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的沉着冷静,一向令我较为佩服。但她此刻的冷静,让我心里有些忐忑。周璐跟凤凰女的关系其实一直不是很好。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她生母的死跟凤凰女有着直接的关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想法虽然慢慢的在减弱,但在她心里,永远对凤凰女有解不开的怨恨。
“艾丽,你说的这个办法不是不能考虑。如果换上别人,我会马上举双手赞成,可那是凤凰女。周璐一直都恨着她,周璐会同意出面跟张飞鹰交涉吗?”我一句话说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这一点估计连艾丽也没有想到。
空气一度陷入到了令人压抑的程度,艾丽也终于沉默了。靶子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
“我去找周璐,大不了这辈子跟她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靶子瓮声瓮气的话,让我想笑,周璐如果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我也不会如此心焦了。
“靶子,你还是先坐下吧!容我和艾丽再想想办法。周璐的为人我了解,爱憎分明,她若是不喜欢的人,宁死也不肯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一刻我显得很严肃,对于周璐,我始终觉得亏欠了她很多。所以我并不想让周璐去做她自己认为不想做的事情。
办公室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随之一阵风吹了进来。我一抬头,却看见周璐一脸怒气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听了好半天了,你们一直在议论我。我难道在你们的眼里,是那么的不通情理吗?”这一刻,周璐几乎是怒容满面。
“周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件事情求你帮忙,希望你能够答应。”靶子此刻反倒先开口了。
“我凭什么要答应?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见过我母亲长什么样子,而我的生父却在我刚刚知道一点音讯时,为了救我也不幸身亡了。如果我养父之前跟凤凰女没有什么,我养父会弃我的生母是生命于不顾吗?”
周璐大声的说道,眼泪却早已落了下来。这并不是周璐的性格,显然是此刻太难过了。
“周璐,对不起!是我考虑问题不周到。”艾丽看着周璐,只得跟周璐赔礼道歉。
“艾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自从周然接手周氏集团,之后更名为众诚集团。其实你做出的贡献比谁都大,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却在背后悄悄议论我呢!”周璐擦干了眼泪,仍然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周璐,这件事情是我们考虑欠妥。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我看着周璐,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张晓楠跟我打电话了,跟我说了凤凰女的一些情况。她不想飞鹰坛跟火凤凰积怨太深,所以才告诉我,让我来跟你商议,怎么营救凤凰女。”周璐的转变,几乎令在场的人都喜出望外了。
“周璐,谢谢你……”靶子在这一刻更是喜形于色,但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靶子哥!你也别忙着谢我,这件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刚才在走道上看到李晓玲了,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我也是不忍。”周璐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璐留在了办公室,然后我们一起研究接下来的方案。凤凰女和张飞鹰之间的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此还是一个谜。甚至连火凤凰的员工也不知道凤凰女倒底去了哪里。
周璐之后出了办公室,按照我们定下的计划去找张晓楠去了。周璐走后,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这周璐的性格也着实怪异,转变起来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李晓玲来办公室打听情况,我让靶子陪她下去了。这两天,李晓玲还是正常上班,其实她即使请了假,对营救凤凰女并不能起到任何帮助。
艾丽为我捏了一把冷汗,她真的很担心刚才周璐会对我不依不饶。艾丽年长周璐,所以处处对周璐都忍让着。如果她的性子跟周璐一样火爆,估计她们二人一碰面便会掐架。
“周然,你和靶子去犀牛角,当的家也太大了。凤凰女的火凤凰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无缘无故的被人砸了,她能心平气和吗?”艾丽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抱怨着。
“你的f公司不是也被他人给砸了,可你却没有跟凤凰女一样啊!”我随口说了一句。艾丽原本有自己的事业,便是因为当日想搜集孙少等人的犯罪证据,没料到证据被毁,公司也被毁了。
我似乎戳到了艾丽的痛处,艾丽不仅仅赔去了自己所以的积蓄,甚至将父母的棺材本也搭进去了。
“我还年轻,凤凰女已经五十岁了,她如何能够跟我相比。你别忘了,你曾承诺过为我建一家最大的影视城,这大概也是我毕生的追求了。除此之外,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艾丽突然显得很难过的样子,她的终生,现在却不能去考虑。
这一刻,我和艾丽甚至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个人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但仍然被现实阻隔着。
艾丽拿出了一份材料,才跟我说起了刚才进门时要说的事情。在蓉城市,新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其注册资金居然超过五百亿,这在蓉城的所有建筑企业中,还是相当罕见的。
安轩的均衡地产虽然股值超过千亿,但注册资金也不过百亿。是谁有这么大来头,想一举击败蓉城所有的本土企业吗?
“艾丽,你有没有调查过该公司。法人代表是谁,公司的全名叫什么?”我无不诧异的问道。
“法人代表名不见经传,叫朱宏宇。公司的名称也极其奇怪,叫什么嗣玖集团。这样的名字,我更是闻所未闻。”艾丽也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嗣玖集团?嗣玖,不就是四九的谐音吗?另外乘法口诀中有七七四十九这么一说,难道是她,朱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