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深不意外。
从父亲任唐影为所欲为时,他就猜到了,父亲和唐影的母亲有这种关系。
只是,他不确定对她母亲施暴是真是假。
毕竟他没有看到过证据。
只是听说。
“爸是做了对不起唐影全家的事么?否则,她怎么可能下此毒手。”
楼景深的目光深深的。
按照今天父亲的反应,应该是的。
“你在这儿好好守着,有什么事通知我,另外奶奶那边先不说。”
“要不你守着吧,你不是有伤么,你要办什么,我去。”
楼景深冷漠的唇角微微的弯了弯,以大哥的身份摸摸他的头,“你还小,有些事你不要掺合,到了开学的日子就去上学,不想当模特,就早点回来帮大哥。”
楼西至没有回答。
却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一直想问。
“大哥,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一离婚唐影只是唐影,不再是楼太太,那她不过就是一个长的好看的女人罢了。
其他,什么都不是。
这个梦做的很乱,有很多很多东西在梦境里。
但很奇怪的是,醒来后脑子里能记住的只有她摸某个腹肌的画面。
那粗糙却有质感的手感。
坐起来,并不是在地下室,而是睡在床上,空气也温和。
头疼。
胃疼。
天色又晚。
她起来拉开了窗帘,外面是华灯初上。
夜空正漂亮。
浮光掠影,一片辉煌。
这个城市又到了一天中最璀璨之时。
远处闪烁的灯光在半空中织成了一张迷幻的脸,那是来自绝色。
“老板。”郑欢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水,“醒啦?”
唐影回头,宿醉之后,人很憔悴。
很难受。
“来,喝杯水吧。”
唐影过去。
喝了一口水后,去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狼狈难看的女人,哪有光鲜可言。
想想她又冷笑了下——
为何要追求醉酒后那短暂的魂魄脱离身体的麻痹,总是要清醒的,清醒后面对的依旧血淋淋的事实。
该存在的还是在。
她刷完牙去洗澡。
出来后,有食物的清香。
“老板,吃饭。”
白粥。
她没有说什么,坐过去。
头实在沉重的很,胃也在疼。
她喝了半杯热水,问,“酒吧都弄好了?”
“对啊,已经装修好。它的面积不如绝色大,楼型也没有绝色好,区区五层楼。不过也够了,现在就等择日开业。”
“嗯。”
唐影语言浅淡。
喝了一口粥。
她最讨厌白粥,从小就不喜欢。但是妈妈喜欢,因为她身体不是很好,总是煮稀饭。
不过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她也很少在家里吃饭,炊事班的号角一响,家里就没她人影了。
后来——
遇到陆城后。
她越来越讨厌吃这种东西。
“老板,吃点儿吧,对身体好。”郑欢劝。
唐影失笑,“吃,怎么不吃。”
有什么难的,又不要她的命。
一口喝了半碗。
胃里开始翻腾。
她忍耐着。
郑欢欣慰的笑笑,“对了,这间房以后就是您的休息室,楼下都是活动区。”
“嗯。”
唐影不想再吃,放下筷子。
“郑欢。”
“嗯?”
“开业那天我会出席,名声我来打响,以后这儿的一切就靠你了。”
“老板,您——什么意思?”
唐影的脸色很白,眼神更加苍苍。
“绝色很多事情都是你来处理,这儿你也会做好。池也会是你的搭档,他会总负责这儿的安全。”
她停顿一下,“你也不用贪大,光这一个会所,也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老板,你……”怎么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不行,我不做老板,你来,我给你做助理。”
唐影咧嘴一笑,这个笑是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