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徐徐,海鸥翱翔蔚蓝天际,声声鸣叫嘹亮高扬,鲸龙出没!吐水吸吸。遥望辽阔大海,竟是一望无际,极目无涯,蔚蓝色的海水跌宕起伏,尽是浩渺无穷的滚滚波浪,此地正是东海。
函芝仙盘坐高空,双眼眯起,身侧一个青衣女子,手握长剑,却不解函芝仙怎的忽然出岛远眺,不知为何,再看函芝仙,只见她目光灼灼,略有神色复杂,也不知当日同意石矶转世是对是错,这一晃眼,竟然百年已过,当日石矶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这数百年石矶不在,函芝仙顿觉得心头少了些什么,虽说修道之人一闭关就是数百年,但函芝仙心中有事,怎能静心闭关,更何况升仙岛内还有事物,虽然早就将萧升召回,但仍旧有些不放心。记得前几年自女娲宫来了金羽仙子,说是拜访,但言语之间多是提及截教如今状况,更是提及天庭、佛门二门,函芝仙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金羽仙子的意思,心中隐隐有些不妙。但自己毕竟乃是女流之辈,有些事情做起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姐姐,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有所忧虑?”一侧的青衣女子见函芝仙久久如此,心中担忧,不禁开口关切道。
函芝仙微微一笑,握住女子的手,笑道:“麻妹妹不必担忧,姐姐无事!”这青衣女子正是当日华光所爱的麻姑仙子,自当日石矶转世,华光道人又被老子以太极图压在何处,函芝仙念麻姑仙子孤苦,将他接在升仙岛上,函芝仙明白,华光虽然是石矶分身,但这华光脾性与石矶截然不同,好似华光并非石矶分身一般,函芝仙却不在乎这华光对这麻姑仙子如何。
麻姑仙子自也聪明,自然看到函芝仙哄骗自己,道:“姐姐还在骗我,姐姐心中有事都摆在脸上,如何还要哄骗妹妹,难不成不将当做自己人,若是这般,那妹妹情愿搬出岛去,也免得姐姐如此!”麻姑仙子佯装生气,居然做事要走。
函芝仙忙挡住她的去路,道:“妹妹怎可如此,我与妹妹相交莫逆,怎的不愿妹妹留在岛上,只是此时兹事体大,若是稍有不慎,我截教便有危险,事故不得不慎重考虑!”
麻姑仙子一急,转过身来,见函芝仙的表情并非作假,道:“姐姐,到底乃是何事,居然这般严重,姐姐不防说出来,妹妹也好思量一番!”
函芝仙一愣,心中暗叹“对啊,自己怎么这么笨呢,这般事情还是说与众人,何苦憋在心里,自我烦恼,若是天庭真得要夺取四海气运,还要众多师兄师姐出力才是。”当下与麻姑仙子诉说一番。
麻姑仙子一听,竟不似函芝仙一般焦急,思量片刻,这才开口道:“若是照姐姐这般说来,这事情倒是真得很大,姐姐不防寻个由头,遣弟子赶往各处寻来各位师兄、师姐好生商量,如今乌云师兄乃是截教副教主。金灵师姐为代教主,若是有二人拿主意,定然无碍,况且众人修为高深,即便天庭来犯,定然没有那般容易!“
函芝仙大喜,笑道:“正该如此,我这便寻来萧升,叫他速速去办!”
麻姑仙子微微一笑,与函芝仙一同入岛。
天庭,凌霄宝殿,昊天、王母端坐宝座,下方早就聚首各方天官,但这其中多数乃是这些年昊天、王母极力拉伦过来的一些心服,如那托塔李天王、四大天师、赤松子、白鹤真人、赤脚大仙、太白金星等一众仙人,而在众仙人对面却盘坐着三尊菩萨,这三尊菩萨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婆娑净土三大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世音菩萨。三人含笑而对,与昊天王母客套一番,就听昊天笑意盎然:“菩萨不劳辛苦千里而来,我本该大摆宴席,然匆忙只见无所准备,还望三位莫要怪罪。”
观音微微一点头,笑道:“大帝不必客气,我三人此来正是奉我佛如来之名前来,却无需这般!”
王母同样笑道:“如此,还不知佛祖遣三位来此,到底何事?”
观音笑答:“此时倒是叫贫僧也有些糊涂,佛祖直叫贫僧转告大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位菩萨均是面目微笑,看不出丝毫不妥。
观音一语,却叫几个天官摸不着头脑,齐齐看向昊天,然而昊天却哈哈一笑,抱拳一礼,道:“有佛祖此话,那本帝便放心了!”稍微顿了一顿,对众人道:“当年二人奉道祖之名执掌天庭,以正天地,以全规矩,然这些你虽然略有成就,但终不能扫除天下妖魔,心中愧疚,此时佛祖慈悲与怀,肯助我天庭一臂,当真喜事一件。既是如此,我若不动作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佛祖一番美意?”与王母对视一眼,却不说话。
王母会意,浅浅一笑,道:“正是如此,放眼来看,如今地仙界虽说平静,但到底是各方势力盘错,若是一旦起了刀兵,恐生灵涂炭,非是我当所望。我观人间一界这些年虽说平和,但多有妖魔作祟,最为可恨的却是那人间界的四大龙王,常有阴奉阳违,若是以四海开刀,定可震慑妖魔。”
昊天似是略有迟疑,开口道:“人间四海之地同是地仙界四海龙王管辖,这四海龙王虽说早些年归附与我天庭,但这些年却紧紧依附截教,不将天庭法度放在眼里,若是我看,若是拿下地仙界四海,人间界四海定轻易归附。”话罢,却有意无意的朝太白金星瞧了一眼。
太白金星怎的不明白昊天意思,这些年在昊天身边,自然被昊天视为第一心服,顿时行礼道:“大帝所言极是,四海本是我天庭一部分,若是这般听之任之,怕是召来非议,与我天庭颜面不好,依臣之间,便有臣先行一步,与那四海龙王交出龙王金印,再命他等上天朝拜,此时定然不难!”
