半天，只想得起大概轮廓。
毕竟姜沉慕在姜家只待了半年多，而且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过了这么久，去想某个人的模样，着实困难，更何况这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成长为如今的少年帅气模样。
姜卷想，既然舍不得打他，那就从别的地方欺负一下好了。
姜沉慕已经习惯了姜卷睡在他的身边，不过今天跟往常不大相同。
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姜卷的脸。
姜沉慕眨了眨眼睛，起身，发现姜卷不在房间里。
整理好自己，出房间，就见姜卷已经坐在餐桌边吃起早餐了。
姜沉慕愣了下，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
心情不好么？
是因为昨天那个人？
不对，她昨天晚上都没有生气的。
姜沉慕坐在她对面，见姜卷只是抬头看了自己一眼，都没有再亲切地打招呼了，抿了抿唇角。
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带着淡淡的不安，他起身，去拿了两瓶牛奶，递给姜卷后，自己乖乖打开牛奶，将它一口气给喝光。
随后借着放瓶子的功夫，视线偷偷落到了姜卷身上。
姜卷......毫无反应。
手指微微蜷缩，姜沉慕有些失落。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饭吃到一半，姜沉慕终于忍不住了，试探性地叫了姜卷一声：“姐姐？”
姜卷正常地看向他，姜沉慕咬了咬唇角，他知道姜卷喜欢他这种乖巧的模样，所以尽量把身上的锋芒全都收敛了起来。
她喜欢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
丢脸就丢脸，怕什么。
蝶翼一般的睫毛上下翻飞，墨色晕染，他看着就像一幅画一般，说不出的心动。
姜卷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要高冷，要沉得住气，不能心软。
但是，啊啊啊啊好可爱啊。
姜沉慕见她目光明显有几分闪烁，继续说：“你不高兴吗？”
他已经放下了筷子，好似姜卷不高兴，他就没心情继续吃了一样。
姜卷一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边歪着头说：“怎么会呢，我没有不高兴啊。”
她这副假装高兴的模样成功逗笑了直播间的观众。
哪有人这样装的。
这分明就是卖萌好吗？
卖萌可耻！
但......他们喜欢看啊！
“骗人，你明明就不高兴。”
姜卷极力否认：“没有，啊，我要迟到了，先走了，你快点吃完上学去吧。”
她离开后，姜沉慕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人已经不在了，门也被关上了。
仿佛还能看到她的背影一般。
姜沉慕垂下眼睫，眸中一片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