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的高手果然不一样,剑影横疆是我们崆峒派绝学,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轻易施展,一旦施展出来,不但自己受伤,就是再强的敌人也得废掉”,白衣的声音很轻,不过话语很重,能将剑气幻化作女子,做出各种撩拨的动作,我现在还做不到,至少也没有看见迎春做到过。
“以后可不许这么冒险了,就算不拼命,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我们让白衣休息,全都退出了房间,白衣开始修炼内功。
“前辈,云州军务处要核查当地田产,要我们交钱粮抗日,还得抓壮丁充军”,一个弟子急着来告诉我,手里拿着一张纸,我接过来一看,确实是军务处发出来的通函。
“没事,要钱粮没有,人也没有,不过倒是要把你们全都收起来,这么多人在外面行走目标太醒目,本来可以解决的,但是你们都修炼到圣者了,对你们今后修炼不利,还是不做这事,把弟子全都召集回来吧”。
我说完,弟子当即感应在青云观的弟子,神惠的弟子也全部出来,小剑拿出来,当即幻化作长生殿,将弟子们以及灵兽全都收了进去。
“云州军务处统计田产,铁定是个幌子,不过缴纳钱粮抗日倒是真的,你们怎么看”?神惠问我两,我摇头,“钱粮我们现在没有,我们是修道之人,哪里来的钱,再者,没有缴纳钱粮时,我们不也抗日了好多年了吗,难道现在还纠缠不休”?
正在说话的时间,外面山下就传来了脚步声,听到这种脚步声,我们就是不用看,都知道,是当兵的上来了。
我们三人就站在那里,很快就上来了不少的人,全都拿着枪,把我们包围起来,“连长,有俩妞,姿色不错”,为首一个对着后面的连长说。
那个被称作连长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上前来,对我们敬了个礼,我们也赶紧还礼,“几位师傅,目前战事正在吃紧,上峰要求我们云州军务处征缴粮饷,几位若是有甚值钱物事,请交一些出来,在下不过奉命行事”。
我嘴角笑笑笑,“你当几年兵了”?他看我一眼,“三年”,我点头,“在十年之前,云州与锦城,就我一人在守,无数鬼子屡次来攻,都被我打退,那时你的上峰在哪里?谁支援过我一次”?
连长赶紧立正,“敬礼……”,“原来是凤来前辈,与我们军座一起打鬼子的,失敬失敬,对不住了前辈,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对不住您了”。连长当即来个大转弯,“无妨,我们不但守过城,还在军统干过,没啥的,只是你看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出力也出不动了,毕竟我们都老了,除了修道,别的啥都不会干,要不然张团长也不会赶我们走,恐怕让你们失望了呢”?
“无妨无妨,既是前辈在此,不管青云观还是金山寺,都是我云州军务处管辖,没有我军务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踏入这两处宝地仙山,不过容在下斗胆一句,前辈能否赐教些许,毕竟战场子弹无眼,若得前辈高人一物护身,恐在下也得多活一时”。
我们三人相互看看,要说是护身之类的,恐怕我们还真的没有,因为从来就没有遇见过鬼,要的话,拿什么出来呢?我正思考间,神惠拿出一串念珠,“此乃我得证活佛境时所练,佩戴于身,百鬼不侵,万邪莫害”,将念珠交给连长,连长双手捧着,“多谢法师,多谢前辈,多谢多谢”。
双手捧着念珠,一队人马跟着他下山去,我用心神在他身上感应一下,说实话,打仗的都怕死,那子弹飞过来,人一下就没了,越怕死的人,越活得久,我们就是怕死才活到现在,不怕死的话,早在锦城的时候就死了多少遍了。
“你说这家伙去了还会回来吗”?迎春问我,我嘴角笑笑,“他若真的悄悄回来,或者让别人来,我恐怕让他们有来无回”,我现在修炼的功法是来自无尽森林里的,逆行功法,运行的周天完全都是反的,他要是真的来,我还不介意要把他们全都杀光,反正也杀了不少人了,再多少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潞州的方向传来大炮的轰鸣声,看来战事很紧,都已经打到这里了,“现在就等白衣好点吧,等她稍微好点,我们在离开这里,先规划一下路线”,神惠说完,我们在树下面的石桌旁坐下。
神惠掏出图纸,在石桌上扑下来,我也拿出了名册,除了米行马老板没有啥杀,名单上还有很多没杀的,南宫世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也是在江湖上树立了不少的仇家,否则在这样的世道,他们这样的大户早就被人消灭了。
“从潞州出去的话,恐怕就得往西北一直走,西北这一条线也是很多任务,我们把任务捋捋,然后西北这条线的完了,再往西南过来,从西南到中原出来,又到海边,这样看上去很绕,但路就这么走的”。
我说完,他两陷入了沉思,“这样走起来太绕了呀,我们直接过去不就完了吗,就算他是大乘期高手又如何,我看这名单上的,无非也就是有点小聪明,江湖上吃得开而已,要是说修为,不是百十年如一日的修炼,没有名师指点,没有奇遇,很难达到我们现在的修为,也不过普通人而已”。
“嗯,对,普通人,人家可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给雁门供奉哦”?我看着迎春,迎春道,“我不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吗,以前关我屁事,我连他水都没有喝过一口”,“别吵了,做点正事,就按凤来预定的路线得了,不然我们去了又转回来,这事就更麻烦了”。
我们都听神惠的,神惠说如何就如何,白衣竟然穿着僧袍站在门口,神惠笑笑,“我们可能要走西北这条线过去,先往潞州,你也可以回去一趟了”,白衣苦涩一笑,却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