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温南浔放下电话,转过身,温震远和莫玉霞和都盯着他。
“她怎么说?”温震远问。
温南浔坐在沙发里,翘起两条长腿,“她让我娶了姜思婷。”
坐在沙发里的温南浔一改打电话时苦闷的模样,翘着二郎腿,表情不屑,“爸,我不会娶姜思婷。”
“你以为我想让你娶?”温震远嘶喊:“你以前怎么浪荡我也没管你,可你看看你招回来的都是什么女人,陈楚楚倒是有本事,你跟人认识也快两年,她还没把你当朋友,你遇到事找她帮忙,她一口拒绝了,你追女人不是能的很,难道陈楚楚不是女人?”
“那怎么着?”温南浔叼着烟,很烦躁,“难道让我逼她和徐凌离婚,那你也别忘了,她还有两双胞胎儿子,我可不想当便宜爹!”
“我没让你娶她,我让你盯的是那个沈家的千金!”温震远火大,觉得温南浔实在没用,如果他年轻几十岁,哪还用得着温南浔出马。
温南浔追其他女人手段层出,怎么到了沈瑜那就不行了?
温震远发了通脾气,说姜思婷的事他不管,让温南浔自己处理,温南浔如果处理不好,他还有其他儿子,现在培养还来得及。
温震远甩手不管,莫玉霞可不能不管,说什么出一笔钱打发姜思婷,反正她不想看见姜思婷进门。
温南浔把烟摁在烟灰缸里,一脸燥意,“先晾她一晾,等我想想再说。”
“那你去哪?”莫玉霞愁的,“难道你真要娶那个心机女人回家?妈不同意!”
温南浔单手插在口袋,大步流星的走出家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家沉得住气,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姜思婷和方珊就煎熬了,报社那边还等着报导后续,大家看报纸看故事也想看个结局的嘛,好几天没新的进展,都有人打电话到报社催。
问题是姜思婷和方珊没有新的料可以给。
“这下可怎么办,温家那边按兵不动,我们该怎么办?”姜思婷急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人眼看着瘦了不少。
方珊也皱着眉,“看来温家是想把事情不了了之,等时间一长没人提起这件事,咱们就没办法了。”
“那我们就不能让这件事凉下去,”已经走到这一步,姜思婷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就算现在选择和温家和解,温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自己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
“思婷,你想怎么做?”方珊看着姜思婷。
要说姜思婷这女人不狠吧,也不是,姜思婷如果不狠,能给自己堂姐下那么大个套吧,间接害得姜玉婷蹲大狱。
还有房里那个孩子。
姜思婷根本就没怀孕,哪来什么儿子。
啊呸呸
孩子的事可千万不能说漏嘴了。
姜思婷冷笑一声,紧紧咬着牙,抓起桌上的剪刀。
一不做二不休,她现在所受的苦都是为了将来的福。
消停了几日,温城又出大事了,能歌善舞的女主角心灰意冷,打算带着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儿子一同赴死,用剪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一地,三个月的儿子被浸在鲜血中哇哇啼哭,哭声终于惊扰了邻居,把母子两人送到医院,好歹保住一条性命。
这消息一出,追“剧”的人沸腾了。
这报纸看的可刺激了,完全比电视剧还精彩,都可以弄本书了。
嗯,这个时候是有有才气的人在报纸连载,追读的人多,热度上来,还有机会出版的。
这次的可不是,虽然隐瞒了女主角的身份,但男主人公可是实打实的温家人。
有激进的人自发组成了小团队,跑去堵温家的门。
让温家给一个交代。
记者后续报导,女主角躺在医院哭的死去活来,一直嚷嚷着为什么要救她,让她去死好了。
报导虽然没明说能歌善舞的女主角寻死是被逼的,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温家仗着权势想逼死人家孤儿寡母。
真真是一出人间惨剧!
听者落泪,再听又气愤。
姜思婷可怜兮兮的躺在医院,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儿子就躺在旁边的摇篮里,两个月大的孩子也没取名字,娶什么名字啊,这是温家的孩子,就算娶名字也要温家来取。
病房里放着报社采访的记者送来的水果。
方珊自己先剥着吃,“我说你也真下得去手,割成那样,不疼啊?流了那么多血,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姜思婷看了眼手腕,疼,怎么会不疼,但现在不吃这点疼,以后就会有更疼的时候。
“你说都这样了,温南浔怎么还不来找你?”
姜思婷阴着脸,咬牙切齿,“他的魂都被陈楚楚那个贱人勾走了,怎么会还有空管我,不过没关系,等我成了温南浔的正牌老婆,你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第749章 卖了小院子
倒霉的陈楚楚又背了大锅。
姜思婷是有点魔障了,陈楚楚再好,那也是生了两孩子,别人的老婆,温南浔一个富家公子,什么女人娶不到,非要盯着陈楚楚?
