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边的人身上，哪怕看不到，也在用心感受着她的动静。
许西延不是个圣人，当然也喜欢姜卷很喜欢很喜欢自己，最好是永远离不开自己才好，知道她也是喜欢自己的时候，很开心，越是开心，便越是忐忑。
他一直试图了解她，多了解一点，他就多一点信心。
不着痕迹的，又不想让她知道，他有多怕她忽然消失，不想她觉得自己很无用。
哪怕在能力特殊的人鱼面前，人类其实很渺小。
姜卷的呼吸洒落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激动的。
想着她是不是更依赖更喜欢自己一些了，当感觉到她离开了，又觉得失落，没忍住，睁开了眼睛。
姜卷是个脸皮厚的，又很多事情不懂，放在平常，哪怕是当做好玩主动亲许西延都不会害羞，这会儿都没有亲，却有种被抓包的羞意，就差缩成一团了。
她不敢看许西延的眼睛，呐呐问他：“你想看雾吗？”
今天在山顶上的时候，她在瓶子里面注意了许久，许西延在那里看了好久的雾，肯定很喜欢的。
许西延眯起眼睛，反问：“我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有点像犯了错之后，想要做些什么弥补的意思。”
姜卷死不承认，继续问：“那你看不看嘛。”
许西延打算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去，也不能逼太紧了。
“你还有这样的本领？”
姜卷颔首，高傲地说：“那当然，你看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许西延就觉得眼前的景象变了，淡淡的雾汇聚在了一起，逐渐变浓，姜卷就在雾气后面，漆黑的海藻卷发在雾中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也格外显眼。
雾的确很好看，雾后面的她，更动人。
姜卷的视觉是正常的，只见许西延一直看着自己这边，以为他是被自己制造出来的景象给迷住了，得意道：“是不是很漂亮？”
“很漂亮。”
“你还想看什么，我还能弄别的。”
“不。”手腕被人精准地握住，许西延隔着雾，看不太真切，但是手掌下面的肌肤，却是实实在在1感受到的，一拽，便将人给拽到了自己的怀中，他勾唇，说，“我说的是你。”
姜卷眼眸睁大，清澈见底的眸子微圆，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许西延低头，吻住了她。
雾气消散，姜卷惊慌失措，完全忘记要做什么了，跟菟丝花一样依附着许西延。
许西延的吻很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地霸道，像是想引着她一起沉沦，带着些许勾引的感觉。
两人之间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唯独这次，让姜卷觉得跟溺水了一般。
哪怕她完全不知道溺水是什么感觉，只是想着，人类溺水，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吻毕，许西延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脸颊边是她柔软的发，他能感受到姜卷呼吸沉重，并且在喘着气。
许西延的声音动听，犹如一曲优雅的钢琴曲：“我想真正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