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我自己来。我也有点口渴了。”她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径自去厨房倒了杯水，咣当咣当喝了下去，手撑在厨台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回头朝客厅的方向看去，摸了摸自己加速跳动着的心脏，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要趁现在问吗？自己真的能问出口吗？她十分怀疑。
此刻，顾小言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怂。
明明现在上台演讲也不紧张了，当着一众高层说话也如鱼得水……可是，看看现在，只是开口问个问题而已，她怎么就觉得这么难呢？
“不舒服吗？”穆云宇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猝不及防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开口道，“你怎么不在客厅？”
“看你进来这么久，过来看看。”他说。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想要绕过他走出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压到了墙上。
顾小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他那张神仙般的俊脸。
“你、你干什么？”她支支吾吾地问道。
“你不问，”他双眸如鹰隼般强势凌厉又如春风般温柔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我自己猜了猜，把能猜到你想问的问题的答案告诉你，好不好？”
顾小言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此时也分不去神回答他。
“第一个问题，除夕夜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
听到这个问题，她内心一震，脑海中突然就回忆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日子，她左等右等，却还是等不到穆云宇出现，明明是她期待了那么久的日子，他却去陪另外一个女人，想到这个，她内心如刀割。
“我去处理我父亲的私事了。”穆云宇接着说道，“这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先简单告诉你。”
“第二个问题，你和林雪茵在一起了吗？”
听到这句话，顾小言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她最在意的问题，也是困扰了她四年的问题，同样也是造成她和穆云宇离婚的问题……
“答案是，”穆云宇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薄唇轻启，“怎么可能？”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顾小言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咚，一下接一下迅速有力地跳动着，他刚才说的是，怎么可能？
她听到这个答案的同时，脑海里也同样出现了这个疑问，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没跟林雪茵在一起？
“为什么？”她咬了咬唇，问道，“那么好的时机，为什么不跟她有情|人终成眷属？觉得对不起我吗？”
顾小言抬起头来，看着穆云宇，“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穆云宇轻哼了一声，像是自嘲的笑。
“小言，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的人是林雪茵？”
顾小言理所当然，“难道不是吗？”
“眼睛明明这么明亮，”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眼，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回荡，“看问题怎么就这么模糊？”
顾小言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