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还有梦里痛苦的余悸——耳边是滴滴滴的响声。
那急促的就像是妈妈的求救声,她捂住了耳朵,开始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一分钟后这声音又响,她才惊觉这是电话,而她不在十岁时,这是在楼景深的家里。
伸手把固定电话拿过来,十秒后才接。
“喂?”声音嘶哑。
“怎么?”楼景深的声音,低沉醇厚,仿佛是一道柔柔的水,缓缓的流进了她的心头。
她拿电话的手不是很舒服,干脆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我没有怎么啊,怎么这么说?”是察觉到她在地狱的边缘么?
“打你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以为和柳如出去出了什么事儿,既然在家就好。”他那边很安静,这会儿他那儿应该是早晨,该准备上班了。
唐影撑着头,它正疼痛着,心里正被撕扯着,嘴里却说,“你干嘛让她陪我玩?,我又不是孩子。”
“你跟孩子也差不多,怎么,她不好?”
“嗯。”唐影闭着眼睛,又躺了下去,已经无法坐着超过一分钟,“她让我给她剥虾,这么冷,还带我坐游艇。”
“嗯,等我回来收拾她。”
她笑了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抽搐了起来,“那她肯定又会来找我麻烦。”
“我现在是她老板,她不敢。”
“也是哦,下次我就摆老板夫人的架子折磨她!”
他低低了笑了两声,从电话里传来格外的悦耳,唐影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他已经被调教成这样了么?
“我要说没有,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我不是小心眼,顶多就是没有礼物。”
这还不是小心眼。
“可能不止三四天,大概需要一个礼拜。”
那挺好。
一个礼拜后回来,她身上该没有任何痕迹了。
“那么久……”她和他调着情,“你就不想抱我亲我顺便喂喂我?”
楼景深,“别耍流氓。”
“……”想哪儿去了,她说的是胃!
“好好去睡觉,另外,去卧室,不准在沙发。”
“不要。”她小声咕噜。
“嗯?”
“聊天吧,睡不着。”真的疼,那些人都是被父亲调教过,打哪儿疼又不会留疤不会留青痕,他们早已经炉火纯青。
“我一会儿有会要开。”
“那是我重要还是会议重要?”
“会议。”
唐影哼了一声,“我生气了哦。”
楼景深把手机放在床上,他正在换衣服。28岁正是成熟男人的健康体魄时,性感结实,充满阳刚。
衬衫熨帖着肌肤而上,他听到了她软软的声音,“把我从梦里吵醒,又不打算理我,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他浓眉泛着旖旎之色,眉目舒展,启唇,“我记得之前你半夜把我弄醒,好像非常的理所当然。”
“谁说的,我献出了我的肉体。”
“……”
楼景深穿好了衬衫,套着外套,拿蓝牙耳机戴上。
这一头的唐影听他许久没说话,嗯了一声,“你干嘛不说话,撸去啦?”
“唐影。”他的舌尖顶过了下腭,“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欠?”
“嗯,可欠你弄了。”
“……”
她拧着眉头,尽量不让自己紊乱的气息传递过去。
“等着!”
两个字带着男性诱人又霸道的魅力,冲撞在漆黑又空荡的角落,就觉得着屋子被填满了不少。
“那你回来时记得——”她顿了顿,有消息流泻,“加油哦。”
楼景深对着镜子发狠的扯了扯脖间的领带,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分,眸有暗雾席卷。
“……哇,你发情啦?”
“唐影。”
“啊?”
“你确定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印象里,陆城是正派人士。”不说这种下流话。
“谁说的,两个啊。”
嗯?
“不是还有你么。”唐影调整呼吸,“这大半夜,我不睡觉我和你撩骚说荤话,要是没有和你谈恋爱,哇,那我可太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