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去找找丛安妮。”
“我不去。”时坏害怕,“你不知道她为了你得了精神病?丛家人现在看到你就想宰了你,我和你关系这么好,我可不想受牵连。”
“我能想到的要我命的人只有她,这件事早点解决,否则我担心对方会拿我身边的人开刀。”
比如说花辞。
所以花辞呆在锦瑟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我……我不去。”时坏补充。
司御充耳不闻,“前天那一男一女呢?”
“男的在医院,你母亲昨天亲自去医院看过他。”
司御眉头一顿,转瞬即逝。
“那个女人没有受伤回家去了,不知去向。”
司御嗯了声,又回到开始的问题,“尽快去找丛安妮,她一定是知情人。”
“我不……”
“我是你上司,你懂么?”
“我可不在你公司工作,你算哪门子上司?”
“你所属公司我个人控股百分之三十,而你才百分之二十五,你不同意我就去你的办公室走一趟,你爹欣赏我呢。”
“……”时坏沿着腮帮子,“你他妈的,你给我等着!”
他起身,起来后,司御又问。
“最近传出西门路的墓地要挪,你知不知道?”
“我听说了一些,这事儿不可能吧?挪坟地,这玩意儿开发了谁敢去住?地下的人比地上都多。”
司御,“既然有风头传出来那就有这个念想。”
那块墓地不能挪。
时坏走后,司御又看了遍那视频,那黑衣人围着法拉利转了三圈,如果他是在找东西……
车里的东西都在副驾驶的门上。
那儿放着他在罗马送给花辞的珠宝,还有银行卡。
那不成这是窃贼?
……
锦瑟。
花辞拿出了那个盒子,这是她上楼时拿到的。
门内还有其他东西,她没兴趣,就没拿。
就拿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匕首,这把匕首非常精致,刀柄精心制作,周围有细小细小的蓝宝石镶嵌,价值不菲。
这是在罗马时有人刺杀司御,司御抢下来又送给她,后来她就没有打开过,也没有看过。
凭心而论,她喜欢这把刀。
刀柄握着舒服,刀口光滑锋利。
收起来。
她躺了一天,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晚上六点,有人敲门,第一声非常大。
她在屋里吓了一跳。
“干什么的?”
这是监视她的保镖声音。
“给唐小姐送饭的。”
这声音好熟悉,不怎么纯正的中文。
“你怎么南腔北调?”
“我乡下来的,不大会说普通话。”
花辞开了门,外面站着的人带着口罩,提着外卖盒。
两人目光一对视。
花辞后退,双手抱胸,“进来,放在餐桌,另外给我收拾收拾屋子。”
“是。”女人进去。
花辞关门。
保镖们没有多虑。
门一关,花辞大步上前,“怎么是你?”
女人把口罩一摘,露出她漂亮的脸来,淡淡的妆,和意大利时一样,光芒四射。
他们走到客厅,离门口远了一些,花辞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接过去喝了一口,顿时炮语连珠,“怎么回事,我要不是听季飞说,我还不知道,我侄子欺负你了?”
花辞没说话。
“你瘦这么多?”女人愤愤不平,“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你放心,我给你做主!”
花辞柔道,“你声音小点儿,你怎么做主啊,你来找我,搞的很接头一样。”
“……”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花辞坐下来,语气平淡,想笑又笑不出,“音音,你不是说不回国么?”
这么突然。
司音音把帽子和围巾也取下,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饰物,干干净净,脖子修长。
她看着花辞,眼神绵柔却又低沉,“我迫不得已,不得不回。”
“为什么?”
司音音一口喝掉水,她握着水杯,指甲用力,像是抽筋拨皮才说下了这句话,想要轻松却又难忍嘶哑,“我儿子的坟墓要被扒了。”