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圈着他的腰。
唐影没动。
放在拉手上的手指,莹润白皙。她是学武的,可她身上却没有任何一点的伤疤,这双手也没有经过生活的摧残,干净透亮,指甲圆润。
他也没说话。
只是吻落了过来,从后颈到耳垂,又到脸颊,细细碎碎的让人酥麻。
唐影唔了声,斜眸,“干嘛,舍不得我啊?”
他停下来。
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双眼皮层次明显。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有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情。
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看到她的动情。
楼景深目光微微眯着,低声,“没有你在我身边折腾我,可能还真不习惯。”
她戚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叩叩,有人敲门。
楼景深适时的松手。
“楼总,您好,我是柳小姐的司机,小姐让我家接唐小姐。”
接人来了。
唐影把衣服放在行李袋内,“我走了哦。”
“嗯。”
“别下床,回去躺着。”
“嗯。”
“我很快回来。”
“嗯。”
“别担心我会被柳如欺负哦。”
“嗯。”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楼景深看着她,忽而有一丝笑在唇边,大掌扣着她的头顶,往下一压,唐影被迫点头。
“……”
“只是去新年旅游,区区几天时间,怎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难道我要三祝福四叮咛?”
“你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来呀。”她狡辩。
“随你。”
“……”
“什么时候回都行。”
“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几秒后,启口,“你不会的,我不比花花世界有趣?”
她噗嗤一下就笑了。
扑过去,抱抱他,走了。
…………
唐影一走,仿佛把病房里女人的生活气息都给一并带走。
楼景深躺着输液,电话响了。
“大哥。”
“安安。”
“你在哪儿啊,我回来啦。”
“大哥在外地,你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啊,我要和大哥一起过年。”
“二哥呢?”
“在奶奶那儿。”
楼景深眉头微微的拧了拧,“怎么这么不听话,外面有雪,你就一个人跑了?”
“我不要待在那儿。”
“那就去摩尔,会有人招待你,你先玩儿。”
“哦——”
大哥的语气有点冷了,楼安安还是有点害怕的。
“那我去了啊。”
“嗯。”
楼安安挂了电话,抱着手机,撅着嘴,不高兴了一会儿。一向对她温温柔柔的大哥,训她了哎。
说她不听话。
走人!
一抬腿,脚下一滑,啪叽,整个摔倒在地上,正面着地。
啊——
她大叫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内衣都摔跑了,给它扶正。
她皱着小鼻子。
下巴,衣领,额头,都占满了雪花,衬着那脸像一碰就会碎的牛奶,似乎闻到了那肌肤上的奶香。
她站起来——
却不想脚下又一滑。
这一次背面着地,手摔出去,滑进了臭水沟里。
而楼安安气的——眼眶通红。
看着天空,嘴巴委屈的弯成了月儿,泫然欲泣。
她躺着不起来,不要起!
但,冷。
三分钟后,她还是骂骂咧咧的起来了,爬啊爬,爬到一米以外的地方起。
一站起,她就看到前方不足两米远的地方靠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蓬松,雪花在他的发丝里,星星点点。
带着墨镜,那五官——
楼安安一直以为她哥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更帅!
她在心里啊啊啊的叫了两声。
大步走过去,“我问你。”她观察他的下颌,好标志。
眼神从镜片里透出来,极有震慑力。
楼安安仿佛被唬到了,气势一软,“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我摔跤了?”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