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个阴天。
花房被笼罩在一种低愁雾霾里,压抑、透不过气,花朵簇簇在风中摇摆,像是在挣扎,在寻求干净而自由的空气。
她的声音那么清淡,像是只是在陈述某件事实。
“既然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那么你也是爱她的,不然你不会要娶她。”
司御依然定定的看她。
“你没有喜欢我,你只是新鲜,去和一个不是你妻子以外的女人上牀、满足你男人追求的刺激,你还妄图让她心甘情愿,让她躲在这偏僻的地方供你消遣。”
花辞好少说这么多话了——
她是精疲力尽,她是九转回肠,她是不愿意在今天再继续和司御发生亲密的事情。
即使她心中已如刀绞,脸上还是从容的,她像是不在乎司御的任何想法,她逞强的像没有受到半点璀璨的花瓣。
“如果我不是知道了你有未婚妻,或许我还真以为我是你女朋友,没有任何芥蒂的和你上牀,然后等着有一天被你稀里糊涂的分手。”
花辞看到他的眼睛里,“何必,你应该已经发泄好了,现在就分手,明明白白。”
半开的窗户那缕光照进来,照了司御的半边身子,让他处在半明半暗里,他的眸似深潭,看不到底又难以窥视。
他说,“你想让我解除婚约么?”
花辞心头一荡。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可未婚妻这三个字就像是一个收纳袋,无论过去的半秒有多少回忆,都能被它收入囊中,最后收紧袋口,一丝过去的相处时光都不见了。
“那是你的事。”她慢慢的又说的很重,“不过我希望你们结婚。”希望能把她放过。
司御没有说话。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启口,“你是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我真正的在一起?”
花辞有了第一个明显的反应,她眉头皱着,有几分无法描述的不可思议。
但转瞬又恢复。
“是。”她点头。
司御单手罩上了她的脸颊,他的掌心很暖,她的脸蛋很凉,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自私自利。你利用我忘了花绝,我拉你只想风花雪月。”他暗哑着道,“但我还没够。”
他侧头,在她唇上一亲。
没有声音。
却胜似一切。
“花辞。”他抵着她的唇,那声音似鬼魅,“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否则花绝怎么会把你送给我。”
花辞忽然眼神一变!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御退开,他没有解释,而是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
他在,他就不怕她会跑。
把她抱起来去书房,两个人坐在一张凳子上。
司御把她的脚拿起来放在他腿上,脚腕红了,细皮嫩肉的。
花辞还在想司御那句话。
花绝知道她有病,知道她喜欢他喜欢到了精神分裂,但是他依然无视这情感,把她‘送’给了司御。
她一直以为花绝不知道的,他不可能知道的,原来——
花辞下意识的曲腿,把胳膊肘放在膝盖,可位置受限。
她没成功,腿碰到了司御。
她回神,一回神就对上了司御的眼睛,他裹挟着她
“在想花绝?”
花辞没有回答。
司御在电脑上操作了两下,花辞看不懂,然后调出花绝的资料,现在居住地,以及过去居住地,还有家庭成员,电话号码,职业,还有隐藏职业。
最后两个字,国际杀手。
花辞呼吸一窒。
花辞抓着他的手臂,“你……你干什么?”
这个动作不排除她要阻止他的动作,比如报警。
司御看了眼她的手指,又对上她的脸,声音嗤冷,“不是问我怎么知道的,而是问我要做什么,这么担心他,不如我让他来邺城一趟,罗马时我还没找他算账!”
花辞慢慢的松开了手,他的衣服被她抓出了一些褶皱。
她暗暗深呼吸,调整自己。
“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要用他来威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