昊天一喜,笑道:“爱卿之言,甚的我心,你这便下界去,早日归来。”
太白金星俯身一礼:“遵旨!”说罢,却转身而去,留下众人一脸微笑。
然却在这时,就见一名天官急急而来,见了昊天、王母,俯身拜倒,瞅了瞅文殊三人,却有些顾虑。
昊天不悦,但还是笑道:“可有何事?旦说无妨,菩萨乃是西方大慈之人,记挂天下苍生,如何还有顾及!”那天官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又是一礼,道:“禀大帝,适才下官值日之时,查明一事,也不知道其中真假,这才禀明大帝,由大帝定夺。”
昊天轻声惊异,问道:“你且说来,待我等看看。”
天官道:“自前日,不知何故,东海升仙岛函芝仙子遣弟子请来截教众多弟子相聚升仙岛上,说是要举行一次园子里的果子熟了,集教众举办灵果大会。乌云仙、金灵圣母皆到。四海龙王聚首东海,也其去了,还有那下界几大妖王,牛魔王、鹏魔王、猕猴王均到。下官恐其中有因,特来禀告。”
昊天一笑,道:“这有何惊奇之处,天下修仙问道之辈时常集会,无非是论道谈经,无甚稀奇,你且下去吧!”
天官俯身一拜,躬身退下。
然再坐之人却多心生疑惑,王母便是其一,道:“夫君,这升仙岛虽说这些年低调,石矶虽说闭闭了死关,不得而出,但照我看来,怕是有些不实,若是此时这石矶出关,定然修为大进,我等此时触其逆鳞,怕是多有不妥!我等是否暂缓计策?”
昊天一愣,面色顿时难看起来,自己惧怕道门三教数年已,此时截教虚弱,若是一举夺其气运,定然无从翻身,就算他日石矶出关,有佛门挡在前面,他昊天也是不惧,只是现在石矶若真的出关,那便不妙了!想想当日石矶之威何等厉害,就是他和王母联手也不一定是其对手,这全归功于石矶手中的诸多灵宝,尤其是那天都幻灭阵,威力无匹,怎的不叫人心生畏惧。佛门虽说众多佛祖,但若是石矶一怒摆下此阵,即便是佛祖再多,怕是也要败退,更何况截教弟子虽说不如当年,但活下来的都是修为广大之辈,乌云仙手中更有周天星斗大阵,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顾及。想到此处,却看向三大菩萨。
菩萨见昊天迟疑,顿时相识一笑,只听观世音道:“当日我自婆娑净土曾听佛祖讲道,忽觉天地震动,众佛惊讶,却无意间听闻佛祖一语,本不该泄露佛祖禅机,但此时非比他时,贫僧不敢隐瞒!佛祖当日曾言‘师弟转世,不知是福是祸!如此一来,升仙岛再不足虑!’”
昊天猛然一惊,忽然起身:“菩萨此言可是当真?可有凭据?”
观音一笑,顿时漫天飞花,道:“此时贫僧也有疑惑,曾亲身子西方极乐求教,但我佛阿弥陀佛早知我去,便与一句佛语‘万事心生,缘起恶障。’贫僧不才,久久不懂其中要义,直到前日佛祖招我等前往婆娑净土,贫僧才肯定心中猜测。”
昊天大喜,笑道:“当真道祖护佑。哈哈,想昔日石矶何等嚣张跋扈,想不到今日也有此劫,当日我便疑惑,何人能有与那般威势,令地府都震动起来,今日想来定是此因。”微微一顿,却又有些迟疑,道:“石矶转世,此时倒是大好石矶,只是截教弟子众多,多数手中还有灵宝,虽说没有兵将,但真真争斗起来,那四海兵将也是一大麻烦啊!”
观音道:“昔日贫僧听闻北海曾出了一大妖王,名为蛟魔王,修为高深,比之那念古山敖春还要高出一线,若是有此人相助,定然无碍。南海龙王与我有些交情,若是贫僧猜测不差,南海龙王定然会给贫僧几分薄面,西海素来兵将极少,到也不足为虑,如此贫僧愿亲自走上一遭,劝说一番那蛟魔王,余下那东海龙王,虽说有些战力,但若是北海失陷,他岂会不顾?”
昊天大喜,笑道:“有菩萨此言,朕便亲自带兵,会会他截教弟子,只是恐我天庭势力不足,到时候还要诸位佛祖亲临。”心中也有算计,蛟魔王乃是鲲鹏弟子,若是佛门前去,倒是省了自己欠下因果,况且此时若是夺下四海,四海气运自当聚于天庭,即便佛门势大,也不过传传教统而已,不如截教在东海根深蒂固。这般好事,如何不喜。
文殊笑道:“这是当然,我这便赶往极乐,邀请各个佛祖,定然剪除妖孽,还天地清净。”
昊天、王母大喜。各自分头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