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眼前发昏,可是就在她熬不住的时候,突然有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抬手勾住了陈容的脖子。看着她和她身后的流云,鼻子酸涩。
“我父皇都不管我,你怎么这么大胆?你不怕被砍头吗?”
“放心。”陈容笑了一声,“所有事都由我来承担。”
她不是胡作非为的人。
陈容直接带走慕容璃,气的太后卧床不起的事情直接传开了,皇帝听说之后牙疼不已,而慕容璃累了一天,虽然心里不安,可是有陈容陪在床边,很快便睡着了。
陈容走出逸华殿,锦绣姑姑担忧地看着她,而太后宫里的人已经都过来了,还有不少侍卫。
陈容跟着他们去了扶荼殿,灯光明亮,太后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陈容见过太后。”陈容行了个礼,算不上周全。
太后睁开眼睛,盯着陈容,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你区区一个国师,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小人物,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你难道要谋反么?别以为皇帝如今宠你,你便可以胡作非为。”
“太后真是高估我了。”陈容淡然地笑了笑:“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只不过在鬼神之术上有些造诣罢了。”
陈容看向太后身后那些鬼魂,勾了勾嘴角:“太后可真是孽债深厚,竟然有如此多冤魂等着你去世后找你报仇。日日夜夜的盯着,娘娘想必也不好过吧?”
“你在胡说什么?”太后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陈容堪堪躲过了,依旧仪态自如。
她之前也没糊弄皇帝,这殿里确实是阴气冲天,不少冤魂在这里出不去,自然只能找着仇人逗留着了。
“想必陛下还以为老国师之死是大臣们因为利益问题动手的,不知道是您的意思吧?”陈容又提起另外一件。
淮安的死他自己刚开始都没搞清楚,后来每日在皇宫里游荡才知晓清楚了,却不让陈容告诉皇帝。
毕竟慕容乾坤也不见得搞得赢太后。
太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接近皇帝又有何目的?”
“臣说过了,臣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陈容抿了抿唇:“不过可以见到鬼魂,做些杀人损阴德的事情罢了。”陈容的眼眸颜色深暗了许多,沉沉地看着太后:“臣的目的只是保护慕容璃,若是太后非要臣死,那么……”
陈容看了一眼太后身后无法近身的那些冤魂,低笑了一声:“臣会先成全这位黄色衣裳的贵人,或者这位眉间有朵花的,亦或是这位被人毁容的……”
陈容每介绍一位,太后的脸色便白一份。
“够了。”太后精神有些激动了,目光狰狞地盯着陈容:“你休要胡言乱语。”
“太后若是不信,看看地上有多少影子啊。”陈容使了个小术法,让太后能看到一些东西。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扶荼殿。
陈容此去凯旋而归,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次在劫难逃了,谁知道反而太后压根没处置陈容,在病榻上躺了几日,请了不知道多少天师都于事无补,最后只能请陈容出马。
陈容自然是不会去的,反正这也持续不了几日,太后出不了事。
慕容璃趴在书桌上,偷看了陈容好几眼,偷偷的笑了。
“开心什么呢?”陈容忍不住问。
慕容璃放下毛笔,凑到了陈容身边:“太师,你是怎么教训太后的呀?为什么她都被你气病了,还不敢找你算账?”
依照太后的性格,若谁敢顶撞都得人头落地。
陈容看着慕容璃,自然不能说实话:“就是忽悠罢了,太后心理脆弱,经不起吓唬。”
慕容璃点了点头,抱住了陈容的胳膊,撒娇:“那你何时也教教我如何忽悠人呗?”
陈容真是佩服这丫头尽是好的不学想学坏的,把她的爪子扒拉开,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慕容璃又巴巴地凑了过去,睁着澄净的眼睛看着陈容,陈容转过身子,她就马上挪到陈容面前,“你就告诉我诀窍吧,我会好好学的。”
“你剑法学好了?每天就知道三心两意。”陈容抬起手两指并拢抵住了慕容璃要靠近的额头,毫不心软:“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慕容璃表情一瞬间垮了下去:“太师真是不近人情得很!\quot;
陈容表示,明明是慕容璃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