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大破崇侯虎五万大军,心中大喜,率一众大将回转阵营,一番封赏,待过一阵,见众将面露喜色,这才缓缓道“今日我军虽然将那崇侯虎击败,却因此也与他接下仇怨,我与他同为诸侯,自是知他为人,待过几日,他定会整兵重来,虽是不惧,但我翼州百姓怕是要遭及此祸,我甚为不安,况且那天子定会在派下兵将来助,若是那时,我冀州必危,如之奈何?”
言未,只见众将皆是有所沉思,待过一阵,苏护军中副将赵丙上前言道:“君侯今日虽然小胜,然若是想要大获全胜却是不易,之前君侯题反诗与午门,触怒天子,今日大破崇侯虎,连杀三将,不尊天子之命,此二者皆是不赦之罪,且天下诸侯,非止崇侯虎一人,此番崇侯虎大败,定会上书天子,若是天子盛怒之下,又点几路兵来,我冀州不过弹丸之地,如何能挡,即使如此,依末将愚见,我等不若一不做,二不休。那崇侯虎侯虎新败,不甚太远,我等今夜乘其不备,人困马乏之际,袭杀过去,将他等杀个片甲不留,也好叫天子知道我翼州利害。然后再寻几路诸侯,相互作为犄角,得享平安,不知君侯以为如何?”
苏护闻言面上大喜,道:“贤弟所言极是,这便传令下去。”
即传令,命苏全忠率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五冈镇埋伏,全忠领命自去。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苏护自统中营;时值黄昏之际,竟是袭杀而去,三路兵马竟是人人骁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进那崇侯虎大营,一阵厮杀,一时间,竟是四面战火,刀剑影动,杀声叫声混杂一团。战鼓阵阵,金角嘹亮。崇侯虎不曾想到苏护夜间来袭,未曾多做防备,最终不敌,在一众大将的突围之下,杀出一条血路,逃脱而去,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那崇侯虎父子而逃,竟是逃出几里之遥,看着一众残兵败将,且个个带伤。崇侯虎见的如此,竟是伤感至极,细细一想,却想起那西伯侯曾言语,随后发兵来助,命左右拿来纸笔,写了道摧兵符,命帐下兵将送与西岐,这才安心。就要扎下人马稍作休息,却见一对人马急急向自己行来,心中大急,随即布好阵势,防御不测。待那人马临近,才发现为首将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正是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侯虎一见是亲弟黑虎,其心方安。一番寒暄,崇黑虎见自己兄长受辱,心中恼怒,竟是提点军将压境而来。
苏护素问那崇黑虎武艺非凡,通晓道术,再观自己坐下,竟是无人能敌,竟是愁苦异常。
那苏全忠见自己父亲愁苦,甚是不服,毕竟年轻气盛,正值华年,道:“父亲何必忧心,且看孩儿将那黑厮擒来,以震我军威。”
苏护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武艺非凡,但若是和崇黑虎相比却是不够看,当下劝道:“你莫要逞强,那崇黑虎我也知晓,乃是曹州之侯,不说一身武艺超凡,更有道术加身,如之奈何!”
苏全忠不忿道:“父亲怎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有道术,孩儿自有武艺,我便不信他如何了得。”说罢却是转身而去,点好兵马处营叫阵。苏护倒是一时没能拦住,随后而来。
崇黑虎本自气头,但稍稍想想,也做无谓,两军本是交战,胜败之术乃是常事,况且苏护也是被逼无奈才有反意,到底是被那奸臣所害,心中同情,也不好怪罪,但君命难为,自己兄长又新败,无法才来。
却见此时,对方阵中出来一小将,全身甲胃,英俊不凡,手握长枪,胯下骏马:“那个是崇黑虎?且出来一战。”
崇黑虎见状,知道此子定时苏护之子,出言道:“你可是那苏全忠,你且回转阵营,告知你父,叫他出来见我,我与他素来交好,此次前来乃是为救他而来。”
苏全忠闻言,却是大怒:“崇黑虎,你莫要巧言惑我,你之来意我岂能不知,如今我二人对敌,你与我父亲来谈交情,着实不智,我且劝你速速退走,若是不肯,定取你首级,到时候悔之晚矣!”
崇黑虎闻言大怒,大骂道:“稚子黄口,且看我来拿你。”说着却是一踢坐下火眼金晶兽来取苏全忠,苏全忠全然不惧,骑马而上,两人竟是战在一处,那崇黑虎手中双斧耀耀生辉,勇猛不可匹敌。而苏全忠自小武艺非凡,手中长枪更是造诣不凡,竟是与那崇黑虎战的不相上下。崇黑虎一个不妨,险些被其长枪所伤,为苏全忠擒下,惊得那崇黑虎一身冷汗,却也暗叹苏护生了个好儿子。寻得机会,把斧一晃,拨马便走;
苏全忠见状大笑不已:“还好未听我父亲之言,此人也不过如此伎俩,还来战我?”竟是拨马直追。;崇黑虎早有计谋,见苏全忠追来,心中大喜,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全忠只知马上英雄,那晓得黑虎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一嘴,竟是将苏全忠坐下马匹啄去一眼,那马儿大惊,甩落苏全忠,竟是被崇黑虎所擒。
苏护随后而出,却见那崇黑虎已然收兵,知道苏全忠被擒,心中悲伤,带左右兵将入营坐定,竟是郁郁寡欢,众将也是闭口不语,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却听兵将来报,言说辕门外来了两个道人,要见君侯。那苏护不明所以,不知何人,但也不敢大意。此时乃是殷商,神仙修道之人甚多,随便一个便能抵住数百成千兵将,若是能有两人相助,定可救出苏全忠,忙不迭的行至辕门之外相迎。
待至辕门,却见两人,皆是身着道袍,一男一女,男的身着五色道袍,头戴道冠,竟是丰神骏玉,气度偏偏。女的却是长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眉目间尽是妩媚。苏护稍稍一愣,对二人抱拳道:“敢问两位仙长从何而来,因何事拜见?”
