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攸瞅了一眼下船的二人,笑道:“其实,在男方上船的时候,他是冷漠的,不屑于和女方接触的。他似乎对女方没有感觉,甚至有些厌恶。我多看了一眼周围,我发现有两家人急切的望着我,好像特别希望得到我手里的花。”
当时,岸边上有两伙人窜动着,他们热情的将男子推上了花船。男子虽不情愿,却只对他身边的娘亲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他娘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姑娘,在男子的耳边嘀咕了很多的话。
陆晓攸无意之中听到了一句话‘你上船去看看,若是无缘,花神娘娘不给你花,当娘的就不为难你了。以后,你的婚事儿可以由你自己做主。’
那一刻,陆晓攸是不想给他花的。
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有自己选择婚姻的权利,也必须为自己的婚姻做主,这样才能更多的获取完美幸福的婚姻。
女人的婚姻自由一次,男人可以拥有很多次,但良好的婚姻关系却是一生最求的最舒适的存在。这种关系就像是知己,人生难求。
你可以有很多的恋人,但只有一个人能进入你的心里面,这人进去后,出不来,再也没有人能挤进去了。我想每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住一个人。
但你的心里有他,他的心里有你,这才是最美好的婚姻。
一生追求一种精神上的愉悦感,这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儿。
“这两家想必是这一对儿的家人,在家人的挟持下,进入花船,你说他们能在一起嘛?”陆晓攸笑了。
花仙子摸着脑袋,更是不理解了。
“既然不是情侣,为何要给他们鲜花呢?”花仙子不解的问道。
陆晓攸道:“男方是不喜欢女方的,但是架不住女方偏爱男方啊。瞧着二人的状态,这女方家世雄厚,男方不情不愿的上来了。仔细看,这女方却也不是仗着自己家世就欺负别人的主,你看她会游泳,甭管是不是真的,人家至少表明自己是想要照顾男方的,也表示会对婆婆一心一意的好的,如此美眷,若是错过,岂不是可惜?这男方也不是太傻,想明白了这些,他就美滋滋的答应了呗。”
“额……听上去,总觉得花神娘娘您的感情一定很丰富。”花仙子笑道。
陆晓攸摊开手,指着站在石拱桥上的一个翩翩公子哥,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感情经历,除了石拱桥上的哪一个,其他人都不会进入我的心里的。你瞧,那个人他对身边的莺莺燕燕视而不见,这才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
只见一方石拱桥上,一道清瘦的身影伫立,目光凝望着花船,一刻不放。
在其周围,无数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来去去,终究是停不下脚步,无法换回他一个目光的回眸。
他给足了礼貌和风度,却无法给她们这群人留下一片温情。
年轻的,貌美的,活泼的,成熟的,性感的,妩媚的,撩人的,凡是吸引男人目光的尤物,在他的面前,都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一个他不愿意碰触的女人。
心里有人,何惧野花?
花仙子们收回了目光,那桥上的俊俏男子,与眼前的俏丽佳人,恰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但是般配,与花心无关。
“为啥呢?”花仙子难免有些好奇,这男子为何无视其他女生,反倒钟情在了陆晓攸一个人身上。
陆晓攸道:“他的眼里除了我,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才是我最向往的感情。我要的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这种人在我的世界里,就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了。看你们呢,都习惯了三妻四妾了,我不习惯,也不想习惯啊。所以呢,普天之下,只有他愿意为了我牺牲,你说我能不喜欢他吗?”
在现代,很多男人都是嘴巴上的娶一个妻子,出轨的却不再少数。
陆晓攸最喜欢他的便是他能无视身边魅力十足的女人,也能无视莺莺燕燕,他能将自己的世界变成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他可有给足她安全感,这才是令人沉醉的地方。
一个经历过繁华的人,依旧能平平静静的过好这一生,如此男人,如何不令人倾慕?
古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此言将宁世秀难能可贵的品质勾勒了出来,他可以是尊贵的宁世秀,也可以是她身边的保护伞,他也可以陪着她一起去赈灾,过着清贫乐道的日子,他在两者之间走动,丝毫不觉得清贫是苦,富贵是乐,他保持着一颗初心,好好的过自己的一生。
“花神娘娘!”
“花神娘娘!”
这时候,不远处又有一拨人,大喊着花神娘娘。陆晓攸和花仙子的对话,到此截止,再度调转了花船,朝着另一头去了。在另一头,这次上来了一个人。
男方手里拿着一方手帕,破旧的手帕,看上去年代久远。在他上船后,一船的花仙子唏嘘不已,这让陆晓攸好奇起来,为何眼前的男子引起了花仙子们如此反应呢。
“你的心上人在哪儿?”陆晓攸望着他的身后,没有看到女方。
男方缓缓坐了下来,手里捧着一方手帕,亲密的将手帕放在了脸颊旁。他的声音嘶哑,放佛是转动机器中跑进去了几片碎铁,极为难听,又聒噪。
但,意外的是花仙子们一脸向往的坐了下来,看着男子,丝毫不觉得他的声音有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沙哑。
“初冬,我和她就是在石拱桥上认识的,那一年,恰好是花灯会。她手里紧紧地攥着这方手帕,我手里捧着一朵鲜花,我看着她,她望着我,那一刻我感觉心灵在轻颤。”
“这一转眼,过去了十年了。”
“当日的绣帕,现在成为了一方破旧的手帕,再也不见当日的清爽,柔和,倒是留下了一个个手指的印记。我洗了千万遍,摩擦了百万遍,我守着空荡荡的房间,等了她千百个日日夜夜,却等不到她回来的消息。”
“那一日,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天寒地冻,我们窝在小小的房子里,享受着温暖的火炉。她说她要去捡一些柴火回来烧,我看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放心她出门,我就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捡木柴去了。”
“当我回家的时候,整个家被翻的一团乱,什么都么有了,她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