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地说：“要不我再出去站一会儿？万一你气没消呢？”
许西延眨了眨眼睛，纤长睫毛飞舞着，跟蝶翼一样。
高挺的鼻梁很优越，薄唇微张，他俯身，盯着她，问：“你好好解释下这个情况。”
姜卷在门外“反省”的时候，有仔细去回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了一件事，当自己有意去想某件事的时候，总能蹦出一点片段出来。
但如果自己根本没有要去想那件事的欲望的话，什么都不会想起来。
就像刚刚，她已经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之前好像，做了什么事情，消耗了很多能力，然后就成这样了，人鱼变小更方便恢复，其实按道理来说，变成原型会更好。”
暗示性意味很明显，见许西延不为所动，姜卷轻咳两声，继续说：“当然，变成人形的时候，小孩子形状，也很容易恢复。”
她不就是想变成人鱼模样泡泡水嘛。
何必为难她！
许西延的关注点抓得很好。
听到之后，便问：“那你本来其实是长大的模样？”
姜卷歪着头，掰着指头算了算，说：“我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但在人鱼中，算小的了，只是模样跟人类差不多。”
许西延沉默了下，又问：“如果一直维持小的模样，有影响吗？”
“大概有点，我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保持原样是最好的。”
许西延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了。
不然她也不会睡觉的时候忽然就变了回来。
她很喜欢自己给她擦身体，就算有意想变回来，也不会选择在晚上，毕竟这样会错失一个他给她擦身体的机会的。
许西延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道：“变回来吧。”
看都看到了，也不可能忘掉。
就算她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他也完全无法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子了。
姜卷一听，很是迅速地就变回来了。
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蓬蓬裙，纱裙遮住大腿，看着不伦不类的。
许西延觉得又得买新衣服了。
不光买衣服，还有......
视线飘过某个地方，许西延停顿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只是......
“咦，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难道你也跟我昨天一样？”
姜卷觉得许西延红着脸很好看，就像是白玉里面染了一层胭脂一样，特别是他那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那目光似有泉水在里面荡漾，缭乱人心。
许西延：“......别说话。”
“噢。”所以其实还生气。
姜卷变回来之后，也没什么不同的。
就是觉得衣服穿着不舒服。
吃了早饭后，她就开始扯着自己衣服腰的地方。
不过思考到许西延可能还在生气，便不敢去他旁边凑了。
自己坐在沙发上，又是打滚又是趴着扯的。
许西延离她远远的，视线却总是时不时地飘到她的身上。
见她折腾来折腾去的，海藻一般的卷发都给折腾乱了，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其实......这是一条很漂亮的人鱼。
小时候就跟洋娃娃一样，长大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