两人微微一笑,只听那身着五色道袍的道人道:“君侯不必多礼,我二人乃是东海升仙岛石矶真人门下弟子,此次前来正是奉我师之命相助君侯。”
苏护闻言,心下更加高兴,就要引二人入内,却见那道人却是微微挥手道:“若我猜得不差,贵公子却是被擒!”
苏护闻言,心中更是欢喜,如此大能,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忙点头称是。却听那女子皱眉问道:“君侯可知那人是何来历?”
不待苏护出口,旁边的道人却微笑道:“师姐,此人说来也是本教之人,乃是受我教高人指点,修得玄理,但却未入仙道,当的得真。”
苏护闻言,点头称是:“仙长说的不差,那人名曰崇黑虎,修得异数,更是有一宝贝,乃是一葫芦,揭开葫芦盖可放出无数鸦雀,着实厉害。”
那女子颔首笑道,即使如此,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师弟且阻住大军,待我前去将苏公子救助在做叙话。说话间,竟是化作一道青光,转眼行至对方大营之上。
那身着五色道服的道人对苏护道:“君侯且引军而出,将那人引出,我等虽是大能,但却不易多做杀孽。”
苏护点点头,竟是点兵出营,击鼓鸣角。
那崇黑虎新得战功,擒下苏全忠,就要与崇侯虎叙话,就闻苏护击鼓,就要再出,却见空中霞光万照,知道有修道之士,便吩咐崇侯虎先出营迎战,自己稍后便到。崇侯虎素知自己这个弟弟素有计谋,也不罗嗦,带兵而去。
见自己兄长离去,崇黑虎心中稍安,踏步而起,却是冲天而去,竟然见一道姑四下张望,悠闲至极,拱手道:“敢问道友何人,来我军营何事?”
那道姑嫣然一笑,微微启齿:“想来你便是那崇黑虎吧!念在你是我截教一脉,修炼如此不易,速速退去,交出苏全忠。”
崇黑虎心中惊呼,果然如此,看来此人是敌非友,但却无法看清来人修为,心下谨慎:“道友说笑,如今我两军交战,如何能行此逆事,道友还是速速离去,莫要插手此间之事才好!”
那道姑闻言,笑意盎然,竟然有些颠倒众生的感觉,饶是那崇黑虎乃是修炼之人,心中也起的拥有之意,但却听那道姑道:“即使如此,贫道便不留手了,你且亮出手段,待我看看。”
崇黑虎心头一紧,咬咬牙,竟是将背后葫芦解下,托在手中,双手青光萦绕,嘴中念念有词,揭开葫芦盖,只见自那葫芦内冲出一道黑气,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这葫芦说来也是了不起的法宝,内有玄机,更可放出铁嘴神鹰来伤人,铁嘴神鹰乃是上古异兽,威力无比,只是这崇黑虎修为尚浅,不得发挥其中效用,自不是道姑对手。
那道姑起先还有轻视之心,只用仙光抵挡,却险些被那铁嘴神鸦破了护体神光,面目竟是吓得花容失色,单手一引,却是从袖中脱出一物,那物通体紫光萦绕,看不清样貌,不过巴掌大小,微微一转,却是将漫天铁嘴神鹰尽数收取。
崇黑虎大惊失色,就要再唤,却见那道姑双手捏诀,单手一指,崇黑虎便发觉自己已然动弹不得,那道姑嘴角微微翘起,道:“若是贫道无此宝贝,险些被你所伤,念你是我截教之人,也不好杀你,不过活罪可逃,死罪难免。”说话间却是指尖之上青光大盛,渐渐凝聚成一长鞭,狠狠一挥,却是将那崇黑虎不知击到何处。那道姑微微一笑,稍稍定神,五指虚张,凝聚成一青光大手,竟是向下一引,抓来一年轻将士,正是被擒下的苏全忠。大功即成,便转身化作青光,落入苏护军中。
正自与那崇侯虎对峙的苏护本要出战,却被身后身着五色道服的道人拉住,那道人道:“君侯,大事已成,收兵便是。”
苏护闻言,大喜,便下令收兵,留下满头雾水的崇侯虎愣愣出神。
几人回转军营,父子两人相见,自是欢喜,苏护引苏全忠更是叩谢。却听那身着五色道服的道人呵呵笑道:“君侯,贵公子倒是资质甚佳,可愿随我修习道法?”这最后一句却是说给苏全忠的。
两父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忙口头不已,却又听那道人道:“好好好,你既拜我为师,我便与你知道,我乃截教石矶真人门下弟子,名曰孔宣,日后你既为我弟子,当扬我教之威,好生修行。”说罢却是扶起两父子,一番寒暄。
就在此时,却听身侧那道姑笑吟吟的对苏护道:“君侯,我听闻你有一女,长的国色天香,我意要收在门下,不知君侯何意!”
苏护闻言,更是高兴,此次反出朝歌,大多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女儿,若是要女儿随这道姑修行,那岂不是绝了此难?但还不放心,问道:“敢问仙姑何名?”
那道姑也不怪罪,微笑道:“也罢!也好叫你知道,我乃是截教石矶真人门下弟子花媚,修习大法甚久,此番是奉我家师尊指点前来收徒。”
苏护闻言,欢喜交加,多闻石矶大名,但不敢确定,疑惑道:“可是我人族仙师门下?”二人含笑点头,苏护见状,心头更喜,忙将花媚引入后堂,将那妲己叫出,拜在花媚门下,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