嗯,这也对。
找个目标让自己奋斗嘛。
姜思婷是骄傲的孔雀,哪知道被陈楚楚这只乡村野鸡碾压,骄傲的孔雀肯定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不得把野鸡拔毛剥皮,放在架子上烤熟了吃啊。
孔雀出身是好,但要欺负乡村野鸡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乡村野鸡努力努力也是能变成孔雀的。
陈楚楚现在就已经再蜕变了。
哦,姜思婷已经许久没见到陈楚楚了。
她对陈楚楚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村姑,靠运气挣了点小钱的村姑,姜思婷想对付陈楚楚,至少也得先了解陈楚楚是不是。
连陈楚楚这个人呢都不了解,还想对付她?
姜思婷是有点天真,但这个女人心思也毒呗。
她现在就想着先进温家的大门,手腕上已经割了一刀。
她咄咄相逼,连下战书,就不相信温家不接招,温家哪会不知道报纸上登的新闻,不就是逼着温家松口让她进门嘛。
“这个糟践人的玩意,她千方百计想进咱们温家的门,她现在做的这么难看,就不怕进门之后我们报复她?”
莫玉霞把报纸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一脚。“你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女人?这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女人,你能压得住?你在外面玩就玩,不合适就早点甩掉,看看现在惹出来的麻烦!她倒像一只蚂蟥趴在你身上吸血,气死我了。”
温南浔从佣人手里接过果盘放到莫玉霞面前,用银质的叉子签了一块,递给莫玉霞吃,莫玉霞直接一把推开了。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心情吃?”
温南浔手搭在亲妈肩膀,自己把水果吃了,嘴角一勾,银质的叉子又丢回盘里,“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喜欢她那就别让她进门得了!”
“你说的倒是容易,”莫玉霞更来气好不好,“你看看她现在做的事,煽动大家的舆论,这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架在我脖子上,逼我们娶她进门!”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这么点小事,”温南浔接连说了一大通好听话,终于把莫玉霞哄好了,又给莫玉霞拿了几块水果吃。
莫玉霞哪里拧得过亲儿子,嗔怪的瞪了儿子一眼,“你就会哄我。”
“你是我亲妈,我当然要哄着你,”
“那你说吧,姜思婷你打算怎么处理?妈跟你表个态啊,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妈不喜欢。”儿子结婚,给她娶儿媳妇回来,莫玉霞肯定要挑个自己看中的,能配得上儿子的儿媳妇。
温南浔勾唇笑了笑,“我有办法的。”
温南浔并不是真的草包啊,流连花丛的男人,哪会没点手段,不然怎么的?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能掀起腥风血雨逼他娶她们回来?
那温家二少奶奶这位置也太容易坐。
“你能有什么办法?”莫玉霞不相信儿子呢,可看着温南浔很自信的样子,莫玉霞也有点怀疑自己,“你真的有办法?”
“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温南浔是挺自信,他也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女人不是。
温城的事陈楚楚就算想打听也打听不到,她在温城没有认识的人,温城当地的报纸也不可能卖到锡城来。
不过温南浔没再继续打电话过来,想必就是没什么问题。
就像她之前怀疑的一样,温南浔和温震远不是吃素的,不至于被一个姜思婷耍的团团转。
没准那父子两人正在筹谋什么大计划。
周六傍晚,陈楚楚从服装厂下班,开车去徐银山那。
之前带回去的醋泡嫩姜陈欢吃了觉得不错,想拿些回沈家,知道是徐银山自己种的嫩姜用醋泡的,就给了陈楚楚二十块钱,让陈楚楚有空去徐银山那边买些回来,她好带回去沈家。
陈楚楚正好想到这事,下班时就往徐银山那绕了一趟。
“你说什么,他把这小院子卖了?”
结果院子里的花都搬的干干净净的,房主也换了人,屋子里的家电和摆设倒是都在。
“是啊,那个姓徐的老大爷说这房子他不住了,连里面的家电和家具一块转手卖给我们,我们可是出了五千块呢,不信你看,合同都订好了的。”
房主怕陈楚楚不相信,赶紧把合同拿出来,他们可是真金白银花出去的,不能再让人把房子讨回去。
陈楚楚飞快看了眼合同,合同写的听清楚,底下还有徐银山的签名和手印,就是把房子和家电家具一块卖了,一共就是五千块钱。
“这合同没问题吧?”房主看陈楚楚脸色特别差,害怕呢。
陈楚楚深吸口气,合同是没问题,但徐银山突然把房子卖了是几个意思?
五千块钱呢,他打算用这钱干啥?
可千万别又是为了帮胡玉凤!
陈楚楚深吸口气,向房主打听徐银山卖了房子之后的去向。
房主说听徐银山提过几句,好像是不想住在这,说是要去乡下住,周围的邻居那陈楚楚也去打听了,没打听出有用的消息,只能先回东湖花园。
打算打个电话回荡西,看看徐银山是不是回了梨花村。
或许他用卖房子的钱又把梨花村的房子和田地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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