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一身火,不得降降?”所以在外面吹空调。
“你还走不走?”
“别口是心非了,你根本不想让我走。”司御把她搂过来,“抱着睡。”
“……”花辞想咬牙,却又觉得咬牙切齿对他不起半点作用!
坐起来,“我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好好睡?”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都是一个人睡?”
“司御——”
“我抱着你睡,到底谁遭殃。”他说着给她指了指自己的尴尬处,“它每晚都疼。”
花辞,“……”
她负气般的睡下去,背对着他,把被子塞在颈窝处紧紧的捏着,不许他揭开。
司御立刻就缠了上去,隔着被子拥抱她,“我哪儿都不去,就陪你。”
花辞拧眉不说话。
“宝贝。”
他用着发晴一样的声音,“让我进来。”
这话,是进被窝还是……
“你不恶心我,你会死?”
“你想什么呢,你打算把我晾在外面,冻死我?”他促狭的看着她。
花辞不理他。
司御见缝插针,扯了一条缝,然后顺着这缝隙,掀开被子,抱着她。
逗她。
花辞太阳穴都在跳,推开他,起身。
司御似笑非笑的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
生气也美。
花辞把沙发上的杯子抱过来,丢在他身上,“自己睡!”
“……”
花辞进了自己的被窝,“各睡各的。”
“我一个人一个被窝?”
“是,如果你不能好好睡觉,屁话一堆,那就出去!”
司御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他的脸颊气质就是高傲而英气,偏偏又有着驾驭这两种气质之上的疏狂。
花辞躺了下去——
背对着他。
后脑勺都透着冷漠。
司御伸手摸她的头,花辞在他手臂上打了一巴掌,很响。
他缩回手,长长谓叹。
“卑微如本少——”
花辞很久都没法入睡,虽说司御后面没在骚扰她,但总觉得他偶尔投过来的视线要把她给剥了一样。
她只能眼不见为净。
许久之后,他睡了。
花辞慢悠悠的起来,拿着药出去,去厨房再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看着这盒药,打开。
里面是类白色的药片,她微微叹气。
想起司御之前说的那句话——
【一犯事儿就他妈把第二人格弄出来搪塞我,你以为阿南就是你的救星?】
他能说这话,那就说明在她当时有过恍惚时,阿南来了。
阿南的世界只有阿北。
花辞不愿这种狼狈继续下去,花绝不喜欢她,并且默认了司御一切的行为。
做不成恋人,他也切断了做兄妹的可能。
……
夜深了。
已经十一点半。
花辞喝了两颗,这个味道,让她由心底生出一种积压许久的恐惧。
很小的时候,她吃过妈妈的药,味道和这个,如出一辙。
有些腥,有些苦,很难吃。
药吞入肚子里,她没有喝水,干吞。
那味道从喉腔一路滑向胃里,一时之间,她仿佛置身于拥挤的小巷子里,周身都是让她作呕的气味。
她捂着嘴巴。
把反胃的声音给吞了下去,拿起水,喝了一大口。
好一会儿她才适应过来。
她攥着药,看向上面的字。
利培酮,新型抗精神病药,用于治疗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症以及其他各种精神病状态的明显的阳性症状。
这个症状就是指,幻觉、妄想、思维紊乱、敌视、怀疑、情绪淡漠、社交淡漠、少语、还有抑郁。
她占了好多条。
这药,妈妈吃了几年,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吃。
她独自在沙发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药放进司御不会碰触的屉子里,进屋。
……
她没有遇到过司御这种嚣张傲慢脸皮又厚的人,但至少她的一些话,他还是听的。
比如说,他睡在他的被窝,很老实,睡相优雅,一条通到底,笔直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