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翊猛地挥袖,将南宫婳护在自己衣袍底下,右手握剑,凤眸里嵌出无比冷寒的寒光,看向躲在侍卫后边的皇帝,“有种,就站出来与本殿一较高下,没种,你且继续躲在侍卫身后,不过,本殿照样可以取你的狗头,苍祁帝,还我祁府一百三十口人的命来!”
祁翊说完,手中突然多了好几粒金珠,手一挥,那金珠就朝苍祁帝的方向投掷而去,吓得苍祁帝赶紧拉侍卫来挡,他此时已经是怒气冲冲,朝身后的人大声道:“没什么可多说的,来人,放箭,杀了她们!”
皇帝一声令下,后边的侍卫当即忌惮的看了祁翊一眼,拉开弓箭就嗖嗖的放箭,登时,那宫墙上守着的祁翊的暗卫们当即执起手中大弓,同样冷漠的扯开弓箭,朝对方直射而去,此时,那箭雨密密麻麻,如雨点般两方飞射。
皇帝在看到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有这么多黑压压的暗卫时,气得瞪大眼睛,眼里全是盛怒,“这些守卫都是一群饭桶,竟然让燕国太子的人闯进朕的皇宫,来人,召御林军来,今天朕要活活撕了祁翊!”
皇帝说完,已经有人冒着弹雨去召御林军了,南宫婳一直躲在祁翊的身后,她心里很紧张,可面上一直很镇定,可是,这些侍卫好解决,万一御林军来了,祁翊就真的走不掉了,那可是上千甚至上万人,祁翊们才几百人,根本无法走出去。
想到这里,她忙看向祁翊,朝他坚定的看过去,“翊,你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上不敢杀我的,她有求于我,我会拖累你的。”
南宫婳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利与弊,如果与皇帝直接斗下去,会两败俱伤,到时候祁翊就走不掉了,她仍旧还是要被困在这里,不如让祁翊先走,以后找机会进来再带走她。
可祁翊深沉的凤眸睥睨的看了皇帝一眼,一把将南宫婳的手抓紧,不放手,坚定的道:“我不会丢下你的,作为男人,岂能丢下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受苦?你与我一起走,离开这个地方!”
“想走?来人,把皇后和老王妃带出来!”皇帝一声令下,刚才趁机冲进宫殿的侍卫们已经押着满目镇定和皇后和一脸冷色的老王妃出来,皇后一看到正持剑挥箭的祁翊,先是一愣,随即看向皇帝,大声道:“皇上,放过她们吧,她们还只是孩子。”
话还未说完,皇帝已经愤怒的冲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皇后脸上,无比狠毒的道:“你让朕放过想夺朕江山的人?皇后,你究竟是苍祁人还是燕国人,你究竟是不是反贼?”
皇后被打这一巴掌,一下子牵动了南宫婳和祁翊的心,南宫婳只觉得现在的局势太难办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估计皇帝会拿母后来威胁祁翊。
可才思考完,皇帝就已经一把拽住皇后的头发,将她一下子拖到自己面前,皇后嘴角已经有一条血流了下来,她仍旧坚定的咬着牙,反瞪向皇帝,“皇上,婳儿是你的亲女儿,你不能杀她,祁翊,你快带婳儿走,别管我,快走啊!”
“皇上,两千御林军赶来了。”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迅速跑进来禀报,一听到御林军来了,南宫婳和皇后都满目的担忧。
而祁翊此时俊美的容颜阴冷深沉,身上透着浓浓的阳刚味道及男人应有的霸气,冷风扬起他藏青色的袍子,此刻的他,眼底噙着嗜血的锋芒,这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御林军,包括含笑他们呆的围墙外。
含笑见状,立即招呼人纵身跃下,如铜弹铁壁般挡在祁翊和南宫婳面前,转身就朝祁翊道:“世子,你快走,这里留属下善后!”
“谁走得掉?里里外外都是朕的人,凝渊太子,如果你现在向朕投降,说不定朕会留你一具全尸!”皇帝见自己有这么多人守护,这可是他的皇宫,满目尽是冷意和得意,此时,他又用力一拽,将皇后的头发当即狠拽了一撂下来,可皇后却叫都没叫一下,努力忍住心里的疼痛,怕南宫婳担心。
这一扯,立即牵动了南宫婳的心,她当即大叫一声,“母后!”
看到南宫婳如此的紧张皇后,皇帝现在更加得意,果然,这对母女已经产生深厚的感情,他有皇后在手,还怕南宫婳不妥协?
此时,祁翊眼里的愤怒和冷色更甚,他执起手中金珠就朝皇帝的地方哗哗射过去,而皇帝面前的侍卫们早有反应,一个个举好盾牌守在皇帝面前,此时,外头的御林军已经与外面的暗卫们打了起来,有的提着武器冲了进来,一冲进来就和含笑他们对杀起来。
越来越多的御林军涌进来,此时,火把已经将南宫婳和祁翊他们完全的包围,双方打斗厮杀十分的强烈,不一会和就有尸体倒在南宫婳面前,她一直被祁翊温暖的护在身后,可当她看到金珠已经逐渐用完,持剑与御林军厮杀的祁翊后,心中泛起阵阵酸疼,要不是因为她,祁翊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这时候,已经有数十名御林军持刀冲了上来,祁翊则狠狠咬着牙,玉手冷挥手中宝剑,额头上青筋暴裂,眼眸赤红,一头乌黑的秀发被风扬起,此时的他浑身凝聚满力量,大手一挥,立即有两人在他面前倒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冲上来一个,就死在祁翊的剑下,祁翊用剑的姿势很独特,又利落,姿势快准狠,有人冲上来,他就毫不留情的刺进对方的要害,一具具尸体倒在南宫婳脚下,她虽然很害怕,可仍旧保持镇定,不让祁翊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